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能够像西尾一样，提前发现《龙珠》非凡之处的人，始终还是太少了。
绝大部分人都是后知后觉，在《龙珠》漫画已经起飞的前提下，才察觉到这部漫画可能蕴藏的改编价值。
可惜，为时已晚。
连那么早察觉到《龙珠》非同一般，妄图来捡漏的西尾都被顾淼拒绝了，这些后知后觉的霓虹动画企业自然也不会例外。
顾淼和濑户一连拒绝了十几家来自霓虹，妄图拿下《龙珠》动画改编权的动画公司。
不是钱的问题！
这跟西尾之前想捡漏不一样，现在的《龙珠》漫画已经初步展现出了“霸权”潜质。对待这种级别的人气漫画，大家的报价都不算低。
但顾淼只是轻轻摇头。
卖《龙珠》改编权？
这是不可能卖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没人比他更懂，《龙珠》这个Ip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霓虹动漫的“代名词”！
开创霓虹热血王道漫黄金时代，全球影响力最大，粉丝最多的霓虹动漫作品，没有之一！
甚至可以大胆一点说……
《龙珠》这个Ip发展到最后，已经不单单是一部动漫作品那么简单了，而是一种文化符号和象征。
这样的动漫Ip，代表的价值已经不能用钱财去估量了。
这是文化象征和符号！
举个例子，这就像我们国内的《西游记》一样。
别说原作者老吴死了，哪怕是老吴现在还活着，如果他想把《西游记》卖给老外，你看看他能卖出去吗？
不可能的事！
虽然用《龙珠》类比《西游记》有点离谱，但意思是一样的。对于霓虹人来说，《龙珠》就是一个文化符号和象征，已经不是钱能买得到的东西了。
当然，这是原版。
万宝版现在漫画才刚火，动画都还没播出，影响力还未发展到极致，说什么文化符号未免太早了。
但顾淼还是不会卖。
给再多钱都不卖，因为他只要一想到《龙珠》这种级别的霓虹动漫，居然是属于万宝旗下的Ip，甚至他还是出品人……
啧啧！
这种历史成就感，那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吗？
“还是钱少了！”
马奎偷偷都囔道：“要是开价一百亿两百亿，我觉得你卖得比谁都快！”
顾淼：“……”
话能这么说吗？
作为他的手足兄弟，他最信任的战友，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呢？他像是这种没有底线的人吗？
“是的，你说得对！”
顾淼不装了，他就是没有底线的人，拒绝的理由也是因为钱太少他看不上而已。
如果真像马奎说的那样，对方直接开出一个令他无法拒绝的价格，那别说《龙珠》了，他恨不得把自己洗干净，一起卖给狗大户当丫鬟。
底线是什么？
不要问，问就是你出的价还不够高，无法让顾三水为你转身。
“不过也挺离谱的……”
马奎啧啧称奇道：“大家都说近两年霓虹动漫行业普遍不景气，各家公司都缺钱。可我看他们的出价，也不像缺钱的意思啊？”
“那谁知道呢？”
顾淼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烂船还有三斤钉！你觉得人家缺钱，没准人家过得比你都好呢！”
“行吧，不说他们了。”
马奎摇了摇头，将关于《龙珠》漫画改编权在霓虹引起争抢这件事抛出脑后，拿起一摞草绘线稿图说道。
“这是第一批球技展示的线稿草绘图，顾总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噢！我看看……”
伸手接过马奎递来的草稿图，顾淼一张接一张地进行翻看。
外旋发球！
蛇球、回旋蛇球！
飞燕还巢、巨熊回击……
这些草绘图，全都是画师按照顾淼的描述和讲解，简单绘制出来的“球技展示”场景。
大部分都很对劲。
只有少数绝招及球技，画师并未完全领会顾淼的意思，画得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比如说，领域！
这一招在原着中，分别由越前南次郎和手冢国光使用过，在《网球王子》前期属于是超级炫酷且厉害的球技。
大概表现是，通过对击球施加旋转，使得对方回击的网球，始终处于自身一步以内的位置。
该球技施展后，不需要跑动接球，只需要待在球场正后方，稍微改变一下击球姿势即可。
玄幻网球第一步？
反正原理是这样，解释起来挺抽象就对了。
这不是重点！
领域这一招是否玄幻离谱，这跟顾淼没关系。他真正在乎的是，如何用画面呈现出完美的“领域”效果？
“这里画错了……”
顾淼指着草绘图中，钟国光面前的网球说道：“对手回击的网球，并不是直接奔着钟国光而来，而是先往左右底线飞，在空中完成变向被领域吸附。”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大概意思是对手知道领域这一招不好对付，所以回击的时候，全都是打对角底线，距离钟国光最远的距离。
结果球飞到一半时，突然来了个急转弯，瞬间被领域所吸附，飞到了钟国光一步以内。
这不够现实！
但毫无疑问，这样的球技看起来才好看。至于现实能否打出来，那关顾淼什么事？
更何况，比起那些什么光击球、暗击球等离谱至极的球技，顾淼觉得“领域”已经算是挺保守合理的了。
“要加一点特效吗？”
“加点风，漩涡状的风！”
顾淼摸着下巴，仔细回想那个曾经惊艳到他，令他多年后仍念念不忘的球技，突然说道。
“对了！在这一招施展的时候，记得给网球拍一个特写！让观众们看到，网球在被击中的时候带有很强的旋转……”
这些都是常规操作！
其实顾淼本来是想，给万宝版的“领域”加一点炫酷至极的特效，让这一招看起来更帅一些。
毕竟杀人网球嘛！
不整点光效什么的，总感觉你这一招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可他后来一想……
要什么特效？越前南次郎作为战力天花板级人物，他施展领域有什么毁天灭地的特效吗？
好像没有吧！
或许朴实无华，才是领域本来的样子。贸然加入什么七彩炫光，可能就变得不伦不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