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雄的喉结在脖颈间剧烈滚动,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陆晨抬起的手。
瞳孔里倒映着那些悬浮在陆晨身边中的金属长钉。
每一枚金属钉身上都还挂着未干的血珠,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令人牙酸的冷光。
他终于再也绷不住那点残存的族长威严,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嘶哑:“这位先生,朋友,求您……求您高抬贵手!”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黄花梨木扶手被攥得发出“咯吱”的哀鸣,指节处的皮肤早已失去血色,泛着死灰般的白。
“陈家……陈家所有的产业都给您!矿山、赌场、码头……只要您能饶我一命,饶过陈家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给!”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往下淌。
在布满皱纹的脸颊上冲出两道狼狈的沟壑。
毕竟,他很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陆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黑色休闲装的衣角在空气中纹丝不动,仿佛没听见这声卑微的求饶。
他的指尖轻轻抬起,那两枚悬在陈天雄脚边的金属长钉突然“嗡”地一声震颤起来。
钉尾的血珠被甩落在地板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嗤——”
尖锐的金属穿透皮肉的声音骤然响起。
两枚金属长钉如同两道闪电,突然飙射而出,随后精准地刺穿了陈天雄的双脚脚面。
从趾骨缝隙间钻入,再从脚后跟穿出,牢牢钉在议事厅的花岗岩地面上。
金属长钉入地的瞬间,钉头还带着惯性往下沉了半寸,将他的脚掌死死固定在原地,连一丝挪动的余地都没有。
“啊——!!!”
陈天雄的惨叫如同被踩住喉咙的野兽,骤然撕裂了会议室的空气。
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弓起,双手下意识地想去摸脚面,可还没等指尖碰到鲜血,两道寒光就已经迎面而来。
又是两枚金属长钉,速度比之前更快,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心,将他的双手死死钉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笃!笃!”
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金属长钉的尾部深深嵌入木头里,带着他的皮肉微微颤动。
鲜血瞬间从手掌的伤口处涌出,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他的膝盖上,又顺着裤管流到地面,与脚边的血洼汇成一片。
陈天雄疼得浑身肌肉都绷成了铁块,身体在椅子上剧烈抽搐着,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淌。
脸上的皱纹因为极致的痛苦拧成了一团,原本还算有神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翻涌的血丝。
“啊……啊……”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
片刻之后,才再次求饶道“求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晨缓缓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
他的鞋子踩在满是血污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就像行走在无人的旷野。
他低头看着瘫在椅子上的陈天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眼前的惨状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你觉得这就疼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直接扎进陈天雄的心里。
“当初那些被你们抓来的人,被你们骗来的姑娘,被你们关在地下室里千百遍蹂躏的时候,他们求你高抬贵手的时候,你们放过了吗?”
陈天雄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求饶表情瞬间凝固。
他看着陆晨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突然意识到。
眼前这个青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陈家。
之前的所有求饶,所有许诺,都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幻想。
在那一瞬间,心中最后一点希冀如同被冷水浇灭的火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
“你踏马的……”
他突然红了眼,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有种你就一刀杀了我!别这么折磨人!你踏马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金属长钉就已经射向他的大腿。
“嗤”的一声,金属长钉直接穿透了他的裤管,刺入了他的大腿肌肉里,从后侧穿出。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陈天雄的身体再次剧烈抽搐起来,大腿上的鲜血顺着伤口往外喷溅,溅的到处都是。
陆晨没有丝毫停留,他抬起手,对着议事厅角落里那些被打落的金属杯盏、金属桌腿轻轻一挥手。
那些金属瞬间开始融化,变成了一滩滩银白色的液体,在空中缓缓汇聚,最后凝结成了一把足有篮球大小的铁锤。
锤头是实心的,表面还泛着金属冷却后的冷光,锤柄则是用融化的钢筋拧成的,看起来沉重无比。
铁锤在空中缓缓转动着,最后在陆晨意念的控制下,对准了陈天雄的右脚。
陈天雄的眼睛瞬间瞪到了最大,瞳孔里倒映着那把冰冷的铁锤,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不要……”
他拼命地摇着头,脚面被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铁锤缓缓落下,“大哥,我求您了……别这样……我给您磕头……我给您做牛做马……”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甚至连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周围躺在地上的陈家高层们也停止了哀嚎,全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有些人甚至因为害怕而浑身发抖,尿湿了裤子,空气中除了血腥味,又多了一股刺鼻的骚臭味。
陆晨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心念一动。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会议室里回荡,铁锤精准地砸在了陈天雄右脚的大拇指上。
瞬间,血肉模糊的声音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陈天雄的大拇指直接被砸成了肉泥,鲜血和碎骨飞溅出来,溅到了他的裤腿上,也溅到了旁边的地板上。
“啊——!!!我的脚!我的脚!”
陈天雄的惨叫已经变了调,听起来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他的眼睛一片血红,额头和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想挣扎,可双手和双脚都被钉在椅子和地面上,只能任由身体剧烈地颤抖,每一次颤抖都牵扯着伤口,带来更剧烈的疼痛。
可陆晨并没有停下。他控制着铁锤缓缓抬起,又一次对准了陈天雄的右脚食指。
“砰!”
又是一声闷响。食指也瞬间变成了肉泥,鲜血顺着脚面往下流,在地面上积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池。
陈天雄的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可极致的疼痛又让他无法昏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铁锤落下时,骨骼碎裂的触感。
能感觉到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时的温热,能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砰!”
“砰!”
铁锤落下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在会议室里响起,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陈天雄一声比一声微弱的惨叫。
他的右脚五个脚趾很快就全都变成了肉泥,鲜血淋漓的脚面看起来惨不忍睹。
突然,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陈天雄的裤管流了出来,滴落在地面上,与血洼混合在一起。
他竟然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疼痛,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