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桀和霍栖争论的两句话时间里,时燃已经快速完成一幅油画。
她拿起画框,把画举在崔桀面前晃了晃。
画面上,是一只身披白色西装的牛头梗,仰着脖子盛气凌人的样子。
时燃看着画面上的牛头梗,忍住笑意,“这幅画怎么样?我给画取名叫崔巍的桀骜,简称崔桀。”
崔桀眼前一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这幅画深深地吸引了,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油画表面,指尖沾上了白色的油画颜料,确实是刚完成的作品。
崔桀的眸子里蒙上了梦幻的色彩,“时大小姐如果肯把这幅画送我,我可以用任何物品给你交换。”
时燃伸手指着墙上沈佳萍的油画,“我要这幅画。”
“仅仅是这幅画,我的其他不想要吗?”崔桀俯视着时燃,喉结滚动,“比如我的某些该硬的时候绝对坚硬,该软的时候也绝对老实的地方。”
“崔桀!”霍栖一把将时燃扯到身后,“这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语言。”
“我说的是我的心,我只是希望时大小姐明白我的一片真心。”
“好成交!”时燃把牛头梗油画塞给崔桀,对着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指了指墙上萍姨的油画,就拉着霍栖往门口走。
崔桀抬手挡在门口,“刚才展示才艺的只是时大小姐,霍总,您的油画呢?不然,就把她留下。”
霍栖下颌紧绷,阴鸷的眸子越发暴戾,唇角微微颤动,声音嘶哑,“这个世上挡我路的人,结果都很惨。”
崔桀的两个保镖已经醒来堵在门口,手揣在西装内兜随时可以拔`枪。
崔桀手里把玩着一支毛笔,满不在乎的说,“我倒要看看我今天能有多惨。”
霍栖一把推开崔桀,崔桀的保镖几乎同时拔`枪对准霍栖。
然而霍栖只是夺走了崔桀手里的毛笔,在旁边的墙上一气呵成画了一幅山清水秀的水墨画。
笔锋苍劲,画面气势磅礴。
作画完毕,霍栖把毛笔丢给崔桀,“你们都给我记住,即使今天我是来看油画的,但是我依然认为,我们的水墨画才是艺术中最精湛的。”
霍栖抓着时燃从崔桀身边擦肩而过,冷哼一声,“我还不会写字的时候,我母亲就已经教我如何画画,居然跟我斗画,我劝你想跟我玩,还是提前做好功课再来。”
崔桀转身时,霍栖已经带着时燃上了劳斯莱斯。
“崔爷,这就放他们走?”
崔桀冰冷的眸子看向保镖,保镖吓得赶紧后退一步,“崔爷我们错了。”
“你们要是会画画,就去把他抓回来继续斗画。”崔桀垂眸看着手里的牛头梗油画,得意一笑,“燃燃啊,这是你第一次亲手送人自己的画作吧,我就知道你的第一次全是属于我的。”
霍氏庄园
时燃把咖啡放在小桌上,浓烈的咖啡香气四溢,几缕袅袅的热气萦绕着手指飘散。
书房壁炉里的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从美术馆回来,她就一直盯着沈佳萍的油画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