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电梯到达指定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时墨刚动了一下，想把路让开，让她俩先出去。
虞寒瑶和夏亦妍同时拽住了时墨，然后电梯门被按了关闭。
时墨：“？？？”
虞寒瑶深吸了一口气：“我有点紧张。我一想到一会儿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卿哥，我紧张的头皮发麻。”
夏亦妍：“我本来好了不少。但是又被瑶瑶感染了。”
时墨憋着笑：“要不，我自己去？”
虞寒瑶和夏亦妍对视一眼，然后又摇摇头：“不行，你还比我们小呢。小小年纪怎么能让你承受这么多。还有姐姐们呢，别怕。缓一会就好，缓一会儿就好。”
前台小姐姐眼看着电梯上行，又眼看着电梯下行，在一楼开了下门。然后虞寒瑶他们三人在里边笑着跟她打了招呼。电梯门又被关上上行了。
前台小姐姐：“？？？？？？？”
又重新回了楼层，电梯叮的一响，时墨这次没再动作，免得一会又被拽回去。但是这次谁都没再逃一次，因为电梯门一开，叶泽就站在了电梯门口：“夫人，夏小姐，时少爷。”
虞寒瑶走出电梯，看着叶泽：“叶特助要下去吗？”
叶泽笑着道：“不，我特意来接夫人你们的。”
虞寒瑶点点头，想着应该是前台刚才打电话问预约的时候，叶泽知道他们来了，正想着，叶泽突然来了一句：“我刚到的时候，正看见夫人你们下。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虞寒瑶突然呛了一下，这都被看见了，稍稍有些丢人。
叶泽带着虞寒瑶在表上签了字，就带他们去了会议室。
虞寒瑶来过很多次顾氏集团，但除了顾卿臣的办公室，哪都没去过。虽然别人把她当做老板娘，但毕竟还不是，而且，经常来顾卿臣的办公室就够了，再张扬的到处乱逛，太失体统了。
叶泽打开会议室的门，虞寒瑶微微颔首，刚踏进一只脚，她就站在了门口。
怎么…这么多人？
夏亦妍也愣住了，时墨挑了下眉，看向了坐在首位的顾卿臣，这么大阵仗，是谈合作，还是吓唬媳妇呢？
显然会议室里边的人看见虞寒瑶站在门口的时候，也都愣了一下。平时公司的大项目都是这几个人谈的。顾卿臣都很少出面，除非真的是难啃的骨头，或者很大的单子。
几天前几个人就接到了消息，今天下午会谈一盒合作，他们都答应下了，看了资料。下午过来的时候，没想到顾卿臣也在。他们还有点惊讶，为什么这个合作会惊动顾卿臣，完全没必要啊。
但是看见虞寒瑶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几人都明白了。
顾卿臣看见虞寒瑶站在门口没动挑了下眉，虞寒瑶看见顾卿臣的眼神，才回神，进了会议室。
客气的打了招呼，入座以后，虞寒瑶没再给顾卿臣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时墨把他们带的资料又给了面前几人一份，还好带的多，不然今天一开场就好玩了。自然也是要给顾卿臣一份的：“臣少。”
看资料的过程中，几位员工不断的向顾卿臣递眼神，但是顾卿臣像是被眼前的资料吸引了，没给他们回应一个眼神。
虞寒瑶也感觉到面前坐着的几个人有点为难，也趁机看了顾卿臣一眼，果然看着他一脸没想参与的样子。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顾卿臣突然开了口：“看我干什么？看资料。今天是公事，什么时候顾氏集团开始看谁的面子走后门谈工作了？”
虞寒瑶听见凉飕飕的这句话，也挑了下眉，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直保持着微笑。
但是心里还是一紧，商场杀手确实不是叫着玩的，这气势确实吓人。但是心里这么想，虞寒瑶表明面上也没输。
顾氏几人有了顾卿臣的话，确实也没再手下留情。
一个小时下来，杀得虞寒瑶有点狠。但是虞寒瑶始终没输阵仗。来之前时墨打过预防针，百分之九十谈不下来，所以他们就朝着锻炼来的。
逮住机会可劲的输出，对方狠，虞寒瑶气势上更狠。对面那个看起来慈祥的阿姨，谈起合作来比顾锦还厉害，但是虞寒瑶还是在气势上压了她一头。
忐忑这么久，今天合作不要了，姑奶奶也得说爽了。
而顾卿臣却一直没开口，就在首位看着他们。
眼看虞寒瑶渐渐的把节奏带偏了，那几人也正在兴头上，竟然跟着虞寒瑶偏了。
顾卿臣特别轻的啧了一声，在这激烈的讨论中，几乎是可以听不见的。但是双方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停了下来，看向了顾卿臣。
“虞小姐，你是来谈合作的？还是来打嘴仗的？”
顾卿臣脸上没什么变化，甚至都没去看虞寒瑶，但是那声音，却让虞寒瑶从心里怕了一下，是真真实实的怕了，甚至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一直到指尖冰凉。
所有人都被顾卿臣的这句话惊到了，除了时墨，压了压自己的嘴角，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
几位员工看着顾卿臣一度怀疑面前的这位已经成了臣少的前女友，不然是如何做到说出这样的话的。不怕生气的吗？
就在所有人等着虞寒瑶的反应，是摔门而出，还是当场伤心落泪的时候。顾卿臣抬眼看向的了虞寒瑶。
顾卿臣许久没得到反应，以为是自己说话太重，吓到小丫头。
虞寒瑶在顾卿臣开口以后，就怔怔的看着他，确实是被吓到了，有点没反应过来。但顾卿臣突然看向自己的时候，她又猛地回神，放在桌上的手狠狠的攥了一下，道：“咳，不好意思臣少。难得遇到贵公司这么优秀的人，谈到尽兴，没控制住。不好意思。”
顾卿臣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心道：“小丫头一直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可是她越坚强，他越心疼。”
对面的那位阿姨刚要开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顾卿臣就又开口了。
“这些东西，比我想象中做的要好。”
虞寒瑶皱了下眉：“？”
“但是，确实没达到我们顾氏集团的合作要求。”
虞寒瑶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个结果，但是眼里还是划过了一丝失落：“臣少，我们三年内绝对可以稳赚到上边这个数的。您…再考虑考虑？”
顾卿臣：“三年太长。回收效益不明显。而且三年以后的这个数…可能会贬值。不值。”
虞寒瑶脸上带着笑，心里已经把顾卿臣骂了一轮了，干脆道：“还有考虑的余地吗？”
顾卿臣始终面无表情：“先签一年合同，一年内，达到这个数，盈利五五分。合约到期，续合同，到时候你们六我四。一年内达不到，不再续约，我们投出去的资金，你们两倍赔偿。”
虞寒瑶看着顾卿臣愣了好几秒，张张嘴，又咬牙闭上了。然后看向了夏亦妍和时墨。时墨眉头皱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