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为你女儿说什么话？”
宇文明晖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刚才皇帝看皇后的眼神里有几分怨恨。
“九公主尚且能抛弃过去的恩怨，公正地看待现在的事情，陛下为何不能冷静一点呢？”
皇后字字掷地有声，气势甚至不输皇帝。
要不是自己也是当事人，宇文明晖都想要坐到旁边去围观帝后的争斗了。
公主们之间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就是要看这个才够劲嘛！
皇帝嗤笑一声，说道：“那朕就听听你怎么说。”
“明德，明德不用害怕，父皇刚才只是太激动了。你先到旁边坐着缓缓好吗？”皇后没有立刻回复皇帝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宇文明德，温柔地哄她。
宇文明德的神色有些漠然，也没有借着她伸过来的手站起来，自己撑着地面缓缓起身，走到旁边坐下了。
皇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回头望着皇帝说道：“臣妾确实一开始就知道了，明兰的昏迷是被人下了毒药，当天，臣妾就去查了明兰之前接触过的东西，也知道连翘和此事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第二天，臣妾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在玉明殿里就又出现了宫女中毒身亡的意外。臣妾想，这两件事情必定不会是没有联系的，为什么会频频出现这样的意外呢？幕后之人究竟由着什么样的想法，会不会他们就是闹到您这里来，再用其他的手段误导您，以达成他们的目的呢？”
“所以你拦下了这个消息？”皇帝指了指郑御医。
“臣妾本想着先自行调查，却没想到连翘也死了。她死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那下意识的，我们第一个怀疑的会是谁呢？”
她看向宇文明德。
宇文明德的脸色看起来依旧不大好，但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许多。察觉到皇后的视线，她慢慢抬头，又看了一眼皇帝，小声说道：“我不相信连翘会做出毒害四妹妹的事情，她，她一直都守规矩的……”
“指使宫人，毒害自己的亲生妹妹，这是一个多好的罪名！”
宇文明晖后背一凉，仿佛皇后这话就是在对着她说的。
“她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就肯定，她做不出来这件事？”皇帝拍了拍宇文明晖的肩膀，冷声说道。
“对九公主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不应该。但那个时候明德年纪尚幼，不过是不懂事的行为罢了，现在明德和明晖，相处的不就很好吗？”
宇文明晖差点没忍住吼了出来。
不懂事？
都要玩出人命来了还是不懂事？
皇后这扯得也太过了吧！
“从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错了。”宇文明德突然开口说道，眼里的泪晃悠着又要掉出来了，“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置你于死地这样可怕的想法，我真的从来没有过！明晖，明晖你……你不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来报……”
“明德已经知道自己的错处了。”皇后突然提高了音量，强行掐断了宇文明德的话，“臣妾抚养她长大，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臣妾很清楚，她与明兰更是亲得像一个人似的，怎么可能是她指使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