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诗雨这边，弹幕早就刷爆了。
各种礼物也是刷得飞起，还有很多分享直播间的。
王诗雨眨巴着眼睛，原来我的粉丝，都是一帮BT吗？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看了一眼观看人数，已经一万五了，关注也涨了很多。
现在可是凌晨一点半，即便通灵者大多是修仙党，可是一点半能达到一万五，也够惊人了。
也许通灵者长期游走于生死边缘，天天跟鬼打交道，本来变态就多？
王诗雨这样想着，看江舟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此时的江舟，一手提着铲子，一手提着皮鞭，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
“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吗？”江舟问道。
“嘶……”女鬼喉咙中发出一阵嘶嘶声，明明刚下电梯，就被打晕拖到这里……鬼怎么知道为什么在这儿。
“你为什么要干这个？有同伙吗？做多久了？弄了几个人？”江舟又问道。
女鬼：“……”
“唉，你真是一点也不配合，你这样顽抗，我只好用刑了。”江舟说着，挥了挥手中的铲子。
可就在这时——
“嘭！”
只听以上爆响，江舟面前的女鬼突然爆开了！
她从原本全身染血的白衣女鬼，爆成了一团衣衫碎片和黑色的烟尘，伴随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一段小小的红绳飘了下来，这段红绳看起来像是浸了许多污渍，非常的陈旧。
通灵物品……
鬼只有死后才会留下通灵物品。
这算啥？
江舟有些懵了，这个女鬼……她这是自尽了？
女鬼还能自尽的吗？
王诗雨也吓得惊叫了一声，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碰见。
江舟看向王诗雨，王诗雨愣愣地看着江舟说道：“你把那个女鬼，给折磨死了……”
江舟：“……”
“我才敲了她两下，她自爆的好吧，关我啥事。”
“666，偶像太可怕，王霸之气把女鬼震死了……”
“可能是女鬼不堪受辱？”
“扯淡，我就没见过女鬼自杀的。”
江舟看着弹幕里的这些讨论，心中也觉得很蹊跷。
没事自杀干嘛，自己还没做什么呢。
难不成是……被杀了？
如果是自尽也就算了，但如果是被杀，那就恐怖了，这意味着女鬼背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鬼，这个鬼可能在女鬼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在她被擒住之后，一个念头直接杀掉了她……
这件事……恐怕还没完！
江舟眉毛挑了挑，将红绳捡了起来，红绳之上，萦绕着淡淡的怨气，有三四个单位的样子。
若是一般的鬼死后留下一段红绳，江舟也没什么感觉，但联想到对方的身份，他倒是想起了一句话：“下海系红绳，从良断青丝。”
江舟开花店的这些日子，因为闲得长毛，倒也看了一些杂书。
以前穷苦人家少女卖身青楼的时候，她们为了保留一丝颜面，于是在自己脚踝上系上一根红绳，和客人上床的时候，虽然褪去身上衣物，但脚踝上还系着一根红绳，不至于让自己一丝不挂。
红绳就代表她们最后的尊严。
遇到有人愿意为她们赎身，便将这根红绳剪断代表从良。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这女子带着红绳，恐怕她生前，就是一名风尘女子，而死后，她还操持着旧业。
想到这些，江舟摸了摸下巴，是否可能，有一个幕后的厉鬼，通过驱使女鬼，为了做什么事情呢？
江舟继续看向弹幕，发现跟他想法相同的人还不少。
“我感觉，老鸨才是最终boss……”
很多看直播的人，也大概知道索菲亚酒店发生的事情。
“刷她啊。把她刷爆，肯定爆好东西！”
“直捣黄龙啊！也许窝点里能抓到更多女鬼，哈哈哈。”
……
弹幕刷得飞起，江舟倒是不受影响，不过他确实也有去找寻老鸨的心思。
一来索菲亚大酒店的悬赏十分可观，他光是解决一个小女鬼，肯定不算完成任务，而若是刷了老鸨，不提悬赏，光是通灵物就有足够多的好处了。
二来B面世界入侵，如今灵异事件越来越多，躲都躲不掉，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招惹一个鬼老鸨，这老家伙能不惦记自己么？比起不知什么时候被害了，还是主动去灭了对方比较好。
“你们够了啊，老鸨有没有都不知道，怎么刷啊？而且老鸨什么的，好难听哦……”
王诗雨赶紧说道，这一晚上，已经把她折腾得够呛，再去刷老鸨，她神经都绷不住了。
此时，江舟也在想这个问题。
老鸨在哪里？
女鬼，是从电梯上来的。
而那部电梯……
江舟走出总统套房，来到电梯口。
当时他打完电话，就在电梯口守着了，在电话刚挂一两分钟，电梯就开始动了。
鬼就在这幢楼里。
那会儿江舟留意过，电梯在18楼停靠过。
18楼？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江舟知道有些数字一直被人忌讳，比如4、13。而18层的忌讳则是18层地狱，据说讲究的地方甚至都不设这些楼层。
江舟摁下了电梯按钮，进入了电梯内。
这时王诗雨也一脸害怕地跟了进来。
“你还来？”江舟问道。
“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怕的。”王诗雨说道。
怕还坚持直播？真是敬业啊。
江舟按下了18层。
电梯飞速往下，似乎因为速度太快，有股阴冷的风从下面吹上来。
叮。
标准的女声提示音响起：“18层到了。”
王诗雨一只手捏着衣角，看着面前倒映着两人身影的电梯门缓缓地朝两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