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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万也跟上跑,跑出门又记起来臭婆娘还病着,几步返回来,一把将哑姑按在枕上,“你好好躺着歇息,叫人熬点补品好好补补——这些事有我们大男人处理,用不着你操心——”

哑姑莞尔一笑,“还是要分开睡,看回到中院才多久呐,我家男人就长大了,还这么懂事了!”

柳万猛地听到她称呼自己为自家男人,脸一红,怕她看出自己的变化,故意鼻子一抽:“不识好人心——不过还真不能再把自己的身子不当事了,你看硬是累倒了。”

说着转身离去。

望着那匆匆踏入黑暗的身影,哑姑鼻子有些酸,看浅儿:“他真的长大了不少,去年冬天那动不动耍脾气,尿裤子,你再看看如今,说话、办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可不就是长大了!”

浅儿脸色微微泛红:“多亏了小奶奶你呀,要不是你——”

“快别再说这话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其中更有他自己的努力,也有你的付出,你可是日夜守着他照顾他,能遇上你这样真心待他好的女子,也算是他的福气。”

乔妈妈熬好了一碗杂粮粥,哑姑要起来吃,浅儿将她按在枕头上,一勺一勺给她喂。

哑姑觉得浑身实在酸软无力,就躺着叫她喂。

现在她也能稍微接受被人伺候的生活方式了。

吃完一大碗,乔妈妈弄个大被子过来,“捂住了热热地出一身透汗,明天就好了。只是姑娘啊,老婆子我得提醒你一句,以后真的不许再这么劳累了,你说你自从回来就没有好好歇一天。就算是为了养活我们这些人,你也不能把自己累垮啊。”

哑姑望着乔妈妈真挚的目光心里有一点感动,她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从这最底层的妇女身上,她感到了亲人般的温暖。

不过她心里记挂着前院的事,“也不知道前院咋样了?白玉麟就算溜出去耍赌,也不至于官府这么快就知道啊——不过既然官府能抓人,说明事情已经不太好了——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刘秀才娘子坐到枕边来,眼里含着担忧,“别把担子往自己肩上揽啊——他是老爷的连襟,留他们是老爷的决定。如果老爷真不留,我们去求也没用。既然留了人,有些隐患老爷就该在考虑到的。也该提前防备的。”

哑姑苦笑:“你们发现没,这俩连襟还真是一个路数,一个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另一个世事不问只求清净有时候还书生意气,这样的人凑在一起不出事才怪呢。”

几个女子坐在灯下,一个个心事重重的,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局面。

“睡吧,”浅儿给哑姑掖被角,“累了一天,先好好歇歇再说。”

“只怕还没福气早早偷这个懒呢。”哑姑推开被子:“前院一定乱套了。”

前院里,大盏灯笼比平时多点了几盏,把院子里的花树映照得枝叶婆娑。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福无双降祸不单行啊——”书房内,柳丁茂在地上团团转,嘴里喃喃复喃喃地念叨。

白陈氏连夜赶来见柳丁茂,她坐在一个绣凳上,望着她的大姐夫,眼里垂泪,“姐夫,你得给我们拿主意啊,如今玉麟进了监牢,剩下我们幼子妇孺,实在是走投无路啊。”

门口黑压压集聚这白玉麟的几房妾室和子女。

白陈氏还保持着一份大家闺秀遇事不惊温文淑雅的仪态,白玉麟那几个姨太太却做不到还这样沉稳,尤其二姨太是风尘女子出身,本就泼辣,仗着生了二公子,历来撒痴撒娇把白玉麟整治得服服帖帖。现在白玉麟没了,她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所以她显得比谁都烦躁,一边拿片水红帕子拭泪,一边扯着脖子望屋里。

要不是白陈氏压着不许她们进屋里去闹,她早就冲进去哭着求柳丁茂了,连襟都进被抓走了,柳丁茂这个妹夫不帮忙谁帮忙?

白陈氏不让这些姨太太和子女进屋当面求柳丁茂,二姨太只能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哭一边诉说:“柳家姨夫,你可得救救我们玉麟啊,他可是我们一大家子的靠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靠谁去呀——我们眼看着都成了无依无靠的人了——”

气得白陈氏咬牙,轻轻给门外喊:“子远,你把你娘扶回去吧,不要为难柳家姨夫好不好,柳家姨夫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也不能逼他太甚啊——”

叫子远的十一岁少年搀扶起二姨太转身离开,二姨太不想回去,可儿子力气比她大,扯着她走,她也不敢太伤儿子的面,只能哭哭啼啼离开。

另外两个姨太太不走,只是站在花树下默默啜涕,好像柳丁茂不给个说法她们就不走。

“叫姐夫见笑了——都是我治家无方,才让这些妾室没了规矩。”白陈氏给柳丁茂赔笑。

柳丁茂心里烦恼,哪里有心情计较这些,他走几步,停下,喊:“怎么不见人来?老钟叔呢,快来帮我想想主意吧——哦,再把万哥儿媳妇也喊来,这小女子人小鬼大,怪点子多。”

老钟和柳万出现在门口,柳万抢着回答:“我媳妇儿她病了。都起不来了。”

白陈氏悄然撇嘴,对这父子俩都有点看不顺眼,大男人家家的,平时由着那小女子胡闹也就罢了,怎么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还想着她?她不过就是个善于用心计的小女子罢了,会接生,会治孩子的头疼脑热,还会给女人们看个经血不调之类的妇科病,说白了都是小女子的把戏,一般走街串巷的医婆、接生婆都能干!

如今家中出了这样的大事情,怎么还惦记着叫她参与?

白陈氏实在看不下去了,姐姐一死,这个家实在是不像话了!

“姐夫,这是你们男子们才能谋划、筹算和奔走的大事呀——”

柳丁茂咳嗽:“起不来就搀扶过来嘛——实在不行拿轿子抬过来!兹事体大,还真得她来商量商量,出个点子才好!”

白陈氏气得脸都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柳丁茂一个大男人家没脑子,还是他压根就没把连襟的事当做一回事?自己不拿注意,不赶快想办法寻门路、走后门、塞银子……找一个十几岁的童养媳妇来商量?商量个屁!

白陈氏自然不能爆粗口。

但是她在心里狠狠地骂娘。

估计柳丁茂的祖宗十八代在地底下耳朵早烧成了洛铁。

什么时候,柳家的事情居然离不了一个小童养媳妇了?

实在是不像话!

要说她刚来的时候,受到那小女子的热情接待,诊脉、喂药、喂饭、换洗衣裳……极为周到。白陈氏还曾经对哑姑滋生过感激。可是随着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多,她就越看不惯她的行事方式,太随意太懒散太不讲究,保留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臭习惯,一点都不像在高门大户里做媳妇的人!

老钟叔给柳万使眼色,示意他还是快去叫人吧。

事情紧急,抬,也得抬过来。

柳万有点不情愿地转身,刚走出门,门口黑乎乎站着几个身影。

浅儿和长安在两边搀着哑姑。

“不是叫你歇息吗,怎么自己赶来了?”柳万有一点气恼,气这女子太倔强,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也不把自己叮嘱的话当回事。

哑姑试着挣开丫鬟的搀扶自己走路,但刚走一步就差点栽倒,柳万及时扶住,狠狠地捏一把她胳膊,低低骂道:“真逞能——这是不要命了——”

“我的命跟你无关,轮不到你个小屁孩来管!”哑姑反唇相讥。

柳万一怔,身子已经随着哑姑走进门去。

柳丁茂一看儿媳妇来了,手指绣蹬:“真病倒了?快坐下吧。吃过药了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老钟叔轻笑:“她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早吃过药了,只是这病来如山倒,要好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柳丁茂拍拍自己的脑门,“也是,只怕目前我们灵州府地界上找不出比她更好的妇科大夫了。只是今晚事情紧急,把大家都叫了来,我们得连夜商量,看明天怎么办?”

二姨太也到了,进门坐到哑姑身边,伸手摸她的额头,有点烫热,她捏住哑姑一只手,帮她扶着身子。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就是我们清州府白家姨夫叫官府的人忽然抓走了。是在榆树巷子抓走的。”柳丁茂说,他的脸在灯火下红彤彤的。

“白家姨夫,好好地,官府怎么就抓他呢?总得有个抓人的说法吧?”二姨太沉吟着,说。

“如今这局势,到处都乱,官府跟盗匪一样,想抓人就抓人,哪里会给说法!你们是关起门在这大宅门里安稳日子过惯了,根本不知道外头的局面——”白陈氏接口。

柳丁茂苦恼地摇头:“最怕的地方就在这儿啊,官府只抓人,不给你说法。叫人摸不着头脑干着急。”

老钟叔点头:“是啊,信息传来后我派人去榆树巷子打问过,一起赌钱的好几个人都跑脱了,而且他们说官府的人一露面就直接捉拿了白家姨夫,别的人压根就没提。小的怕自己问的不详细,把亲自去过的李九也带来了。”

“李九你进来,这些人里是不是有个叫阿维的?”柳万忽然问。

门口李九走进来,“少爷你怎么知道阿维的?就是有个叫阿维的,这小子不知道哪儿发了财,拿着好多银子赌博呢。”

哑姑气得牙根痒痒,“好一个人渣,居然拿着媳妇孩子的命价去赌博!”

柳万的声音盖过了哑姑,他在气愤地嚷:“白家姨夫也真是的,居然和那些街头泼皮混混在一起厮混,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被官府抓走了,肯定是阿维那张嘴到处宣扬,把白家姨夫的真实身份给抖搂出去了。清州府白家自从上次火灾后,朝廷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地方上发了追捕令,只要找到活口就扭送官府,还有赏金呢,白家姨夫肯定是被人出卖了!”

大家都静悄悄的。

白陈氏摸一把泪,疑惑地看着柳万:“他就算再不好,也是你姨夫呀,孩子你咋能这么编排他呢?他才不去跟泼皮厮混的,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反复叮嘱过他的。”

柳万实在气愤不过:“姨娘还在维护他?他那性子姨娘难道真不清楚?他在外头厮混惯了的,三五天不出去就浑身不自在,嘴巴又不严实,到处吹嘘说自己是清州府有钱人家,只是暂时落魄罢了,还拿了我们府里的东西典当换钱呢!姨娘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这回好了,害了他自己,说不定还会害了我们大家!”

气得白陈氏目瞪口呆。

但无话可说,因为外甥说的都是大实话。

“我真是命苦呀——”她干脆哭起来。

“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柳万轻轻哼道。可惜碍于柳丁茂在,不能再好好顶撞一下这位矫情的姨娘。

哑姑慢慢撑起头,看柳丁茂,“事情紧急,我们就不绕弯子了。我直奔主题吧,白家姨夫被抓,肯定不是一般的赌钱、打架、斗殴或者别的,而是官府瞅准了才抓的。所以,他的身份肯定是暴露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马上营救他出来,而是转移白家剩下的人口,不然明天一大早,官府的人可能就会来搜寻,一旦被他们当场找到人,一来我们会受牵连,窝藏朝廷要犯,罪名不会轻;二来,我们受了牵连,就没人再能为白家奔走营救。白家姨娘,快连夜找地方藏吧,柳家是不能再留的——”

“那我们能去哪儿呀?这三更半夜的——”白陈氏彻底慌了,哀哀地哭起来。

忽然一把扑过来抱住了哑姑胳膊,“好孩子你快想想办法啊,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就连你公爹都高看你一眼,我们一家人眼看要遭殃呀——”

哑姑冷眼看着眼前的妇女。

高兴不起来,也恨不起来。

这是白子琪的母亲,不论如何白子琪那具身躯是从这个妇女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就算这些日子她没少给自己挑刺儿,到了此刻,自己还是不能旁观。

她抬起昏昏沉沉的头,勉强地笑:“姨娘放心——”

咕咚一声,一个黑影栽进门来,“老、老爷——不好了,官府的人来了——”

官府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脚步杂沓,逼近书房,“不许动——都不许动——”

随着厉声高喊,大片火光围拢过来。牛油火把下,果然是全副武装皂衣皂靴的官府衙役。

“哪个是田哑姑?那个自称妇科仙手的?跟我们走一趟!”

白陈氏本来吓得出溜在地上,听到是来捉拿哑姑的,这才一颗心落了地,勉强爬起来往人后躲。还好还好不是来捉她。

哑姑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柳丁茂拦在前头:“各位,你们弄错了吧,怎么抓的是她?”

“就是她——出人命了,一尸两命,不抓她不能平民愤!”

随着骂骂咧咧,一根粗壮的铁链子哗啦一抖,抖头套住了哑姑,两个衙役推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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