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婢，奴婢是昨夜没睡好，今天精神才有点不对头。”陈瑜的笑容略有些不自然，白微也跟着在旁边点头附和：“奴婢也是没休息好。”
宇文明晖知道这两人是在应付，没有说话。
“是在担忧明晖的成绩吗？”宇文朝禧笑道，“她学习很认真，不会有问题的。”
陈瑜反应的快，当即接口：“听说出题的秦先生很是严格，奴婢们就是担心九公主她……”
“秦先生只是爱在题目里绕弯子，只要有认真思考，并不难作答的。”
他转头看向宇文明晖。
宇文明晖低下头喝了一口汤，一声不吭。
“看来是心里已经有数了。”宇文朝禧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他比之宇文明晖要更藏得住自己的情绪，因此只微微一笑，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不再提起。
之后宇文明晖连表面上的和谐都装不下去了，别说和宇文朝禧谈天，就是连个眼神也没甩给他。
宇文朝禧原本还因为对她心存愧疚，有些想要讨好她的意思，然一直碰着软钉子，绕是宇文朝禧脾气好，这时候也动怒了，唇边的笑意还残存了些，眼底却是一片冰寒，恍若极北之地里千年不化的雪山。
这场午膳就此不欢而散，甚至是宇文朝禧离开的时候，宇文明晖都坐在凳子上，没有丝毫起身相送的意思。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陈瑜和白微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等到宇文朝禧没影了，陈瑜才大着胆子上前，想问一问宇文明晖她与三殿下之间是怎么了，刚才宇文明晖去正厅的时候，还特意把她们都屏退了，难道就是在那里和三殿下发生了矛盾？
宇文明晖阴沉着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陈瑜的接近。
“九公主您……”
“啊？”她的身子僵了一下，一回头发现是陈瑜在叫她，干笑了一声，“有事情？”
陈瑜其实是有点犹豫要不要问的，毕竟宇文明晖的心情现在看起来很是糟糕。可她又担心自己不问，宇文明晖就会一直憋着不说，只自己瞎想，要最后想岔了……陈瑜打了个激灵，九公主可别又像从前那样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她定了定心神，问道：“您是……和三殿下闹矛盾了？”
“差不多吧。”
出乎陈瑜的意料，宇文明晖回答得相当干脆。
“三殿下他毕竟，毕竟处在那个位置上，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陈瑜斟酌着措辞，“他一向都很疼爱您的，真要是有什么矛盾，您……”
“白微白苏，你们也过来。”宇文明晖一下打断了陈瑜，冲着她身后的二人招了招手，又让其他宫人先出去，关上门。
几人都是满头雾水，不清楚宇文明晖的用意。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我觉得应该……算是改变了我以后的人生方向吧，对你们肯定也会有影响。”
“不管您怎么样，奴婢们都会陪在您身边的。”白微在一旁说道，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