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个女弟子走了一阵后,渐渐来到一座阁楼面前。
“明王大人,前面就是宗主的住处了。请您在这里先等一会,待弟子前去禀告。”引路的女弟子蹲身拱了拱手。
“好,有劳姑娘了。”覃炼心恭敬的回了一记佛礼,朝着对方微笑着点点头。
引路的女弟子也不敢耽搁,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阁楼里面走去。
没过多久,阁楼二层的门就开了,一个靓丽婀娜的人影娉娉婷婷走了出来。
覃炼心放眼望去,发现这人影正是许久不见的洛无双,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感慨。
还没等覃炼心先打招呼,洛无双就先开口了,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随风飘来,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炼心,一个多月未见,你近来可好?”
“多谢洛姐姐关心,小僧一切安好!倒是姐姐你有些清减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
覃炼心看着洛无双略显消瘦的下巴,心中若有所思。
“你先上来吧!我们这样一个上一个下说话,种感觉怪怪的,似乎有些疏远了。”
“洛姐姐说的极是,小僧这就上来。”
说完,覃炼心一抖袖袍,腾的往上一掠,两下就落在阁楼二层。
洛无双转过身去,朝着阁楼里间扬了扬手,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明王有事情要商量。”
“是!弟子遵命。”
几个女弟子朝着洛无双拱了拱手,麻利的往外退去,很快就消失在院落中,没了踪迹。
这时,洛无双才莲步轻移,走向栏杆上的一盆水仙花。伸出玉手轻轻抱住盆子,将头凑了过去。
一边闻着花香,一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其中的美好。
“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就如同昙花一现,我们更要分外珍惜眼前人来之不易的安宁。”洛无双感慨着,话中有话。
覃炼心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能微微点头附和。
“洛姐姐说的极是。就像这花,盛开的时间极短,还需要精心呵护,稍有个风吹雨打,怕是要凋零了。”
“哦,听你这话,倒也像个怜香惜玉之人。”洛无双转过头来,凝视了覃炼心片刻,很快又将目光投向手中的那盆花。
听着这话,覃炼心总感觉有些意有所指,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他想了想,也没有发现自己哪里得罪了洛无双,心中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覃炼心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索性就直接说开了。
“洛姐姐,小僧最近可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说完,覃炼心恭敬的朝着洛无双施了一礼。
“得罪本宫主的地方倒是没有。只是我听说,你在越京的这段时间比较风流,一连惹下好几桩情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覃炼心一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沉静了一会后,覃炼心酝酿着准备开口。
没想到他还没张嘴,洛无双就先开口打断了。
“本宫主没闲心听你的风流韵事,我就是想问问时雅师妹她该怎么办?你这么长时间不管不顾,难道想始乱终弃不成。要是你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落花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到后面,洛无双的语气冰冷而坚毅,其中的决绝,让人背脊发凉。
“没有没有,小僧可不敢有对时雅始乱终弃的意思,洛姐姐可不要轻信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若是小僧有半点对不住时雅的地方,以后必遭天谴!”
覃炼心急忙指天发誓,不敢有丝毫犹豫。
看着覃炼心信誓旦旦的样子,洛无双才缓缓点头,算是颇为满意。
“好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文慧胡搅蛮缠纠缠不清,着实可恶得紧。改天我找个时间,好好去教训她一顿…”
“不可!洛姐姐,如今我们还要一起对付东云国,不能先内乱起来。”覃炼心连连摆手,生怕洛无双不顾大局,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哼!本宫主是那么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嘛!要教训文慧的事情,自然是放到和东云国邀战的事情后面,这个用不着你来提醒。”
训斥了覃炼心几句后,洛无双话锋一转。
“对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婚礼,简简单单操办一下就行。水师叔已经答应你和时雅师妹的婚事了,这回放心了吧!”
“多谢洛姐姐为我们说情,小僧铭感五内。”覃炼心恭敬一礼,心中大悦。
“算你有良心!”洛无双抿嘴一笑,接着又是话锋一转。
“不过!她老人家不忍和时雅师妹分别,看到师妹穿上嫁衣的样子,就不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听到这话,覃炼心心中微微有些遗憾,他也知道一些水婆婆的往事。据说,水婆婆的大女儿就是出嫁当天惨死,这事情让水婆婆心中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阴影,时不时还会晚上偷偷抹泪,想起那伤心的一幕。
覃炼心点点头,也答应了下来。
见到覃炼心答应,洛无双噗呲一笑,屏风后面招了招手。
“时雅师妹,这回你放心了吧!我就说炼心是个踏实可靠的,绝对不会辜负你。”
“时雅?”覃炼心惊呼一声,急忙朝着屏风望去。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绕过屏风,缓缓走了出来。
依旧是那样娇小玲珑身段,让覃炼心心中也是微微一热。
陈时雅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走到两人面前,眼光四处躲闪,一直不敢去看覃炼心的眼睛。
见此情况,洛无双立刻上前抓住陈时雅的玉手,将其拉到覃炼心怀里。
“炼心,你别生气!是我要试试你的,不关时雅师妹的事情。”
洛无双莞尔一笑,朝着两人挤挤眼。
“我还有些事情有处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相会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洛无双直接就撂下覃炼心两人,飞身往楼下一跃,落地后,施施然朝着院子外走去。
当下,美人在怀,覃炼心也没心思管洛无双了。
他伸手扶住陈时雅的肩头,将怀中美人掰得正对自己。
“时雅,许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哼!我看你就是个花心萝卜,早把我忘了。”
“哪有?不信你摸摸我胸口看看是不是想你啦!”
两人耳鬓厮磨一阵,渐渐有些动情起来,很快就跑到内室互诉衷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