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卢昭面露慌乱，没有接宇文明晖递来的匕首，“您听卑职解释。”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看你这动作，也不是第一次在我睡着的时候进来了吧？”宇文明晖冷笑一声，“我原先就觉得不对劲，外面守夜的宫女每晚都睡得很沉，尤其是你来找我的时候，竟然就没有一次被人发现过。”
见卢昭不说话，宇文明晖便接着说道：“你就没发现今晚暖阁里的香味道不对吗？”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多久，反正就是最近的事情。”宇文明晖瞥了一眼香炉，她之前还从来没有怀疑过安神的香有问题，今天她想着想着才觉得不对劲，明明暖阁外是有守夜的宫人的，可不管是昨晚，还是之前她夜里和卢昭见面，竟然没有一次惊动到宫人，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可是我想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把香换掉的？”
“一开始是卑职潜入库房，直接调包了香饼，但是这几天……香饼从内务府送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换掉了。”
宇文明晖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内务府里也有三皇兄的人？”
“说是贤妃娘娘的人，更恰当一些。”卢昭见宇文明晖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叹息一声，解释道：“贤妃娘娘协理后宫，自然也是能够插手内务府人事安排的，相较之下，三殿下做这个就有点不大方便。”
宇文明晖当即质问道：“那送错礼服这件事情也是她安排的？”
卢昭没说话，宇文明晖只当他是默认了，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生气，只恨恨地盯着卢昭许久，转身直接坐到了床上，一言不发。
良久，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你现在是三皇兄的人，又没必要和我讲得这么清楚。”
“卑职什么时候说过，卑职要效忠三殿下了？”他轻笑一声，单膝跪在了宇文明晖面前，大胆地拉起了她的一只手。
饶是这会儿在生卢昭的气，宇文明晖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
她甩开卢昭的手，故作镇静地说道：“有了背靠的大树就是不一样，胆子都大了很多呢。不是三皇兄的人，那你是贤妃娘娘的人咯？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能耐的，早先你还让我去站队三皇兄，原来只是拿我当跳板，方便你自己往上爬。”
卢昭耐心地听她吐完这一大通气话，唇边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宇文明晖看着他温柔的神情，羞恼不已，泄愤地踹了他一脚，嘟囔道：“笑什么笑？我在生气呢，严肃点！”
“好好好，卑职，卑职不笑了。”他板起面孔，认真地看向宇文明晖。
话说他不笑的时候，还真有几分禁欲系的味道……
宇文明晖侧过头，悄悄掐了自己一把。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
“算了，怪我太年轻，没有资本留人，咱们从此就……分道扬镳吧，你专心给你的新主子做事，我自己勇闯天涯。”她闷闷地说道，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您怎么就没有留人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