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困惑重重，但凌长生的心脏也算养大了。
将疑问记在心中，便不再自己烦自己。
看少女还在吃，凌长生就小心的帮她把长裙收起来。
虽然碎裂了，但可能还能存在。
或许什么时候她会想起来吧。
又等了一会儿，少女将凌长生拿出来的水果全吃完了。
这才有点吃饱了的迹象，胃口还真是不小。
“嘻~~~”
见凌长生看着自己，少女又对他扬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相当有感染力，凌长生都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随后，少女欢快地道：“%￥#！”
手机的转译为：好好吃！
“好好吃。”
凌长生以现代语言，重复一遍。
少女仍然歪了歪头，不明其意。
“好好吃。”凌长生再重复，然后以肢体语言，尽量示意让她照着学。
“号……”
少女似是看懂了点，别别扭扭地重复：“号号次……”
有进步。
至少是能学了。
接下来，凌长生开始充当语言教师了。
简单的常用字、语其实也不多，其实就几百个而已。远比想象的要少。
虽然少女经常表现得呆呆的，很天然，但脑子其实转的很快。
接收速度也很快。
应该是有着灵气的功劳吧。
从她之前所穿的凤裙来看，其身份应该不一般，曾经应该是修炼过。
如此，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少女就可以简单的对话了。
这速度相当匪夷所思。
但放在修仙者身上，倒也不算奇怪。
如此，凌长生开始简单地询问她的情况。
首先就是最迷茫最大的问题：“你为什么叫我夫君？”
“嗯？”
少女发出疑惑的鼻音，然后嬉笑着道：“fu……夫君君……九，就是……夫君呀，嘻嘻……”
她说话前需要思考一下，所以还是有点断断续续。
至于她这回答吧，等于没有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叫‘我’，为夫君？”凌长生只能再问一遍，着重强调他自己。
“唔……”
少女露出困惑的小表情，很是苦恼的样子。
纠结思考了半天后，脸颊上又涌现霞红。
微低下头，小声嗫嚅道：“夫君，我，一床……”
得，感情是这样。
从侧面反应出，少女还有一些认知的。
哪怕给认知歪了错了。
凌长生只是在她身旁盘坐修炼而已……
暂不跟她纠结掰扯这个了，因为实在是解释不通的。
凌长生略过这问题，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仰头做回忆状，指尖点着自己的下巴，可可爱爱。
一会儿后，少女兴奋道：“红鸢！”
居然记得自己名字？
到底是有没有记忆？
凌长生继续问：“你从何处来？”
“我……”
少女被问住了，怔怔的，柳眉皱起，冥思苦想。
但好久都没能给出个答案来。
最终只能迷茫的摇头，说自己想不起来了。
凌长生干脆直接问：“你记得什么？都说说。”
“我记得！我记得……我……”
红鸢起初很兴奋，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可很快就顿住，呐呐无言。
在大脑里，一片空白。
明明感觉自己脑海里有许多记忆，可却是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遮盖。
不论怎么去想看透，想回忆，都无法看清楚，无法回想起来。
反而是想的多了，脑中突兀发痛，阵阵不适。
“啊……”
捂着脑袋，红鸢面色微白，眼中盈现泪光出来，委屈地道：“夫君，痛痛……”
好吧，凌长生只能放弃：“那就不想了吧。”
“揉~”
红鸢立刻就不想了，撒着娇，低着头顶了过来。
依在凌长生怀里，脑袋胡乱地蹭着他的胸膛，似一只小猫般。
凌长生忍不住将手放上去，轻轻抚揉着。
感受发丝柔顺的触感，以及红鸢那毫不掩饰的亲昵和依赖，令他有那么亿点点欲罢不能。
想要矜持那么一下，稍稍将她推开点，却是听得红鸢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小手一揽，就将凌长生抱牢了。
凌长生：“……”
好吧。
摸着青丝，凌长生又问了一些小问题。
主要是测试她有没有基础的本能记忆。
这些小问题倒是回答的很畅快，没问题。
不多时，结束询问。
凌长生心里总结了一下。
目前来看，红鸢只有基础的记忆。
比如知道自己名字，知道吃吃喝喝，能说能学，下雨知道躲雨这种基础、低级记忆。
再高一些的，例如人际关系记忆、场景记忆、经历记忆等等，则都是想不起来。
像她这种状况，绝不能丢她一个人在外。
否则，要不了多久就能被怪叔叔拐了去。
这是救了个女儿回来了啊。
叩叩！
在这时，门被突然敲响了。
“我去开下门。”
凌长生说道，轻轻推开红鸢，然后又补上一句：“你先去卫生间待着。”
指向卫生间。
目前她才只穿了凌长生的一件短袖，被人看到可不好。
红鸢这时很乖巧，点点头躲进去了。
凌长生将门打开。
外面是房东阿姨。
“额……”
房东阿姨看着凌长生，面色有点不太自然地道：“小凌啊，你……这个……这……”
她似难以启齿，很为难，说半天也没说出来。
凌长生想了想，轻声道：“是想退租吗？”
在昨天，那虐猫小屁孩的父亲找上门。
他不想多被烦扰，展示检查单快速赶走他们。
当时房东也在。
昨天没什么表示，今天过来，怕多半就是为了这个事了。
有人死在自己的租房里，可不是个小事。
果然，凌长生直接点明后，房东阿姨完全没反驳。
“哈哈……”
讪笑两声，点了点头，“那个，小凌啊，你别怪阿姨，阿姨这也是挺无奈的……”“这样吧！”
房东阿姨讪讪的表情一整，道：“你这个月的房租不用给了，我还多返一个月租金给你，至于押金那更不用说了，一点不少的退还！”
“嗯，可以，但得等我几天，三五天就好。”
凌长生点头，没多掰扯什么。
他的时间很宝贵，不想被无干人等浪费。
再说，这地方也不安静。
此时还多了一个红鸢，人多眼杂的，很不方便。
“啊？要等三五天吗？”
房东有点子迟疑和担心，小心翼翼地道：“小凌啊，你可别想不开，走极端，给阿姨使绊子啊……”
“阿姨是真没办法的，我也就直接把话说开了吧！”
“你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如果是房东的话，租房里死了租客，这多晦……多不好是吧？”
“而且，后续的事情是更是麻烦！”
“这样吧！我再多给你返一个月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