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长雪的眼神中，她读到了很现实的东西。
她真的敢。
韩笙欢不挣扎了，冷静下来，反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放任宋启智逍遥法外，而她非得承受残酷的下场。
江长雪启唇，“你不甘心。”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好助手，也许不像表面一样人善可欺，整件事都是他的预谋呢？”
韩笙欢不是傻白甜，是蠢。
愚蠢。
也许没有抄袭事件，韩笙欢依旧会被宋启智玩弄于股掌之中。
因为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
韩笙欢闭上了眸，空有一双看清世间百态的眼，还不如瞎子。
可能是被打击的，落败垂着头，任由警方带走了。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寂状态。
高管们再次感觉到煎熬，无边无际的冷。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落到别人身上觉得自作孽。
放到自己身上，他们现在恨不得长出飞毛腿，嗖的一下回家盖上被子蒙头大睡，希望睁开眼，只是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
幻想总归要破灭，不用江长雪出手，关秀媚，洪向阳，荣志安等人，朝端坐在椅子上的高管们发动进攻。
“恕在下直言，刘珊妮总监，你不配坐在这个位置。”关秀媚微微一笑，掏出斜跨在手臂上的文件，啪的一下甩到桌子上。
“根据记录，刘珊妮女士，你找合作方的次数，等于每个月来月经，明白我的意思吗？”
“公关部，那是脸面放到脚底板上踩的职业，你必须把自己当做一个巧言善辩的解语花，学会察言观色。”
“每个合作方，你只去过一次。综上所述，你不具备公关部总监该有的人格魅力，请你引咎辞职。”
关秀媚打扮不妖艳，一系黑白清新职场女装扮，无论是配饰，还是色彩搭配，处处显现小精致的独特韵味。
站了那么久，依然高贵亭亭玉立，嘴角始终挂了抹端庄得体的笑。
吐字清晰，字正腔圆，说话很快，却又让人觉得疾中有缓，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楚。
行事作风，个人状态。
完全具备了公关部的精髓。
比起一系黑红色西装短裙，花里胡哨的刘珊妮，高出不知道多少段位。
刘珊妮僵硬在座。
怎么又是她第一个被提溜出来。
“我只是这一次没准备。”硬巴巴解释道。
关秀媚摇了摇头，耳垂随着摇晃发出叮咚的微弱响声。
“我们这个行业，走在时尚尖端，争分夺秒，没有准备？对手公司可不会给你时间，让你准备。”话很尖锐，但她风采依旧，表面看不出挤兑人。
刘珊妮不甘心，“我平时工作很认真。”
要说加班，她一点怨言都没有。
关秀媚失笑，“请你引咎离开。”
刘珊妮慌了，虽然她学历高，业界被追捧。
架不住她是新人啊。
之所以选择长华集团，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磨炼的机会。
等能力提升了，准备就绪了，再往长远了发展。
辞职，她将要面对新环境，新的工作节奏，还有被老人排挤，新人追赶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