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自己有点存款，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爸妈都攒了不少钱，再加上爷爷和外公那边拿过来一点，把房子卖了以后就还得差不多了。”
顿了顿，他慢慢地发笑，“其实如果仅仅是我炒股的一点钱，是没办法在两年的时间里就买车又买房的。当年补齐了税收以后，我哥还打了一场官司。当初他被扣押着，所以这场官司是他被放出来以后才打的。他告了那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后来诉讼成功，赔给了我们一笔钱。”
“从那以后他就回襄城工作了。大城市毕竟水太深，孤军奋战后头也没有个靠山。”
凉墨忽然道，“你的那个朋友顾灼……到底是谁啊？”
陆砺羽看她一眼，捏捏她的手指。
淡声说，“我是去参加金融考试的时候同他认识的。当初那场考试，我的分数好像是全省最高，他次之第二，后来又因为某些方面有点联系，一来二去就熟了。他虽是顾氏集团的公子哥，但其实在那里面真正管事地并不是他，是他的哥哥。”
“他看出了我的天赋，就把我引荐到了他们公司。他哥哥竟然对我也不闻不问，对他这个弟弟推荐的人到很是信任，一上来就给我安排了个重大的任务。我怕如果我任务失败就有点辜负他对我的信任，所以那时候做什么事都特别认真。后来才慢慢沉淀下来。”
“要说关系……”陆砺羽思索了两秒，笑容蔓开，“他当得上是我的知己了。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陆砺羽。”
凉墨又问，“他长得很帅吗？”
陆砺羽拿眼睨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凉墨失笑地抱住她手臂，敲敲脑袋，“小说里厉害的人都长得好帅的。”
陆砺羽轻嗤，倒是认真地评价了一下，“是蛮帅的。就是『性』格……”
“『性』格怎么了？”
陆砺羽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摇了摇头，“我说不上来。到时候你自己去看吧。他今年年底的婚礼，我有请柬。嗯，可以带一名家属。”
——
凉墨到家的时候，出乎意料，凉母竟然也在家。
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厚重的被褥，床头放着一个瓦罐，瓦罐里面盛着黄褐『色』『液』体。
刚进房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凉墨皱了皱眉，走上前盯着床头的『药』罐子看了一会儿。
旁边响起凉母时而激烈时而轻微的咳嗽声。
她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下，“妈，去医院吧，你这么老咳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大概从七月份开始，凉母突然就开始咳嗽。
没有化痰，也没有砂砾滚过的质感，只是纯粹地空咳。
据凉母描述，她是在骑电瓶车的时候呼进了一口风，那以后就开始咳不停了。
两个月来断断续续吃了不少『药』，中西『药』都有，土『药』法子也试了不少，就是没一个能治好。
“没用的。”凉母卧在床上轻轻喘息，“上次不是去医院看过了？片子也拍过『药』也吃了，还是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