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弟子享受着宗门资源,相应的也要完成宗门派下来的任务。
因为在外游历了十几年,顾流桑拖欠的宗门任务可谓一点都不少。
这日,顾流桑一大早地去了龙鼎峰的外事堂领取俸禄与重新登记身份。
打算登记完就直接去任务堂接任务去了,先来一波任务清理。
外事堂中为她办理业务的是一位姓张的执事,作为掌教真君亲自提拔的精英弟子,待遇直接上升了一个档次。
外事堂与任务堂有些相似,任务堂离逍遥峰不远,负责发布宗门任务,如收集资源、探索遗迹等,并且统计、评估弟子完成任务的情况,然后发放贡献点与灵石。
外事堂则是在龙鼎峰的山脚下,主要负责宗门对外事务管理,包括接待外来宾客、派出使者进行外交活动、处理弟子外出事宜与交接活动,另外还负责特殊弟子身份职权的变更等。
两者虽然分工明确,但在某些事情上也是有相似之处的,只是外事堂侧重对外关系的处理,任务堂则聚集对内部资源的调度与低阶弟子任务激励。
“顾师妹,留步。”顾流桑收好变更的身份牌正要离去时,一道身影从堂侧缓步走出,俊朗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顾流桑回身望去,一见竟是带她来太行宗的引路人曾祁玉,略有些惊讶,印象中这位师兄一回太行宗就闭关了,这可是他闭关后的第一次相遇,她持手行礼:“见过曾师兄。”
曾祁玉打量了一下顾流桑,良久冒出了一句话:“多年不见,师妹竟成长得如此快,这修为都要赶超师兄了。”
“师兄谦逊了。”顾流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她不知道这位曾师兄此时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论修为,其实曾祁玉因为在小世界里耽搁了修行,所以此时他的修为也是金丹大圆满。
但是毕竟他进入金丹期的时间比她要久,战斗经验什么的可是远在她之上。
“不知师兄找我,所谓何事?”顾流桑问道。
“奉掌教师尊之命,带领顾师妹前去点燃魂灯!”曾祁玉直言道。
“魂灯?!”顾流桑惊讶,“与命牌有何异?”
她记得太行宗每个入门的弟子在办理身份牌的时候皆办理过命牌,她也不例外,已经办理了命牌,据太行宗为她们办理命牌的执事所言,命牌可用来感应弟子的境况,通过特殊方法可以寻找到弟子的大概方位。
“命牌和魂灯是澜川大陆的门派中用来感应与监控弟子状况的一种法器,命牌是抽取了弟子的一丝精血制成的玉牌,而魂灯则是由修士的神魂点燃而成,两者都可以用来感应弟子的境况。”
“都可以通过特殊方法寻找到外出弟子的大概方位,不过魂灯的功效要强过命牌,人在灯火不息,人亡魂灯灭,甚至能够接收到弟子临终前的一些影像信息。”
“不过,魂灯只有达到筑基期,神念与灵魂合一,成为神魂后才能点燃制作。”
“命牌则是要粗陋一些,只能判断弟子是不是遭遇到了致命的危险,却不能准确地判断修士是否生死。”
顾流桑听着曾祁玉解释完,明白了命牌与魂灯的不同之处,同时也觉得她也非必要点燃魂灯。
“魂灯的制作犹为麻烦,所消耗的天材异宝可不少,甚至宗门能够通过魂灯干涉出手,救助点燃魂灯遇险的弟子。”
“所以,魂灯的制作非精英弟子不可,如今师妹已经是掌教师尊亲自提拔的精英弟子,自然有资格制作魂灯了。”
兽祁玉娓娓道来,顾流桑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命牌与魂灯同样都能监控弟子的状况,而魂灯的点燃则是为弟子又加了一份宗门的保障。
再次见面,二人没有过多的叙旧,直言正题。
“师妹,随我来吧!”曾祁玉率先往前走。
顾流桑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跟了上去。
曾祁玉带着顾流桑上了龙鼎峰,进了掌教真君所在的宣策殿,此时掌教真君没在宣策殿处理政务,殿内只有两位小童在处理杂务。
两位小童朝二人行了一礼后,接着忙活。
顾流桑随着曾祁玉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进入了侧殿,接着他启动了侧殿处的一处传关阵,示意她跟上。
然后二人被传送到了一间古朴的大殿前,殿门上没有牌匾也没有名称。
曾祁玉抛出一枚墨色玉牌没入空气中,几息间大殿突起涟漪,仿佛被撩开了一层帷帐,殿门上出现了三个字:命魂殿。
宫殿的建筑风格融合了仙门的庄严与道观的古朴,通体以紫冥玄玉为基,墙体上镌刻着流动的星辉符文,每当月华倾倾泻,符文便泛起幽蓝的光芒,仿佛在吞吐天地灵气。
宫殿主体为九层飞檐斗拱结构,每一层檐角皆悬挂着由千年冰蚕丝编织的魂铃,风过时发出清越如仙乐的声响,却暗含摄魂之力,能震慑邪祟。
主殿顶部覆盖着流光溢彩的凤凰瓦,瓦当处雕刻着闭目养神的瑞兽‘谛听’,其耳可闻六界心声,守护着殿内命牌与魂灯的安宁。
殿前玉台阶共九百九十九级,两侧两根墨色玉柱矗立在殿门口,柱身各自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
曾祁玉带着顾流桑跨入了大殿,在外面看起来普通的殿堂,眨眼间就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踏入主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星辰砂铺就的地面,其上镶嵌着数万命牌,命牌悬浮于半空。
穿过命牌殿堂,是一条由黑曜石铺就的长廊,长廊两侧每隔三丈便立着一盏魂灯。
随着殿堂中间的宽大通道往前走,路的尽头有一张玄青玉石桌,桌面光滑如镜,顾流桑随着曾祁玉恭敬朝案头行礼,礼毕几息后,案头后面泛起一阵白光,一道白衣少年身影在案头显现。
“拜见道君!”曾祁玉低眉垂首,顾流桑紧随其后,头垂得更低。
“就一人?!”声音听起来犹为年轻,就像个十七八的少年清脆明亮,只是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