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个人聊到很久才去睡觉。
第二天，早饭之后，应波去培训报到，周岩则带着魏聪和赵杨母子，前往三零一。
到了地方，周岩前挡风玻璃上那一大堆通行证就起作用了，从西门进地下停车场，乘电梯直接进门诊楼。
门诊楼一楼大厅里，亓院长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周岩进门，笑着迎了上去。
“呦，周总，好久不见了！”
“亓院……”
打过招呼之后，亓院长也没避着，低声问：“病人什么情况，应该在下面医院查过了吧？”
“初步诊断是脑瘤，良性的，”周岩歪头瞅了一眼跟在一旁的故事，“来一趟首都，做个系统的检查吧。费用星瀚职工医院那边出。”
亓院长点了点头，回头朝护士使了个眼色。
护士跟赵母要了身份证，然后去挂号窗口拿了号。
“几位，这边……”
“两位，我想借你们同学几个小时，没问题吧？”说着，亓院长回头看了看护士，“小丁，麻烦你们陪他们一起去体检。”
“没问题，岩哥，你先聊着……”
目送着赵杨三人前去体检，周岩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亓院长：“老亓，又有啥事儿？”
“上楼再说！”
等周岩跟着去了办公楼，发现老亓办公室里，还有一堆院里的头头脑脑在蹲着周岩。
一看这架势，周岩赶紧拿出手机，给东阳主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打了电话。
“滕市长，我星瀚周岩，星瀚跟中医院合作建质子放疗中心的审批，到哪一步了？”
“省里已经审议过了？”周岩点了点头，“那问题不大了，谢了！”
挂了电话，周岩长长地松了口气，瞅了一眼对面“严阵以待”的医院大佬们：“项目我们省里已经通过了，首都这边也没理由挡着了。”
“那就好！”亓院长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周总，你们自己设计制造质子放疗仪，存在技术风险吗？”
“不存在，”周岩都不用想，“对于星瀚来说，质子放疗仪技术难度最大的也只是质子发生器、加速器，这玩意儿的难度在于，我们接触过。不过，这东西对于咱们国家来说并存外技术门槛。
整机没有专利门槛儿，只有制造工艺门槛。”
“哦，”亓院长点了点头，“质子放疗仪质子刀控制技术跟你们的光刻机技术是通用的对吧。”
“可以这么认为，基本上不存在技术门槛。”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开发的通用人体熟悉模型，我们用了一阵子，觉得还不错，”亓院长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岩，“不过，据我所知，你们针对中西医开发了两个专用的模型，就是不知道对外销售不？”
“支援部队后勤建设，义不容辞！”周岩回答得一本正经，可很快又换了张笑脸，“当然，军民共建嘛，医院好歹也帮忙提升一下本地医院的技术力量嘛！”
“你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呀！合作嘛，互惠互利是基础！”
闲聊了一小会儿，一众有任务在身的老军医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喏，”等周岩准备起身的时候，亓院长递过去一份会议纪要，“麻烦签个字，我们也好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周岩仔细地瞅了一遍，从兜里摸出签字笔，签上名字和日期：“回头再搞个意向书之类的玩意儿，我们也好挂扯虎皮作大旗。”
“没门，除非上级部门给了审批意见。”
“那我下去了！”刚想出门，周岩又突然停下来，“老亓，晚上我请客，玉渊潭。”
“没空，也不敢去！”亓院长没好气地瞪了周岩一眼。
“真没空假没空？真不敢去？”周岩乐呵呵地打趣。
“真没时间，院里鸡零狗碎的事儿，太多了，再说了，这阵子纠察查得严，过一阵子再说。”
“行吧，等质子放疗中心签订了，一块吃个饭，我先回去了。”
等周岩找到赵杨的时候，赵母正在做ct，赵杨和魏聪守在外面，看到周岩进门，赵杨只是点了点头，又回过头，盯着电脑屏幕。
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ct的断层画面，看位置在脑垂体偏上的部位，总体成椭球状，外径四毫米左右，没有压迫神经，也没有侵入垂体生理功能区。
做完ct扫描，操作设备的医生，见赵杨有点紧张，笑着安慰道：“肿瘤的位置很安全，这个位置的手术，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如果是良性的，能控制住，可能连手术都不用做。”
出了ct室，还得去做核磁共振。
跟着看完核磁共振图像，周岩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良性的，而且可以控制。
中午，一行人在附近凑合了一顿，休息了一下。
下午继续检查，赵杨和魏聪陪着赵母检查，周岩则去取上午的检查报告。
拿报告的时候，周岩顺便看看一下，可以确定，是良性的。
下午四点多，亓院长给安排了几个专家会诊。
一进会诊室，周岩发现专家里有好几个熟人。
“呦，周总，怎么舍得把病人往我们这边推？”
虽然周岩也是用，可军衔比对面老头低多了，而且人家是专业技术一级的，也不敢反驳，只能听着。
等专家们看完了检查报告后，全都盯着周岩。
“怎么了？”
“没有手术的必要，”带队的专家正色道，“想要治疗，可以去星瀚职工医院，我们很多病人的术后，都是在那里恢复的。要论癌症的初中期治疗和后期恢复，全国就没有比星瀚职工医院更好的。”
然后，问题又抛给了周岩……
给亓院长扔了一叠购物卡之后，周岩赶紧溜了。
“留下，那几个老军医还不知道得怎么给我上课呢……”
“岩哥，”坐副驾驶的赵杨，看了一眼窗外穿梭的车流，“你不早说，咱们也就不用来这边了。”
“不至于，最起码安心嘛，癌症治疗最关键的是心态问题，”周岩叹了口气，“很多肿瘤病人，都是被下边的三甲医院给唬得撑不住的。刚才那着老头子说的，你们也听到了，良性的，不控制，基本上也不会变大或者恶化。想要治疗，也不太复杂，星瀚职工医院的治疗，以中药为主，先吃一个疗程看看。”
出了医院，直行右拐，玉渊潭，到了地方，应波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波哥，我都订好房间了，进去就行了，干嘛在外边等着？”
“这是钓鱼台！”应波瞪了周岩一眼，然后拍了拍赵杨肩膀，“检查结果……”
“良性的，专家让去岩哥那边的职工医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