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见牛顺子打死不认，他也没了应付下去的耐心。这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时间拖久了，对舒知青名声没有好处。
“没想起来是吗？那就回派出所再好好想想吧！”说着叫外面两人把人堵住嘴带了出去。
看来是这里太舒服了，导致他一时间没想明白自己的现在的状况，他是犯人，不是来享受的，反正命保住了，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牛顺子使劲挣扎，想挣脱两人束缚，但因为刚受过伤，还没完全恢复，哪里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公安的对手，被两人像架畜牲一样架了出去。
医院里的人看到两名公安架着一个明显不像好人的男人，纷纷避让。开玩笑，有人抓坏人，他们开心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挡道？
牛顺子有些绝望，本来想让别人看到他可怜的样子，把他救下来，结果因为让路，他们走得更快了。
范宇开车又回了派出所。
把牛顺子单独拉到一个房间里，整个房间黑麻麻的，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
范宇坐在审讯桌前，盯着对面的人。
“牛顺子，我再问你一次，四年前，萧梦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范局长，我说了，我不认识萧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牛顺子梗着脖子大声嚷道，被纱布包着的地方隐隐渗出血迹。
“那天萧梦上山捡蘑菇，你那天，跟黄大宝和二赖子三人去了哪里？”
牛顺子闻言一惊，他怎么知道那天他们三个人在一起？难道有人说了什么？不，他们两人虽然有点蠢，但不会蠢到这个地步，这个是会让人没命的事情，他们两人绝对不会说的！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我就在家里睡觉，哪都没去，更没见过他们，你不要听信谣言！”牛顺子摇了摇头，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吸了一口气，玛德，痛死他了，臭婊子，等他出去一定收拾她！
……
审讯一直进行着，范宇几个问题反反复复问着，牛顺子刚开始还能坚持得住，后面渐渐有些迷糊。
“那天你们三人默默尾随萧梦到了山上，趁她落单，把她打晕，背到了你们大队前山和后山交界的山坳处，是谁动的手？又是谁背的人？是你吗？”
“不，不是我……”
“那是谁？”
“不，我没有！”牛顺子大惊失色，该死，他说漏嘴了。
“我那天在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不是我！”
牛顺子完全慌了，使劲摇着头。
“不……不是我，我没有！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男人一直摇头否认，连脖子上的伤口都忘记了，情绪有些崩溃。
“叩叩…”
“进来。”
龙泉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纸。
“范局长，这是黄大宝和刘二赖子的口供。”
范宇接过，点了点头，龙泉走了出去，顿时屋里又只剩下了两人。
范宇漫不经心地翻着面前的口供，直到看到关键信息，嘴上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牛顺子，黄大宝和刘二赖子都指认你，说是你把萧梦打晕，然后指使二赖子把人背到山坳处，也是你第一个强j了萧梦，是吗？”
范宇眼睛直直盯着牛顺子的眼睛，眼里那股逼人的气势把牛顺子看得忙转过了头。
“不，不是我，我没有，你撒谎！”牛顺子闻言，心里预感不好，整个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想到了什么，牛顺子振作了一点，“你撒谎，你骗人，他们绝对不会说这样的事情的！”说了他们也会死的，他们没有那么蠢。
范宇心里啧啧两句。可惜了！
“你是不是以为他们俩都不会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大家都是一个下场？可是他们说了，你才是主谋，他们是被逼的，所以……”
牛顺子这下听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他是主谋，所以肯定逃不了一个死字，而那两个人只是被逼的，可能不会死。
不，他不想死！！！
可是，他要怎么办呢？
“他们才是主谋，是二赖子说他没尝过女人滋味，所以才盯上萧梦的，说整个大队就她长得最好，他说要玩就得玩最好的的！我当时鬼迷心窍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是被逼的呀！”
“范局长，你信我，真的，我当时没想要上她的，都是那两人逼的！”
牛顺子有些疯狂，语气歇斯底里，他真的不想死啊，他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怎么就是要死了呢？
他不甘心，都怪那两人，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此刻他对黄大宝和刘二赖子的恨意远远超过了舒之晴和宋明景。毕竟他这次没得手，最多关一段时间就能出去了不是吗？哪能想到以前的事情也被逼了出来，他现在恨不能那两人马上去死，不要拖累他。
范宇没理他的发狂呕吼，走了出去。
宋明景看到他出来，走过来问道：“都问出来了吗？”
他听到里面大喊大叫的声音了，这种气急败坏无能怒吼的声音有些大快人心。
范宇点了点头。
“这下，你该安心了吧？”说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人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就为了等这一个结果。
“嗯，很好！”
真的很好，这样，用以前的案子逮捕他们，起码比牵出晴晴这件事好一百倍。虽然晴晴说不介意，但是他不想她受委屈，不想她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
显然，这样一举两得，既能让那三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又不会影响晴晴以后在大队上的生活。
那三家人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被他们盯上，准能吵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那晴晴也不能安心在大队上生活了。
现在这样，刚刚好。
“那明天你派人下去通知那三家人吧，我爹要顶不住了！”
范宇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知道了，你滚吧！”
宋明景没理他，转身离开。
看着宋明景快步向外走去背影，心里暗骂：这臭小子，用完就扔，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