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她要冷静才可以。
宇文明晖偷摸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想要喝点茶，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陈瑜，帮我倒杯茶。”她低声吩咐道。
旁边的宇文明德侧头看了一眼宇文明晖。
她假装自己没发现宇文明德的视线，平视前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茶壶在屏风后的架子上，陈瑜过去拿的时候，有个嬷嬷正在那里摆弄器具。
“哪个茶壶是九公主的？”陈瑜见左右无人，下意识地认为她是管这些的，遂出声问道。
“九公主……”嬷嬷念叨着，循着架子上的标记挨个找过去，把宇文明晖专用的茶壶交给了陈瑜。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圆肚飞天壶，陈瑜道过谢，正要捧着茶壶回去，旁边急急地跑来一名宫女，同嬷嬷说道：“谢谢你替我看管东西。”
陈瑜不由得多看了那嬷嬷几眼。
原来这人只是临时来帮忙的。
她没有多想，回去给宇文明晖斟茶。
茶水清冽，幽香阵阵。宇文明晖感觉舒服了些，刚要喝一口，鼻尖微动，又把茶盏放回了桌上。
“九公主怎么了？是觉得茶水不合心意？这是从前你爱喝的茶，倒不知道你现在换了口味。”皇后笑道。
此时飞花令尚在进行，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还集中在那上面，但也有些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听到皇后的话，与身边人交头接耳起来。
“只因刚才喝了凉的茶水，身体有些不舒服，并没有不喜茶水的意思。”宇文明晖面带歉意，同皇后请求去后面殿内换身厚点的衣裳。
皇后没有不应允的理由，准了她出去。
“明晖这是怎么了？”还在笑呵呵的皇帝瞥到宇文明晖的动作，不由得问道。
“九公主身子不大舒服，想去换身厚点的衣裳。”皇后解释道。
“嗯，晚上了，确实该穿厚一点，不然一着凉，弄得像你四皇姐那样又不好办了。”
“明兰应该是快好了，我下午还见着御医从奕芳殿出来，问他情况怎么样，说是比前几天好多了。”宇文明德插嘴道。
趁着这边的注意力暂时放到了宇文明兰身上，宇文明晖静悄悄地溜了。
贤妃给身后的宫女丢了个眼色，也参与到了旁边对宇文明兰病情的讨论上。那宫女兀自离开了武英殿，跟在了宇文明晖身后。
“九公主怎么突然觉得不舒服？”陈瑜面露忧色，不会真是喝出病来了吧？
宇文明晖摇摇头，轻抚额角，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闻着那茶水香味，突然觉得难受反胃，现在出来吹吹风，倒还好多了。”
“是那茶水有问题吗？”陈瑜紧张了起来，难道是刚才的嬷嬷做了什么手脚？
她将嬷嬷的事情告诉给了宇文明晖，听完后，宇文明晖也皱紧了眉头，神色凝重。
“倒真是有可能是她在茶水里做了什么手脚，说是临时帮忙顶替，那就也难以查到是哪个宫里的人。”
“多半与三公主和皇后脱不了干系！”陈瑜颇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