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说了死无对证，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不也还是任由您说？”
宇文明晖懵懂地抬起头，看上去还没反应过来。
白微解释道：“假设连翘被灭了口，不管四公主那边有没有跟内务府登记，咱们都可以说她畏罪自杀，或者被杀，连翘又不可能活过来为自己辩驳，四公主作为她的主子，讲话的可信度是要打个折扣的，那主动权不还在咱们手里？”
“欸？”她呆愣愣地看着白微，突然笑了起来，“好，好像是哦……我怎么，我怎么就没想到……白微，白微你太好了！”
宇文明晖紧紧抱住了白微，险些要跳起来了。
“您，您别激动，奴婢还没说完……”白微被她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慌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让她放松一些。
“还有什么？”
“这只是一方面的推测，实际情况充满了更多的变数，会不会每一步都朝着咱们预想的方向进行，谁也说不准。”
白微说着说着，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样做的风险实在太大了，搞不好还要被四公主反咬一口，说您存心污蔑她。奴婢以为，还是放弃这次比较好……”
“那也太可惜了吧！”宇文明晖心有不甘，“证人有了，出事的是父皇心尖尖上的明兰姐姐，她肯定会重视的，就要因为一点小风险放弃吗？”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十多天了，在这期间四公主就一定什么都没做吗？如果她那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您这时候又要去把事情重新翻出来，那岂不是……”
宇文明晖匆匆打断了她的话：“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去闹这件事情，再说，就是因为没有抓住之前的时机，现在才会觉得可惜啊。只是效果不会那么好，但也还是能对她造成一点影响的吧？那我要是连这尾巴都抓不住，那就，那就……我反正就是放不下！”
她焦躁不安地在书房里转着圈圈，白微见她仍旧不愿意放弃，也无可奈何，索性把这件事情推到了陈瑜身上：“连翘的去向还没出来呢，要不还是等陈瑜回来，看看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咱们再做决策吧。”
宇文明晖应了一声，脚下的步子还没有停，她在屋里来回走了许久，又一屁股坐到书桌前，看着书桌上摊开的空白纸张出神。
陈瑜一进门，就被宇文明晖扑了个满怀。
她吓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抓着门板才算把身形稳住了。
“九，九公主？”
“陈瑜，陈瑜你可算回来了！”宇文明晖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打探到什么了吗？”
提到这个，陈瑜的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奴婢先是去内务府查了一下，册子里只记了八月二十七的时候，连翘因为顶撞四公主，被降到了三等宫女，奴婢又去阅微殿找人打听了一下，那边做事的宫女也说许久没看见连翘了。照此来开，连翘恐怕已经……”
“那这件事情还能再捅出去吗？”宇文明晖满是期盼地问道。
然陈瑜却是摇了摇头，“依奴婢之见，四公主应该是知道连翘动手时被奴婢看见了，为提防事情败露，她应该还做了其他应对的措施，这时候您主动挑起事端，恐怕会正中了她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