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是他出的主意，现于他而言，变成了无法将就的尴尬。
别动好吗。
江长雪凉薄的指尖顿住，一阵发痒，假发好像脱离了原本固定的位置，不然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嗯，好主意。
卫生间是个好场所，不止能听到想要听的，还能来个偶遇什么的。
在此之前，她得先保证人生安全。
瞅着黑衣人，她从中抽取六个看起来战斗值杠杠的。
“跟我去厕所。”
嘶......
六个冷面黑衣人倒抽口冷气，为难不已。
江长雪险些维持不住淡笑，“厕所有我们想要的人，跟着来就行了。”
“是！”
六个黑衣人答应声音很大很响亮。
真怀疑是不是诚心气她。
江长雪拢了拢毛毯，垂眼，余光打探周围，耳朵竖起来，倾听周围的脚步声。
三五散碎的沉重脚步声，应该是男人。
还有......她扬起一抹天真单纯的笑容，直到被推到水池边，站起来，望着镜中自己那张雌雄莫辩的脸，温和淡笑，左右侧头，一阵欣赏。
“好看吗？足以让你们放弃杀手的身份，无名无分跟着我吗？”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卫生间门口，没有人回应。
“三个数，不出来，我就回去，你们机会更小了。”依然没有除她以外的声音。
“三。”
“二。”
凌乱的窸窸窣窣，然后归于沉寂。
呵。
江长雪扯了扯嘴角，笑不达眼底，举起手，拍了几下。
啪啪啪。
在外蹲守的黑衣人冲进来。
“找人把厕所所有通道堵住，放把火。”江长雪轻飘飘一句话，厕所里蹦出来几个女人。
“哎呦，不好意思，我玩手机没听到。”
鬼信。
理由太牵强。
一个人没听到，一群人还能没听到吗？
再说，如果没听到，怎么这么蓦定她说话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能不能有点表情，几个同款冷冰冰脸，故作伪装的样子，挺倔强的。
江长雪冷噗，似笑非笑，“是你们，别装了。”除了亚也组织，没有旁人了。
马甲掉落，几个女人立马掏出弹簧刀，“找死！”凶巴巴的，主动和黑衣人缠抖起来。
“......”黑衣人
原来是苦差事，打女人，不太......过瘾。
吃一堑长一智，简先生给她安排的，全是一流的散打冠军，国际雇佣兵，对付几个二等杀手，分分钟toosimple。
几招下去，女杀手不敌，找机会往外窜。
咔吧咔吧咔吧，黑衣人简单粗暴掰断女杀手的四肢，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
局势只在几个瞬间，女杀手全被按跪倒在地上。
江长雪卷长的睫毛眨啊眨，一脸不可置信的玩味笑容，“啧啧，真以为我不认识你们，你，还有你，天天围着陈嫂转悠吗。不是，你们怎么想的？嗯？”
“出门不带脑子吗？见过我，不知道伪装吗？太不敬业了，差评，一星都不给。”
“不过你们也没这机会了，生死之间，差评也没什么大作用。”清脆如银铃，温软如江南女子般软糯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寒意阴冷数倍。
已经遗忘，或者可以说不愿意想起的记忆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