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还记得幽念之前说的话，“另一个选项是？”
白书意：“我同样不会动你们。我选择到这里建设基地是因为我的基地扩展到了这里，这片属于你们的星域外面都是我的地盘。这么说你们应该能明白。”
问泉猛地看向连叶。连叶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我们选择第二个选项。”
被一个高阶文明包围，是危险，也很安全。只要高阶文明不对祂们动手祂们甚至可以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人。而如果这个对祂们有恶意，两个选择并没什么区别。
问泉紧张地去看白书意的反应。
白书意神色没什么变化，她既然给出两个选项，两个选项自然都是她可以接受的结果。“我们走吧。太易，把机械撤走，做好边防。”
“好的，指挥官。”
回到基地。白书意想起来之前还抓了些飞行员，打开太易的记录看一眼，都还活得好好的。其中有两个人向太易提出自己的文明和家人可以用大量的赎金赎人。
白书意无视掉这个。
赎人暂时是不可能让人来赎人的，那不就是直接告诉那些人黑盒是她拿走的。交易的事要等她的防线构筑好以后。
“之前骂幽念的那个人关押在哪里？”
太易控制着一只仿生小蜜蜂带路，“蜜蜂会为您引路。”
牢房内，骨际刚苏醒过来，警惕地观察四周。祂被关进了一间牢房内，似乎没有危险，但那人让智能随意使用的控制人精神的技术，这让祂很难放松下来。
一旁的机械中发出声音，“我需要从你这里获取一些信息，你可以选择自己说出来，也可以选择让我智能用一点别的方法让你说出来。”
骨际嘴角抽了抽，这叫选择吗？祂暴躁道：“有问题就问，没必要跟我东扯西扯。”
白书意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拿起盘子里削过皮的水果啃一口。
这些水果都是在科技生态基地中种植出来，虽然加速了生长，但在树上生长到彻底成熟的新鲜水果，味道还是很好的。
“先来个自我介绍？”
骨际深吸一口气，“骨际，来自山岭星际。”
太易将检索到的相关信息展露出来。山岭星际是现存的几个不归属于任何文明的大组织之一，祂们官方的首页上明晃晃地写着出身于的涸谷。
涸谷是什么？白书意不用调查也认识，一个手上沾满鲜血，掀起过不知道多少战乱的犯罪集团，据记录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被清剿完。
山岭这么做相当的明目张胆，不过祂们即使这么做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就是了——尤其是在束天阁崩塌以后。
白书意继续问：“袭击我的星域是谁的命令。”
“是山岭。”
“幽念修改了你们的行动。”
骨际咬牙切齿道：“是的。祂说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完成我们的事业。”祂了解这个被新调来的人，所以相信了祂的鬼话。
白书意扬眉，“你们的事业？”
骨际如今有些不齿于说这个，“取缔束天阁。”
白书意想了想，“你对幽念的了解有多少。”
“基本没有了解。”骨际：“祂是接到这次任务不久才被调过来的。”
白书意眼睛转了转，是试探。袭击是试探，幽念也是试探。试探什么？黑盒？
可以确定幽念有问题。
星域网上检索不到什么幽念相关的消息。
白书意回到工作室，在黑盒内检索涸谷与幽念。涸谷和幽念确实有关系，幽念就是百年前涸谷的正式成员，而且是从束天阁跳槽到涸谷去的。
星际时代，身体改造的技术在高阶文明中很常见，普通人的寿命都能达到三百多岁。幽念是涸谷的成员并不奇怪，而且很可能还有别的涸谷遗留成员。
白书意可以确定原生星球上有山岭或涸谷的人。
幽念知道的无人军队是她手下的。她从组建无人军队起到进入那颗荒星之间，只和原生星球上的人接触过。太易没在星域网上泄露过她的信息，泄露消息的途径只有原生星球上的人。
太易在星域网中没有检索到相关记录，要么是用了谜语，要么是基地将原生星球包围前，就有人获得了信息并且把消息用其它通讯方式传了出去。
白书意让太易打开蓝城的系统，提升暗中的安防等级，防患于未然。
当初白书意和阅海猎杀的四个人贩子，后来的再进行查找时并没有找出那些人是被什么人雇佣，只知道那些人找的人八成是阅海。
白书意的思维有些跳跃。那些人会和山岭或涸谷有关吗？
那些人都死去许多年了，空想无用。
白书意跳过这一茬，“太易，检索一下星域网上位于原生星球的账号与位于其它星球上账号的交互记录。”
交互记录不仅指聊天记录，还有账号相互之间的浏览记录。
“已开启管理员权限，检索确认中……”
“是否要进行通讯管束？”
“不用。继续监视就行。”白书意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热茶，“还没到暴露底牌的时候。沉不住气开始试探的是祂们，该着急是祂们才对。”
审讯完骨际，白书意又去问了一遍除幽念外的几个人。幽念的审讯被压到后面，白书意先回蓝城一趟看看那边的情况。
工业区和农牧区都已经启动，源源不断的加工品从工业区中流出，输送到其它城市。农牧区产出的速度要慢一些。
交通枢纽中的原生星球内交通已经开启，用来运货也运输来了游客。为了不打扰城内人的生活也为了安全，严格限制了进入城区内的人数。即使如此，游客的数量依旧不少。
白书意进入交通枢纽乘客滞留区，太易的机械躯体和越宗正带着被选中的人坐在大厅中等待。
太易控制着机械躯体走到白书意身后站定。越宗顺着太易的走动看到白书意，走上前，“人都在这了。”
时间刚好是每年招募新兵的时候，所以普通人招募的速度也很快。
白书意的目光扫过滞留区中端坐的众人，竟然还在其中看到熟人，秦峨和于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