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一直坐在旁边的老爷爷突然出声,“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他也跟你们一样,说的也是关西话。”
服部平次走到老爷爷身边,“真的吗?老爷爷,您可别记错啊。”
“怎么了吗?平次哥哥?”柯南仰着头,望着服部平次。
他的小脑袋里也在飞速运转,试图跟上服部平次的思路。
服部平次没有回答柯南,而是快步走向鉴定人员,焦急地问道:“我问你,你之前说死者的夫人正在赶过来,对吧?她是不是来给死者送替换衣服的?”
鉴定人员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啊,是这么说过。”
柯南更加不解了,歪着头看向服部平次,“替换衣服怎么了嘛?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啊?”
兔川看着柯南,解释说:“因为在关西话里,cutter和衬衫的发音差不多呢。
“所以,死者当时真的是在和他太太打电话,让太太把衬衫拿过来,而不是叫凶手拿美工刀来。”
高木警官悟了,“你是说,死者不是在和凶手打电话咯?”
兔川肯定地点点头,“嗯,所以凶器也不是美工刀。”
高木警官下意识地问道:“那凶器到底是什么呀?你就别卖关子了。”
服部平次翻了个白眼:“这上哪知道去啊?”
这个兔川还真知道。
“就是他竹刀袋里的竹刀啊!”兔川转头看向那个裁判大叔。
“啊?”所有人都被兔川的话惊到了,齐刷刷地看向那个裁判大叔。
裁判大叔被看得直发毛,干笑着说:“哈哈,你开什么玩笑呢,我的袋子里就只有竹刀,竹刀怎么能杀人呢?”
佐藤警官还是相信兔川的判断的。
“那么,能让我们搜一下你那个竹刀袋吗?”
“可以啊。”裁判大叔把竹刀袋交给了警察。
反正袋子里也没什么能证明自己是凶手的东西。
竹刀袋里面确实有两把竹刀。
鉴定人员把竹刀全部拆开,发现确实是普普通通的竹刀。
竹刀里并没藏着什么能割破人喉咙的利刃。
除此之外,竹刀袋里就只剩下一瓶墨汁。
难道兔川同学的推理错了?
佐藤警官拿起那瓶墨汁,“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呢?”
裁判大叔解释道:“这是裁判时用的,剑道大赛有很多传统的地方,比如说要用墨汁涂掉战败者的名字之类的……”
“不对哦。”兔川盯着裁判大叔,“你是打算用墨汁把死者的衣服弄脏,然后趁他到这里来换衣服的时候,把他杀掉对吧?”
“我才没有呢!”裁判大叔急了。
佐藤警官转头问鉴定人员,“死者的衣服被墨汁弄脏了吗?”
鉴定人员摇摇头,“没有,死者衣服上没有墨汁的痕迹。”
兔川笑了笑,“因为很巧啊,被冲田总司打飞的那个人碰巧撞到了死者,让死者流了鼻血,所以死者就到这里来换衣服了。”
“是这样吗?”服部平次听得有点懵,“不是,你这都是从哪儿看的啊!我怎么没注意到?”
这小鬼不会是在瞎编吧?
柯南歪着头想了想,“说起来,兔川哥哥当时也有在看冲田哥哥的比赛,所以就注意到了吧……”
弟弟的观察力真敏锐,真是棒棒哒!
服部平次表示怀疑。
他当时就在赛场上,都没发现。
这小鬼的眼神有那么好吗?
没错,小鬼。
工藤是假的小鬼,兔川这家伙可是真的小鬼啊!
“我说,那位冲田同学跑哪去了?”佐藤警官找了一圈,愣是没瞧见那位剑道少年的身影。
“在这里。”兔川往旁边一指。
一个穿着染血护具的武士,晃晃悠悠地走来了。
没错,冲田总司这家伙把凶手的护具穿身上了。
这可真是……
鉴定人员呢?
鉴定人员呢!
怎么看物证的啊??!
鉴定人员表示:打不过啊?
“冲、冲田!”服部平次也吓傻了,“你这家伙在搞什么?这可是很重要的证物!”
“因为我觉得这个地方特别奇怪!”冲田总司指着身上的护具。
“你们看,血都溅到了防具的最下边,可里面的衣服和下摆一点都没沾上,反倒是屁股的位置被溅到了。”
冲田总司转了个身,“是不是很奇怪?”
柯南和服部平次凑近点看,发现确实是这样。
“冲田同学。”佐藤警官走过来,“你今天在赛场上有见过死者吗?”
“对了,我刚才也想起来了。”冲田总司挪动到死者面前,“我之前见过这位大叔,他是我四分之一决赛那场的副裁判。”
高木警官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冲田总司点头说:“是啊,被我打飞的那个人砸中了他,他还流了好多鼻血呢。”
“真的流鼻血了。”服部平次挑了挑眉。
兔川这小鬼,眼神还真不赖,这都能注意到了。
不过,这么一来,服部平次也明白了。
凶手就是那位裁判大叔!
高木警官摸着下巴,“但话说回来,血迹为什么会沾到后面去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兔川扬起下巴,“哼哼,这还不简单嘛,因为凶手把护具穿反了呗。”
“穿反了吗?”佐藤警官不解,“可是,如果凶手是裁判先生的话,他对护具应该很熟悉,不应该穿反的吧?”
裁判大叔急忙点头:“是啊,我可是有段位的人,怎么可能会穿反护具呢?”
“你以为能骗过我吗?”兔川翻了个白眼,“你就是故意穿反的,想让警方以为凶手,是个没练过剑道的外行人!”
“你、你血口喷人!”裁判大叔气急败坏,“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的!”
服部平次指着冲田总司身上护具的腰带。
“剑道服的护具和普通的和服穿法不一样,腰带上的绳结必须在绑起来后,藏在护甲的里面才行。这一点凶手并没穿错。”
“服部说的没错。”兔川看向裁判大叔。
“所以,凶手应该是个对护具的穿戴,非常熟悉的人。”
“这里只有你,穿着裁判服装的大叔,一看就知道有段位的人,才需要故意这么做。”
“你,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