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钢铁厂的所有者不是我……”
金泰兴奋的从废车场出来的时候，佩恩再一次站在门口，恭迎他的到来，恭敬的态度让金泰甚至有点儿愧疚，不过他说出来的话顿时让金泰火冒三丈。
“马的，我还以为你已经买下来了呢？不是你的地你就敢让我们往里砸钱？”金泰恨不得马上把他的脖子扭断，“骗我们的钱，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这也正是我来此的目的，”佩恩并没有急着争辩，而是心平气和的解释，“金先生，你瞧，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出这么多钱，不过我当初找你合作不是为了钱，我是希望你可以帮助我，让钢铁厂的所有者签一个委托书，这样我才可以获得钢铁厂的处理权，事实上，政府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理那片肮脏的地方，主要原因也就在于此，所有者消失了，他们不能随便处理有主的私人财产。”
“我就能解决吗？”金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突然发现自从第四套导引术练成以后，他的脾气有点儿差，杀气过重。
“你一定可以，”佩恩说，“因为钢铁厂的所有者叫朱利安.佩恩。”
朱利安？
金泰试探着问，“墨西哥？教堂？”
“是的，他是我哥哥，”佩恩平静地说，“阿玛斯神父派他去之前，他曾经是洛杉矶最富有的商人之一，他的儿子死于非命以后，他失去了全部生活的乐趣，正好阿玛斯神父需要一个志愿者，他就去了墨西哥。”
金泰恍然。
难怪在碰到佩恩的时候，他一直有种感觉，好像这个人跟谁有点儿像，今天提起来，他算找到根儿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竭力想在钢铁厂盖酒店的原因吧？”金泰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打那里的主意。
他想重振家族的荣光。
意大利黑帮对家庭的概念根深蒂固，佩恩也逃不过这一关。
不过这个家伙也算得上耳聪目明了，连金泰去过墨西哥都知道。
可是，再回去一趟？
说不怕是假的。
佩雷斯再见到金泰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虽然现在自己稍有长进，可是在机场他也就是叫了一嗓子，金泰就差点儿挂掉——
“你干嘛不自己去找他？”金泰悻悻地，“麻麻的，早知道他这么有钱，当初说什么也得好好讹他一把，救了他那么多次，毛都没拿着。”
“我派人去过，”佩恩苦笑，“两次，都没有回来，要是我亲自去，你觉得我会是例外吗？”
祖灵族的圣地，祖灵球安放之所，要不是有朱利安的关系，金泰他们又是化装前往，尚且还要快进快出，佩恩的下场可想而知。
“25%的股份，你可以不用出你承诺过的一亿美元，”佩恩给出了最诱人的条件，“金，还记得吗？我不只一次说过，钱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跟其他股东商议过，他们一致认为我的报价是合理的，你看呢？”
如果经营成功，报酬是丰厚的，25%不是个小数目，最主要的，不用出钱，还比原来的股份要更多一些。
但是要是失败了，金泰会把命送掉。
这就不是小事了。
没有风险的投资，其回报必然也是极低的。
没有地权，那片地的开发无从谈起，佩恩丧失的只是一个赚钱的机会，金泰还得在底层挣扎，随时因为手中掌握的秘密而送命。
就好像胡不归的几十亿，攥在金泰的手里，没有给他带来一个光明的人生，反而让他有家都不能回。
金泰牙一咬，“好吧，我答应你，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交易。”
佩恩如释重负，“谢谢，金先生，你不会失望的，朱利安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应该不会拒绝他亲弟弟的请求。”
“相比之下，我更担心他是不是还活着，”金泰冷冷地说。
“他一定还活着，”佩恩信心十足地，“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祖灵族在血族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部族，全球各地的血族在那里都有联络员，而阿玛斯神父在那里也有一个代表，人类的代表！不管他犯了什么错，祖灵族都不敢把他怎么样。”
金泰好奇地问，“他们在那儿干什么？”
“是为了祖灵球，”佩恩似乎是为了取得金泰的信任，几乎到了言无不尽的地步，“祖灵球的制造很难，数量稀少，但是它可以批量制造异能者，他们把这称为赐福，就是因为他们有这项技能，才没有因为部族成员数量稀少而遭到灭族，为了充分利用这项技术，祖灵族与知晓这项技术的部落达成协议，允许他们在祖灵球制作完成以后，在一个固定的期限，统一选派一定数量的人去托布韦查参加赐福仪式，为了不错过，几乎每个部落都会派代表在那里，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所有准备好的人选就会马上上路。”
“他们不是不欢迎人类吗？”
“总会有例外的，”佩恩意味深长的，“就好像教堂里不也有血族吗？”
利益够大，回报够大，一切都可以谈。
不过对于是不是很难制作，金泰心中冷笑，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难制作，对他来说——
呵呵……
这次过去，如果有机会的化，倒是可以学习一下祖灵族是怎样收集灵魂的。
水晶球提过，灵魂的残片都可以，可是到底是个怎样的过程，他没亲眼看过，水晶球更不清楚，或者它也有所保留，以此来交换一些条件，或者干脆是想趁金泰在今后的操作中可以搞鬼。
不管怎么说，能参观一回，是再好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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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斯神父好像跟自己的教堂融为一体了一般，他坐在同样的位置，拿起从不离身的圣经，低声诵读着不知念了多少遍的经文。
埃德蒙从角门走进来，坐在神父的身边，平静地看着他。
“金泰成功了是吗？”阿玛斯虽然好像从不离开教堂，却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是的，”埃德蒙平静地开口，“你要的得到了，我要的也得到了，一年之内，我要一百五十个名额。”
阿玛斯冷笑，威严一如君王，“你知不知道，在祖灵族，每两年，一个部族才会分得五十个名额，最主要的，他们不接受人类和血族混血的人接受赐福。”
“成功率还不到17%”，埃德蒙听到混血两个字以后，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一下，“阿玛斯神父，我尊敬你，所以请不要跟一个一半血族血统的人普及常识。”
“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样利用，”阿玛斯神父收起了自己略带调侃的语气，却依然显得高高在上，“等他创造出异能者以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不迟。”
“我希望您现在就能给我个承诺，我的大人，”埃德蒙并不想妥协，“我为了这个人出了很多力，这是我应得的报酬。”
“如果我拒绝呢？”阿玛斯眼中精光四射地望向埃德蒙。
埃德蒙心有所感地露出两颗獠牙，脸色“唰”地变成青白色，不甘示弱地回看着他，“我会坚持我的建议，而且我希望你能同意，我不是在求您，可我坚持要满足我的要求。”
“在你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是我搭救了你还有你那些早该被烧死的同类！”阿玛斯罕见地发作道，“而你现在在干什么？背叛我吗？”
“请您理解，”埃德蒙坚持道，“正是因为我有3万5千多名早该被烧死的同类，我才会坚持请您接受我的建议。”
“如果你能让金泰同意的化，我没有意见，”阿玛斯最终收起了自己的怒火，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好像他对你的观感不佳，一百五十个名额，是直接可以让你们跻身成为中等规模大族的行列，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将摆脱被烧死的命运，”埃德蒙看着那尊神像，呆呆地说。
阿玛斯鄙视地看着他，“埃德蒙，你是一个最得力的办事人，知道为什么你成不了老板吗？不是因为你的血统，而是你缺乏一个政治家应该有的深谋远虑。”
“想未来之前，我总要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埃德蒙反击道，“就好像你的上帝也总是让很多有钱人坐在教堂里，你说对吧？”
“滚出我的教堂！”阿玛斯再次怒吼道。
“遵命，我的大人，”埃德蒙带着讥诮的表情站起来，“希望你不要做出让你的臣民失望的事情，那样会让很多人失望的，很多很多人……”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