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江宁静静地看着远处的东方不败，剑尖在水平面划过留下一道痕迹。
东方不败也在看着江宁。
战斗再次爆发。
九道猩红残影向江宁掠去。
下一秒。
当！
雨水四溅。
“痛快！痛快！”
东方不败的大笑声响起。
随着东方不败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时间场上顿时出现九个东方不败的身影，江宁竟仿佛与九个东方不败交战一般，且每个东方不败都如此真实。
但实际上东方不败是以突破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极速达到这种类似分身术的效果。
当！
当再一次的交击后，江宁动作陡然加快，上前一步摊手虚抓，东方不败见此眉目一挑，左手一甩，一根绣花针甩出，直奔江宁眉心。
江宁侧头一歪，绣花针贴着他的面皮划出一道痕迹，也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下流。
与此同时，江宁的手已经快要抓到东方不败的脖颈。
东方不败见此微微一笑，一道红色残影向后倒退，江宁面前的东方不败身影缓缓消散。
江宁目光一凝，虚抓的五指摊平，真气在掌心聚集，在罡气的包裹下喷射而出，以极快速度朝着东方不败而去。
砰！砰！砰！
一股又一股罡气炸在东方不败的行动痕迹上在水面炸出巨大水花，但都没伤到东方不败。
水花散去，东方不败左右扫视江宁身影，但却没有发现江宁的影子，在东方不败诧异之际下一秒头顶忽然传来危机感。
东方不败下意识抬剑横挡在头顶。
当！
双剑交击，江宁落在东方不败身后，一拳砸出。
东方不败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转过身来伸手抓住江宁的手臂一拉，将江宁拉至身前。
当！当！当！
在如此近距离的时刻江宁和东方不败快速出剑，两人的速度快到极致，密集的尖鸣声不绝。
咻！
东方不败张嘴一吐，一根绣花针从嘴中吐出，江宁的护体罡气瞬间展开，与此同时东方不败也展开了血红色的护体罡气。
罡气对撞之下，两人的身形同时后退。
噗！
噗！
两道噗嗤声响起，东方不败和江宁齐齐吐血。
在如此近距离的罡气对撞下，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势。
咻！
东方不败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眨眼间出现在江宁面前。
当！
两人再次交手。
而这时杨莲亭也追了过来，看着两人激战，心不由提了起来。
咻！咻！咻！
打到了此刻，东方不败出手越来越快，招招只攻不守，身形如同鬼魅，每一剑都快到极致，江宁竟落入下风。
当！
东方不败一剑扫过江宁头颅，千钧一发之际江宁侧头下垂躲过这一击，但头顶的发冠被打落，满头黑发披散。
此时在东方不败的拼命式的攻击下，江宁数次险象环生，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
咻！
东方不败再次出剑，这一剑奇快奇诡，直奔江宁胸前。
江宁瞳孔收缩，已经来不及回防，下一秒毫不犹豫展开护体罡气。
东方不败的剑尖浮现红芒，江宁的护体罡气竟瞬间被破。
生死一线间，江宁目露狠色，竟不顾这致死的一剑，反手一剑朝着东方不败的喉间划去。
东方不败也感知到了江宁的疯狂，但双方此刻都没有收手。
当！
东方不败一剑刺入江宁心口处的位置，但下一秒便感觉到了阻碍，像是刺在了极硬的东西身上。
嗯？
如此一幕出乎东方不败的预料，出现下意识的愣神。
在东方不败愣神的瞬间一道剑光闪过，东方不败喉咙一凉，下一秒江宁转身抬腿踹在东方不败胸前，东方不败顿时向后倒飞，正巧砸在过来的杨莲亭身上。
嘭！
两人砸在一块假山上，同时吐了一大口血。
“咳咳……咳咳……”
杨莲亭被砸的胸前剧痛不已，但在看到东方不败如此凄惨的模样后还是大惊，连忙爬了过去将东方不败抱在怀里。
“教主……”
杨莲亭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不败。
“教主……你……”
东方不败此时双眼有些恍惚，他没有理会杨莲亭，而是转头看向江宁。
“那是……什么？”
东方不败倒在杨莲亭怀中，目光紧紧看着江宁胸前。
江宁面无表情从怀中拿出几块碎片。
“龟壳？”
东方不败见此愣了一下。
江宁拿出的正是刻有先天功的龟壳，这块龟壳是他从古墓里拿出来的，后来交给了岳不群，再后来岳不群又还给了他，龟壳就一直被江宁随身携带。
没想到这龟壳在关键时候替江宁挡下了必死的一击，扭转了乾坤。
“呵呵……哈哈………”
东方不败笑了起来。
“我赢了……哈哈……”
东方不败的笑声越来越大。
江宁沉默。
“咳咳……”
东方不败的大笑声牵扯到了伤口，又吐出几口血。
“教主，教主你怎么样了？”
杨莲亭面露慌乱，连忙道。
东方不败转头看向杨莲亭，此时他已经平静下来。
“莲弟……”
东方不败体内的生机逐渐消失，他已离死不远。
“教主。”
杨莲亭颤抖着用手擦去东方不败嘴角处的鲜血，但无论他怎么擦，鲜血都擦不干净。
看着杨莲亭此刻的样子，东方不败忽然笑了，抬起手吃力的上抬，想要抚摸杨莲亭的脸。
“这样……也……挺好……”
东方不败每说一个字，鲜血都止不住从口中喷涌，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东方不败的头垂了下去，抬起的手也砸在地上。
“教主？教主！东方不败！”
感受着东方不败死去，杨莲亭慌乱呼喊。
但无论他怎么呼喊，东方不败都没有了回应。
“教主！！”
杨莲亭激动大喊，但下一秒自己也咳嗽不已，猛猛又吐了几口，脏器碎块伴随着鲜血被吐出。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武功，在刚才被东方不败撞倒后砸在假山上就已经受了重伤，他也命不久矣了。
视线逐渐模糊，杨莲亭也不由倒在东方不败面前。
不知为何，杨莲亭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之前东方不败问他的那一句话。
“如果我说我们离开这里，不做什么教主了，也不管什么江湖纷争，做一对闲云野鹤，隐居山林，你愿意吗？”
杨莲亭愣愣的看着东方不败，嘴唇微张。
“我……愿……意……”
杨莲亭死去。
江宁来到两人面前，神色沉默。
片刻后。
江宁抬起剑，一道剑气刮出，在地面上炸出一个大坑，随即抬手一挥，罡气包裹着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尸体放入坑内。
江宁旋即再次施展真气将周围的尘土将两人的尸体掩埋。
做完这一切后，江宁转身离开。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