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金朗仿佛被这句话从极致的恐惧深渊中猛地惊醒。
刚刚面对那青年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而明成的催促声,就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海中那层恐惧的迷雾。
他骤然转身,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后的愤怒和慌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手就是一记狠辣无比的耳光,狠狠地掴在了明成的脸上!
这一巴掌蕴含的力道之大,远超想象。
金朗平日里虽然养尊处优,但此刻在恐惧和愤怒的驱使下,这一巴掌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直接将本就虚弱不堪、摇摇欲坠的明成抽得如同断线风筝般原地旋转了半圈。
明成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脑袋嗡嗡作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重重摔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砰”的一声闷响,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他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呈现出可怕的紫红色,就像被煮熟的虾子一般。
嘴角破裂,鲜血混着唾液蜿蜒流下,滴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明成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
这一刻,整个会所大厅,所有围观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如同被瞬间施了集体定身术一般,彻底僵硬石化在了原地!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写满了难以置信!
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刚刚还嚣张跋扈、叫嚷着要报复的明成,转眼间就被金朗一巴掌打得如此凄惨,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们的大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明成痛苦的呻吟声在大厅里回荡。
一个个瞪大了双眼,那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珠子都仿佛要凸出来;张大了嘴巴,大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下巴都差点脱臼。
他们就像一群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金朗和明成身上,仿佛看到了彗星撞地球般的荒谬景象,那场景简直比看一场最离奇的戏剧还要让人惊掉下巴。
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众人的脑海里瞬间涌起了无数个问号,就像一群乱飞的小蜜蜂,嗡嗡作响。
原本他们还满心期待着金朗能带着他们狠狠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为明成出这口恶气,也顺便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金家的威风。
可谁能想到,剧情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金朗不仅没有对那个背对着他们的青年动手,反而转身狠狠地给了明成一巴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金总……金总他是不是气昏头了?!
有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
他怎么动手打明少了?!
打错人了吧?!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眼睛里闪烁着迷茫的光芒,仿佛在努力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他们看来,明成可是金朗的得力手下,平日里跟着金朗鞍前马后,没少为金家卖命,金朗就算再生气,也不应该对自己的手下下手啊。
明成也被这突如其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彻底打懵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直冒,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舞。
他瘫软在地上,身体就像一堆烂泥,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他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火辣辣剧痛、迅速肿胀起来的脸颊,那疼痛如同针刺一般,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半天,他才从那剧烈的耳鸣和眩晕中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惊怒。
他又是委屈到了极点,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挨了这一巴掌,实在是冤枉;又是惊怒交加,不明白金朗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于是,他尖声叫道:“朗哥!你……你疯了吗?!”
“你打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打错了?!”
“是那个背对着你的杂种啊!”
“你打他啊!弄死他啊!”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变得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着。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长眼、惹是生非的蠢货!”
“废物!”
金朗猛地扭过头,那动作迅速而猛烈,仿佛一头被彻底触怒逆鳞的狂暴雄狮。
他的眼睛瞪得通红,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仿佛要将明成生吞活剥一般。
他对着瘫倒在地的明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夹杂着无尽后怕与惊怒的咆哮!
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震得他们耳朵生疼。
声音嘶哑,甚至因为过度恐惧而微微变调,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金朗此刻心里又怕又怒,怕的是那个神秘青年会对他下手,让他和杨家一样万劫不复;怒的是明成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把他拖进了这个危险的局面。
他恨不得把明成狠狠地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不等所有人从这惊天动地的大反转中回过神来,刚刚还满脸暴怒狰狞,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的金朗,那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一阵狂风卷走了天边的乌云。
紧接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带着明显谄媚和深入骨髓的敬畏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迅速爬上了他的脸庞。
他半弓着腰,那姿势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向神灵祈祷,背弯曲得几乎成了一个直角。
双脚更是小心翼翼,几乎是踮着脚尖,每挪动一步都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神圣的存在,缓缓地朝着肖晨的吧台前挪去。
那步伐轻盈而谨慎,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板,而是随时可能破碎的薄冰。
终于挪到了吧台前,金朗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敬畏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