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走吗，还有话没说完？进来吧。”林凡再次隔着门说道。
推门的却是小莱尔。
小莱尔关上门，见门内只有林凡和商伟天，呼出口气。
“怎么是你？你有话说？”林凡一愣。
小莱尔紧张的看着林凡，道：“我刚才，看见小约翰偷偷进来了，他说了什么。”
林凡摆摆手：“哦，不是什么大事，邀请我跟他一起去自由国，进行军事方面的指导。”
小约翰瞳孔骤缩，立刻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
“我和你说过，战斗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小约翰放跑了一个神明，似乎还塞了什么东西……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小莱尔神色紧张，“而且济世会本就和你们有矛盾，那不是利益上的矛盾，是，是这里的矛盾，没法解决的。”
小莱尔也不知如何描述那种矛盾，只能指着自己的脑袋，希望林凡理解。
“放心，我知道的。”林凡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你不知道，总之你不能去……”
“x先生也知道。”
此话一出，小莱尔愣在原地，光是听到x先生三个字，他眼中就流露出浓郁的敬仰和感激。
他的态度忽然变了，开心笑道：“x先生既然知道，那你就去吧，放心，我不会往外说的。”
“嗯。”
林凡目送小莱尔推门离开，刚和商伟天再闲聊几句，又有人推门走入。
这次没敲门，是直接一把推开。
“砰！”
木门狠狠撞在墙上，砰的一声，表明了来人火气之大。
“你要去自由国？”金老顾不上关门，伸手拽住林凡领子。
身上只穿了个三角内裤，拖鞋都没穿，可见接了林凡电话之后，气的连衣服都顾不上穿，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跑了过来。
可以想象，这一路上战士们得多难受，想笑不敢笑，憋的脸都红了。
林凡一脸错愕：“你就穿这个过来的？”
“闭嘴，我问你是不是要去自由国！”金老怒道。
林凡点头：“是。”
“好小子，你找死？”金老抽出皮带：“还说什么只是通知老子。他娘的，当年你找到老夫，为了让老夫相信你，就差跪在老夫面前了！老夫这才把你引见给首座，现在好了，成了总指挥，开始通知老子了？”
“等等！”林凡连忙制止，转头对商伟天道：“把门关上。”
商伟天点点头，起身关门。
作为军方高层的办公室，门上自然有道门阵法隔绝声音和气息。
眼见林凡还和商伟天说话，金老愈发暴怒，举起皮带就要打：“你还当没听见？真以为老子治不了你是吧！”
“金老息怒息怒，我这不是怕别人听见吗。”林凡也不敢推金老，只能用胳膊挡住脑袋，硬生生挨了金老几皮带。
跟爷爷打孙子一样。
一旁的商伟天看的直乐呵，刚才他还被林凡摁住了嘴，现在好，金老抽林凡如抽狗，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都说总指挥多么多么厉害，我看不见得，平日里站在城墙上威风八面号令全国，私下里竟是被老翁用皮鞭追着跑，跟揍孙子一样。
办公室里一阵鸡飞狗跳。
“小子你还敢躲？”
“我都不反击，还不能躲了！打不起我躲得起啊！”
“你还想反击？来来来，老子这把老骨头就站在这儿，你打一下试试！”
“别开玩笑了金老，我敢吗！我怕你扛不住啊！哎呦，哎呦……”
林凡原本还担心过，金老至今没能成神，岁数也大了，不知这身子还能撑几年。
挨了几皮带之后林凡放心了。
就这力气，这精神头，几十年没问题。
这追自己的速度，二十多岁小伙子都跑不过。
半小时后。
“呼，呼，呼。”金老坐在茶几上，愤愤道：“气死老子了。大半夜的给我来这么一出，不抽你一顿说不过去。”
“实在抱歉啊，金老，不这样瞒不过小约翰。您刚才的反应实在太真实了。”林凡陪着笑给金老倒了杯白水：“喝水，喝水，休息下，大晚上就别喝茶了。”
脸上还带着几条红印。
金老没能成神，皮带也不是神器，伤不到林凡。
但抡起来啪啪作响，打在身上也挺疼的。
金老拿起杯子喝了口，缓了缓心神：“所以，真的计划好了？”
“都计划好了。”
“万无一失？”
林凡挠挠头：“麦克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我们共同做了很多事情。”
“万事留一手。”金老道：“你走你的，我会让大夏一切照旧，但暗中加强防守。此外，所有没受伤的成神者，所有大夏诸神，我都会带着暗中跟着你。对了，星夜擅长隐蔽，让星夜跟在你身边。”
“到了紧急关头，大夏为你保驾护航。”
金老两眼眯起，一股战场上养成的煞气铺面而来，这一刻他不再是揍孙子的老翁，而是一尊战场杀神。
“他们但凡敢对你动手，老子就敢让他遍悬缟素！”
“无非开战，打他妈的！打了这么多神，还打不了一个自由国了？当年不是没打过，更何况现在！”
刚被揍了一顿，林凡不敢反驳：“行行行，您看着办，您自己舒服就行。”
“什么叫我舒服就行！这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大夏总指挥，就你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算了，要是真能争取那两万万人成为我们战友，也算值了。”金老训斥几句，起身道：“我回去接着睡了，大半夜给我气够呛……总之，万事小心，平安回家。”
就像是爷爷叮嘱孙子一样。
林凡严肃敬礼：“是，保证平安回家！”
深夜。
回了宿舍，林凡刚一开灯，却看到一道倩影坐在自己床上。
“你，你怎么来了。”
星夜淡淡道：“接到金老命令，你要去自由国？”
“嗯。”
“从现在开始我寸步不离跟着你。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林凡心有感动：“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
“那今晚……”
“你睡地上，我睡床。怎么，你还能做点什么？”
“其实有个事想告诉你。”林凡忽然道：“那个……我十六阶了……炼化了【欺诈】……我不再是太监了……”
星夜皱皱眉头：“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可以……”
“我记得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义正严词，说神明不灭，何以为家。跟禁忌物没关系吧？”
林凡一时间尬住了，早知道当初就不那么装了。
后悔啊。
下一刻，还在后悔的林凡忽然眼前一黑，只感觉自己忽然到了床上，灯不知何时关上了。
“你……”
“闭嘴。”星夜压着林凡，在黑暗中红着脸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