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佘月对恩公了解的越深，心中便越是崇拜。
明明拥有恐怖的实力，却能跟普通人的同事们相处的特别融洽，完全没有一丁点架子，更没有其他修仙者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恩公果然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只可惜……她来晚了。
从始至终佘月都不敢奢求什么，只想着能远远看着恩公叶凡，哪怕只有一眼。
如此。
便足够了。
……
“啧。”
在公司前台工作的沈婳，忍不住撇撇嘴：“渣男！”
叶凡耳朵尖，听到了。
或者说，沈婳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否则这微不可闻的自言自语，怎会恰巧以神念传音的方式，传入叶凡耳中呢？
不过叶凡懒得跟沈婳计较。
倒是被无视的沈婳，莫名有些挫败感。
因为叶凡在公司逛了一圈，连扫地大妈都聊了会天，唯独没搭理她。
就好像刻意无视她一样！
是。
沈婳承认。
以前她因为依依姐的原因，对叶凡态度很不好。也因为纯阳之体与纯阴之体的寿元诅咒之事，对双修之事产生过强烈抗拒。
但那都是以前了。
怎么叶凡却还对她这个样子？
实在是太过分惹！
“噔噔噔”
沈婳脚步急促，将平底鞋踩出高跟的声音，来到叶凡身前美眸一瞪。
“……”
办公区瞬间安静下来。
以李姐为首的诸多女同事，内心隐隐激动起来，她们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打。
打起来。
最好能看到血流成河！
然而，沈婳并未像众人所期待的那般大骂渣男，或者爆出什么惊天猛料。
这位年轻的美女前台咬着薄薄樱唇，带着些许委屈道：“叶凡，你能跟我出来一趟嘛，我有事想跟你说。”
姿态放的很低，特别特别低，低到一旁的佘月都有些震惊。
她是知道沈婳真实身份的。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佘月准备去天台吹吹凉风，意外听到沈婳与柳依依的闲聊对话。
那时佘月才知晓，圣地昆仑墟的掌门弟子，堂堂圣女，竟然在公司里当小小的前台接待……
另一边。
叶凡跟着沈婳来到消防通道。
沈婳开门见山道：“叶凡，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不然为何不理我。”
“你说呢？”
“你果然讨厌我。”
沈婳心底更委屈了，明明……明明她都做好心理建设与叶凡双修了。
“……沈婳，你脑子清醒点。我们两个是因为寿元诅咒被迫凑到一起的，等诅咒解除我们就要互相说拜拜，或许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见面，所以根本没必要讨论是否讨厌对方，也无需在乎这一点。”
“可双修这种事，难道不是要两情相悦才可以吗？”
“……”
这次轮到叶凡沉默了。
许久后他才道：“那就把彼此当做一件工具，然后相忘于江湖。”
沈婳粉拳紧握。
我师父嫁妆都给了，你给我说这个？
但话已至此，堂堂圣女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所以沈婳答应的十分干脆：“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今晚便双修，早日破除寿元诅咒，然后一拍两散！”
从此之后，你有你的柳盈盈，我有我的柳依依，大家互不相欠！
不对。
依依姐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叶凡的。
一念至此，沈婳神色格外幽怨。
被情敌抢走心上人也就罢了，最惨的是，连她自己都是情敌的……
“叶凡，今晚我在宿舍等你。”
说罢，心情复杂的沈婳快步离去，消防通道中余留阵阵香风。
“今晚吗？”
叶凡皱眉。
时间有些太赶了，但寿元诅咒的事确实要抓点紧。
自从被梦境中的日月海禁地‘吸’走了大量寿元，叶凡现在只剩下几十年可活。
沈婳回到前台，犹豫片刻取出手机，给柳依依发了条信息。
“依依姐，在吗？”
“……”
没有回应，沈婳敲击手机屏幕，又发了一句：“依依姐，我有一个朋友，有点情感上的问题想找个恋爱大神指点。”
“嗡！”
手机震动，柳依依瞬间回了消息：“刚才在修炼！你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放心，这里没有外人！”
“不是我，是我一个师妹。”
“哦？说来听听。”
……
……
与此同时。
东海市的城乡结合处，这里老旧的小平房被喷上了大大的‘拆’字。
这片曾经居住了上万人的区域，已经空无一人，只不过若是进入最深处，能看到血淋淋的一幕画面——
数十个无头尸体倒在血泊中，殷红的鲜血从断裂的脖颈处缓缓流淌。
无头尸体旁，有一个黑发老者，跟一个白发少年。
“嘎吱”
“嘎吱”
那位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白发少年，不停的张嘴咀嚼着什么东西，如同撒尿牛丸般不断爆浆。
腰部直挺满头黑发，看上去精气神十足的老者，语气颇为犹豫道：
“师父，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哪里不好？说来听听。”
少年歪了歪头，张嘴又咬爆一颗眼珠子，十分享受的咀嚼着，仿佛在品尝人间美味。
“这里毕竟是人类的地盘，如果被他们发现，恐怕……”
“哎。”
白发少年叹了口气，伸手指向天空：“徒儿，你看那只麻雀。”
黑发老者顺着少年的手指望去，神色警惕道：“看到了，似是很普通的一只麻雀，难道是人类用来监视您的术法？”
“那就是一只普通麻雀。”
“……”
黑发老者面露尴尬。
白发少年自顾自问道：“你说那只麻雀翱翔天际，是因为得到了天空的允许，它才能飞的吗？”
“不是，是因为它有翅膀。”
“是的，鸟儿振翅翱翔，是因为它们有能力飞。就像人类吃牛羊猪鸡鸭鹅，也根本不需要得到这些家畜的允许。”
白发少年摊了摊手：“我吃人，同样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无需任何人的允许，与我是不是妖族没有关系。所以，被发现了又如何？要么杀死我，要么被我杀死。”
黑发老者若有所思。
白发少年随手掰下脚边尸体的一根手指，剔着牙道：“说说吧，从顺风鼠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黑发老者肉疼道：“回师父，顺风鼠说昆仑墟圣女就藏在东海市，但价格十分昂贵。”
“很好。”
白发少年森然一笑：“当年昆仑墟灭本尊满门的仇，便从这位圣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