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一番出谋划策后，深知商家运营手段的她们还真把这个活动设计的有模有样。
没想到还真能拿到一份策划案的赢秦歌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在女生们惴惴不安中，微笑着道：“我会好好采用你们的想法的，谢谢你们的帮忙。”
说完，一旁拎着几个礼袋的羽蛇上前几步，把礼袋一一分给她们。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帮了我，于情于理都是要给的，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眼看女生们就要拒绝，赢秦歌当即出声制止了她们的行动。
赢秦歌都这么说了，女生们也不好再拒绝，心中对赢秦歌的滤镜又加厚了一层。
难怪阮南燕会容不得她们诋毁半句赢老板，换做是现在的她们，也绝对不允许有谁乱说赢老板的坏话！
送走了女生们，赢秦歌看向女生离开后就一脸欲言又止的羽蛇，问道：“怎么了？”
羽蛇：“你之后都要像今天这样子吗？”
羽蛇这话问的很模糊，但赢秦歌却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因时而变，只不过这次恰巧要用到这一套罢了。”
既然有最方便快捷的方法，那么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呢？
羽蛇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看到赢秦歌特意伪装出虚假的面具，只为了讨好几个微不足道的人类，羽蛇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操控舆论罢了，以系统的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为什么要费那些心神去陪她们演戏？
羽蛇看不惯赢秦歌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像是普通人一样与他人虚与委蛇，她应该是耀眼夺目，让所有人去仰望、敬佩的。
羽蛇不甘道：“可我不觉得她们值得你去这么做。”
“那你觉得应该怎样？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给对方吗？”像是在看冥顽不灵的石头，赢秦歌看着羽蛇的眼睛，“我要的是彻底的胜利，而不是自我高潮！
你心目中的计划只能带来表面上的繁华，等热度一过，又和其他靠炒作爆红的网红店有什么区别？”
“可是！”羽蛇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赢秦歌先一步捂住了嘴。
“没有可是，你要学会服从现实。”赢秦歌的态度不容置喙，“我可不想某一天带着你狼狈逃离这个位面。”
全人形的羽蛇和赢秦歌身高相仿，但论气场和话语权，赢秦歌却是绝对的第一。
被捂住嘴巴的羽蛇很快边想起了这个位面毁灭一颗星球就跟玩一样的可怕武力，不再跟赢秦歌对呛。
捂羽蛇嘴的手移到了他的头上，赢秦歌的语气柔和了下来，“我很开心你能为我打抱不平，但是你放心，我并没有为此感到不舒服，没有谁能强迫我去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头上揉着他头发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柔舒适，很快就安抚下羽蛇躁动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应了一声。
“抱歉，我以为我能控制得住。”羽蛇的语气很是失落。
“这并不是你的错不是吗。”看着情绪变得越发稳定的羽蛇，赢秦歌的声音越发轻柔，“要怪就怪那些贪婪无知的实验员，是他们缔造了你痛苦的源头。”
基因重组本就是禁忌，在科技尚未完全掌握、解析这项禁忌前，羽蛇所在的那所实验室就无所顾忌地动手。
进而导致的结果就是，人类基因中插入了多种兽类基因的羽蛇出现了，前期如愿展现出实验员们所期待的表现。
但在实验员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羽蛇的基因开始出现了奔溃的迹象，若是没有遇上赢秦歌，并服下了幻形丹，迎接羽蛇的将是于混乱中迅速崩溃坍塌。
只不过崩溃一旦开始了，哪怕阻止及时，前期的负面影响却是不可逆的，而展现在羽蛇身上的，就是情绪变得多变、不受控制。
至于赢秦歌是如何发现羽蛇身上的问题，还得归功于上一回的矛盾。
那日羽蛇上楼后，赢秦歌将矛盾发生的前后联系仔细想了一遍，发现以羽蛇对她的重视程度，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破坏她计划的行为。
事出反常必有妖，名了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赢秦歌从不怀疑让自己起疑的点是自己的错觉。
果不其然，把羽蛇送到系统手中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原因就浮现了水面。
检查结果赢秦歌并没有瞒着羽蛇，看着纸上那仿佛被加黑加大的“攻击性变强，情绪易失控，建议隔离治疗”字样，羽蛇捏着纸用力到青筋突起。
好不容易才留在赢秦歌的身边，羽蛇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因为这种原因离开，连连向赢秦歌做承诺，保证自己一定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负面影响并不是羽蛇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而羽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慌乱、恐惧在他的心底滋生，让他下意识抓住了赢秦歌的袖摆，祈求着赢秦歌不要放弃他。
“冷静下来，不要被情绪控制住你的思维，你在我的身边，你没有被我放弃。”
眼看羽蛇的情绪要再度混乱，赢秦歌干脆把他整个人搂进怀里，一手摁在他的后脑勺，一手轻抚他的后背。
独属于赢秦歌的味道被吸入肺部，像是得到了自己所求之物的瘾君子，羽蛇紧紧搂住赢秦歌，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赢秦歌带着羽蛇在长椅坐下，一边安抚着羽蛇，一边处理着后续的发展。
莹莹蓝光映照着她的脸，让没有微笑的她看起来异常冰冷无情。
在赢秦歌看来，羽蛇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除却基因崩溃的影响外，应该还有灵魂不完整的原因在。
只是一块灵魂碎片，融入的又是一具东拼西凑的身体，再加上实验员们没有心的各类实验，羽蛇能够坚持到现在已是非常不容易了。
得想个办法解决掉这个隐患才行，不然长此以往下去，迟早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并不清楚赢秦歌在想些什么，羽蛇在她的颈脖处蹭了蹭，渐渐放松下来的情绪让他换回了蛇尾，随着赢秦歌轻拍在他背上的手而有节奏的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