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宥说的空间能力，常五灵当然没要。
她确信自己要是说一声想要，祈白宥绝对能弄来。但她觉得伏樾挺好用挺方便的，空间系的技能需要太多物理知识和想象力，她懒得再花心思去学。
因为这事儿，很有危机意识的伏樾劝她：“常爷，你没觉得她变了很多吗？和以前的她都不是同一个人，不，现在的她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了！昨天在球场，我亲眼看到一条护卫犬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就当场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这这这……这简直就是恶魔！”
“那是因为她眼睛里封印着这世间最恐怖的生物，狗能察觉到，承受不了被吓晕了而已。”常五灵一副这都是正常现象，不要大惊小怪的语气。
哪怕伏樾正处于人生之中的中二病巅峰时期，哪怕常五灵一点也没意识到祈白宥的危险性和不可控，伏樾还是越想越觉得害怕。
他诚心实意地建议，“要不，还是别拘着她一定要她留在天门了，我真担心她哪天发起疯来把天门山下全屠了。”
常五灵玩着手机头都不抬一下，“屠了又怎样？天门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杀光了正好来次大换血，全部换成神级异能者。”
伏樾：“……”
他往常五灵的手机页面瞄了一眼，发现这家伙正在和他吐槽忌惮的对象聊天，聊天内容是中午吃什么，重辣牛油火锅还是酸汤鱼……
伏樾觉得常五灵没救了。
不对。
常五灵从来不需要救，她虽然长得干净漂亮，看起来像朵不食人间烟火的百合，但她的本质实际也是恶魔，根本没有正常人类的情感，这才是她和祈白宥投缘的根本原因。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天门就算没有变成伏樾预想的地狱也差不多了。
在常五灵的大力支持下，祈白宥先后成功让一百四十六名超高阶异能者进阶神级，随着熟练度的提高，进阶过程的折损率从十分之七降到十分之一。
这些超高阶进阶成功后，被她夺取能力的异能者先后一共九十二个，因此导致死在她手上的共计九十二个，成功把降下来的折损率再次拉高到百分之六十。
就算这样，希望能通过她进阶神级的异能者还是前赴后继，而那些没被她看中能力侥幸活下来的神级异能者新组成的团体，被异能界冠以“白帝军团”的名字。
祈白宥：“白帝……军团……好难听。”
常五灵：“这不是挺霸气的吗？”
祈白宥：“明明都是你的人，为什么不叫常帝军团？或者天门神级军团？”
常五灵：“人是你培养的，技能是你训练的，没有你，他们再努力几十年也未必能摸到神级的门槛。我不会揽这份功劳。”
祈白宥没再说话。
实际上这些人叫白帝军团还是黑帝军团她都无所谓，她杀了将近一百个神级异能者，蛇骨手链跟死了一样，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增加任何东西，上面的鳞片仍停留在三节的状态。
“你踏马到底要哪种能力，能不能给个指示？”祈白宥捏住手链七寸的位置，恶狠狠地威胁，“杀人很累，要么你看到对的能力了给我个暗示，要么我把你一节一节拆了当弹弓打鸟，你自己选。”
蛇骨手链：“……”
威逼利诱的手段全部用了一遍也没能从蛇骨手链处得到任何反馈，祈白宥放弃，放缓了促使超高阶进阶神级的数量，在众多超高阶赌在常五灵办公室外，问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到他们这儿祈白宥就罢工不干了，是不是厚此薄彼，是不是对他们有意见，是不是看不起他们的能力觉得他们没啥进阶的价值……等等吵得不可开交时，她一个躲了起来，研究起从深渊里带出来的席瑾安的水晶球。
祈白宥在深渊里，通过蝴蝶看完席瑾安的记忆后，这个水晶球其实就没有多大价值了，会带出来完全是顺手，没想到在后面对付席瑾安的时候能派上那么大用处。
卜茫死了，记忆没有备份，宴林的记忆不忍心再细看一遍，席瑾安的没有这些顾虑，祈白宥打算把水晶球当成播放器，无聊和空闲的时候像刷剧那样把他的人生从头到尾再看一遍，试试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还好席瑾安长的不难看，人生经历足够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看起来并不无聊，就是有点长，比较花时间。
做这些事的时候，祈白宥从常五灵那里搬了出来，来到现在所处的南方一座城市里的城中村，在闹市中开了个心理咨询诊所，坐等对她感兴趣的大佬主动上门。
按照她阅文无数总结出来的经验，她正处于完结了一卷剧情需要开启新篇章的节点，所以人物、情节、地图都需要更新。
既然如此，天门这种已经该退出剧情舞台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待了，之前重复过的经历没必要延续或者再来一遍，超高阶和神级异能者的级别已经随处可见，需要等待更高级别的大佬出现。
神级军团的框架已经基本建立，只需要不断往里面增加人手就行，常五灵也不催促祈白宥，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就是有点不理解她开诊所这个行为。
她抖着祈白宥的病历本，不能置信，“我以为你开个店玩一下，没想到真的有人上门咨询，没想到你真的给人治病，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把人治好了！”
祈白宥把病历本抢回来收进抽屉里，“这叫大隐隐于市。”
常五灵皱眉，“这样真的会有大佬主动上门？”
祈白宥：“可能有，可能没有，我也不知道大佬心里是怎么想的。”
在看到黑衣大帅哥朝她们这桌走来时，常五灵惊讶地发现，还真让这家伙赌对了。
这，就是她杀了那么多异能者要找的人，一个即将被挖心爆头的大冤种。
常五灵已经好奇很久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让祈白宥坚持不懈找了那么久，这个大帅哥可千万别让她们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