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旅行十分漫长。
自从有了第一次交流之后，严夏和新的交流就几乎没有停止。
任何接受新知识的过程都是其乐无穷的，新可以从严夏这里吸收高等文明的知识，而严夏也可以借鉴光翼族文明低等文明的一些成果。
这些成果因为本身层次较低，门槛也不像现在文明联邦的科学那么高，所以倒让严夏更容易理解了。
“嘶~你们文明联邦的人类文明竟然有矩阵这样强大的数学工具？”
严夏将书房开放给新。
他并不怕新偷取这些知识。
首先是新完全被他掌控，再其次是，这些知识要掌控真不是一般生命能够做到的，这里的随便一本书要吃透都需要数十年的时间，更何况整个图书馆拥有本书。
偷学？
那也要看得懂才行。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公式想要理解都需要数年，甚至一个该领域学者一生的时间。
矩阵论正是其中之一，它是一个数学上的工具，一个线性方程式，也可以将其理解为一个用于计算的表格。
线性方程式在人类文明中很早就开始应用了，而后阿瑟·凯莱针对高斯消元法进行研究，用数块的乘法对高斯消元法进行简化，最终在1858年发布的《矩阵理论纪要》论文中命名了这种数块，将其叫做矩阵。
矩阵作为数学工具也在电路学、力学、光学和量子物理中广泛应用，这可以说是一个“万能式工具”。
新为之着迷，一下陷入其中。
“矩阵在数学上的便利简直到达完美的层次，我们的文明习惯利用复杂的方法进行计算。”
“我们认为复杂的计算可以保证计算的精确度，且明了其过程以在错误的时候找到错误的点，从未使用过如此简单的工具。”
“我们错了，简化的工具能够大大提升效率，若拥有矩阵，我想我们的文明也不至于停留在1.3级。”
它如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开始利用矩阵进行一系列的计算。
让严夏没想到的是，它很快就将计算延伸到了子空间上。
子空间在数学领域也叫做线性子空间或者向量空间，其主要是为了研究具有线性空间性质的东西，将其放在矩阵中简化它们。
线性子空间并非是物理上的空间，而是数学上的方程。
简单的理解来说就是将具有线性空间性质的东西，可能是一支笔也可能是一只猫或者一条狗，将这些东西简化到同一层面进行分析，比如笔和猫、狗都是由原子构成的。
线性子空间作为矩阵的内容之一，也是一种简化的过程。
若是探究人类的科学，似乎都一直在探索将某一个复杂的东西简化到最为基本的架构，让11+11\\u003d22简化成11个1+1\\u003d2的公式，类似于此。
一看到子空间，严夏便想到了物理层面的子空间。
这个子空间也可以叫做亚空间，它是反物质空间和正物质空间的阻隔界。
正反物质空间来自于相对论。
这一项理论认为，有一个与我们宇宙空间相反的反物质空间，反物质会存在于反物质空间中，这个反物质空间和我们的物质空间的物理规则不同，甚至是相反的。
如果说在正物质空间中光速是上限，那么反物质空间中光速就是下限。
反空间的时间可能是静止或倒流的，可能是四维空间。（四维空间并不是四维时空，并不包含时间，这里的四维也不是空间上的拥有四维度的空间，而是另外一个三维空间）
正空间是无限大，而反空间则是无限小的。
这些特性都十分具有研究性，也是一项曾经Ella探索快子时的研究方向。
若是要找到快子，是否需要去发现反物质空间呢？
但是Ella研究出的快子并不在反空间中，而是在卡拉比—丘成桐空间内，也就是在其他维度的时空中。
所以如今Ella也在研究，反物质空间是否如卡拉比—丘成桐空间一样是蜷缩在普朗克尺度中的。
其和卡拉比—丘成桐空间是否存在共性，或许说卡拉比—丘成桐空间是否包含反物质空间。
现在的Ella并未找到反物质空间存在的证据，虽然他们早已经利用了反物质，但这些反物质都是通过粒子碰撞产生的，而不是从反物质空间收集的。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若能探究这个，那么之后他们在快子通讯领域上将再度进步。
不仅如此，若是证实正反物质空间存在，那么就可以利用正反物质空间实现另外一项技术可以发展。
当正反物质世界相撞制造时空的弯曲，他们就可以进入子空间，在子空间中航行。
这也可以叫做亚空间航行。
可以将其想象成，原本的空间在相撞中变成了一个球体，原本飞船在球体表面航行，而亚空间航行就是进入到球体内部。
球体内部航行肯定比球体表面航行的距离要短，从而就可以实现超光速。
不过这项技术的发展还需要更多的论证。
若是有了这项技术，那么在科技上文明联邦就可以朝着3级文明进行探索了。
不过严夏自己并不看好。
因为要实现亚空间旅行所需要的能量太大。
虽然正反物质湮灭也能够制造一定的时空弯曲，但以现在文明联邦制作的最大正反物质湮灭炮来说，其释放的总能量在计算中也就能使1g物质前进1仄米的距离。
想要制造这种时空弯曲使用的能量其实并不多，100kg反物质或许就能成功。
但制造和维持是两个概念，就如同在粒子对撞中也能制造超微型的黑洞，但想要维持这些黑洞所需要的能量就需要在原本基数上乘以万亿、亿亿倍。
要维持飞船在亚空间中航行要制造空间曲率，曲率越大航行速度越快。
而维持这种曲率所需要的能量和曲率飞船一样，只有将整个宇宙的所有能量作为储备才能实现。
严夏可不敢继续想下去。
此时Ella忽然出现在严夏面前。
“严夏，经过研发，天宫号已经实现了鲁珀特之泪能量防护技术，其防护能力是现在我们能量盾的271倍，唯一的缺点就是稳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