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杨元幸醒来,秋容和他一起去陪陈氏和谢氏早点。
陈氏脾气就来了:“你们谁去把我儿子也喊来。”
杨元幸龇牙咧嘴,他陪两个母亲的时间太少,自然赶紧起来珍惜时光。他那个大哥估计爬在哪个嫂子身上不肯起来。
谢氏朝丫头使了个眼色,说:“夫人,你也是,昨晚他喝酒多了,让他多睡会就是。元幸陪你还不行了?”
陈氏嘟嘟囔囔,算了,谢氏都这么说再多嘴就有点厚此薄彼。
谢氏问:“芳菲呢?”
秋容说:“她昨晚后来和几个人去一个什么青楼,说打牌去,那里有她一个年长的大丫头。”
换个其他家族,这事估计就得糟,去青楼?!女人去?!在杨家这实在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陈氏问:“都有谁啊?”
谢氏也不清楚,旁边的麽麽不敢多嘴。
“谁?”陈氏继续问。
麽麽只得回:“黄鹂和清照两位夫人也跑去了,鹂夫人想打麻将,清照夫人应该是喝酒。”
陈氏怒道:“去把她们3个喊回来,那个青楼是菲楼吧,告诉那个老鸨,以后但凡有杨家人在那里熬夜,她要敢接待就不用在清风寨待着了,谁护她都没用,我说的!”
云老鸨真是无妄之灾!
谢氏赶紧补道:“睡着了就别喊醒了,不过后面这个话要传到。”
麽麽赶紧应下出去。
……
杨元奇和扈三娘、陈妙常过来时候,大家早点已是吃完。
陈氏说:“我和他们几个去怕后山,顺便看下那个小院子,你们自己看着办。”
杨元奇赶紧说:“我一会去追你们。”
……
杨元奇和扈三娘在杨家后山小院就跟上了陈氏、谢氏、杨元幸和秋容几个人,陈妙常没跟来,她刚回清风寨有些事要处理。
陈氏和谢氏满意了,儿子儿媳妇刚好搀扶在身边,要不谁来爬山啊。
陈氏说“元幸,到杭州你和陈鱼好好商量,台岛是杨家一个支点,你岳丈那个小岛也可以是重要的支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岳丈是我亲哥哥,一个破都头的有什么职责?”
杨元幸回:“倒不是这个问题,是杨家力有不及。”
关于南洋,陈氏不是很清楚,但从李清照还有杨元奇嘴边,那里实在是一块宝地。陈家没那么多能力,作为她自己的娘家,她做主敲定杨元幸和陈鱼的亲事,不是要陈家什么,而是陈家可以借势发展。
杨元奇这时候接口:“元幸,听母亲的,那里其实比台岛更具潜力。”
杨元幸应下,他的事杨元奇轻易不发言,这么说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当然,他也去过一趟南洋。
陈氏邪了一样杨元奇:“怎么这个家里现在你的话比我管用了?”
谢氏笑嘻嘻的接口:“姐姐你这话可是透着得意。”
陈氏“……你也开始埋汰我咯。”
扈三娘向来直言:“他管用不是很好?!”
陈氏“……(这个儿媳妇也是拿她没办法了。)爬山!海贸我不懂,但这么大事故损失都不大,那利润就是可观,不能弃呀。”
几个人赶紧应是,这时候得哄着。
(关于航海,王朝史给予了杨元幸无与伦比的赞意,一来他开拓了一个时代,二来他认同杨家,这个认同狭义到认同他哥哥!后世认为提及海疆,杨家这一脉不可或缺!)
……
菲楼。
云老鸨的好心情随着杨家麽麽的到来烟消云散,杨家几个夫人酒宴后跑来她这里继续喝酒打牌,这怎么都是足可称道的事。
看着横七竖八躺在房间的三个少奶奶,她才发现自己狂妄了。陈氏的话在杨家或许有人可以往轻里放,就当彼此之间的交流方式,跑去抱个大腿撒个娇事情也就过去了。放在外面那就是带肯定语气的陈述句,无人敢违背。你甚至都得把它引申为也包括内府的所有人。丫头麽麽也就罢了,男佣役呢?那就是不准她接待过夜了。
云老鸨抓着传话的麽麽问:“老夫人当时什么个状况?”
麽麽看着几个还在睡梦中的少夫人,也不敢拿大,云老鸨起码和她们关系很好。说道:“老夫人早餐丢了点面子,这事你可悠着点。”
这事要论都和这里的几个人无关,惹事的是那个大少、陈妙常和扈三娘,谁让二少和秋容陪了半个时辰,他们都不见人影。这里有李清照和黄鹂,也有云芳菲啊。这事不能多言,反正陈氏把气出在菲楼,云老鸨就得受着,都没处说理去。
云老鸨都不知道所以然,焦急的问:“菲楼关了都无所谓,你得告诉我哪里惹老夫人不高兴了啊。”
麽麽想了想说:“这样,以后大少来你这里,想办法把时间扣在一个时辰。”麽麽觉得最大的问题还是那个大少在清风寨只来菲楼,又只要云老鸨作陪。这事不是密事,传到陈氏耳朵里她不快了。
云老鸨赶紧谢过这个麽麽,估计是这个问题。别看那个老夫人云淡风轻的不怎么管事,对这个儿子盯得可死。就怕他……这压根没有的事啊。
云老鸨问:“这几个少夫人怎么办?”
麽麽说:“我们等她们醒来吧,昨晚玩得很晚?”
云老鸨支支吾吾,她和云芳菲有主仆之谊,李清照有酒有牌怎么会肯轻易睡去。一场麻将那是挑灯夜战,硬是撑过了天微亮公鸡打鸣以后。主意最后还是她起的,都这么晚了总得公鸡闹后再睡。
麽麽摇头苦笑“谁让你太得意!”
你看,同样一起玩牌喝酒,她们能睡着,她云老鸨这个主人就得起来应付他人。杨家作为盐定路上位家族,大家得认,该背锅时候你就得背锅!难道真要陈氏把气出在这些少奶奶身上?!这不就是千百年后大家都脱不开的定律,上位者就是上位者,可近又不能没了界限,这才难“伺候”!这是杨元奇有所觉悟又不能直言的事实,他老娘看他很死,在他老娘目之所及之处,他没那么大自由,起码关于女色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