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警察，不会有麻烦吗？”
凤飞舞可是见过祖界的警察，因为摄像头覆盖天下，所以效率很高。
“这里哪有什么警察，就算有也不属于这里，会被神光抹杀。”
“神光是怎么检测的？”
“通过精神波动，人的本质是意志集合体，特定的思想有特殊的波动。”
“那边有人在和狗打架？”
“这个区域叫做自由意志，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食物从哪里来？”
“神的赠与，去物资局领就好了。”
“如果有人要当皇帝呢？”
“那不是这个区域的事情，会被排斥转移或者直接杀死的。”
“说的好像这里最美，却是最底层。”
“可以这么说，这里是一切的起始，也是一切的结局。”
“前面过不去了。”
鬼一刀看着前面万万人在打坐，这是何等的盛况。
“车过不去了，徒步可以。”
“他们在干什么？”
“做多了，烦了，累了，最后反而不知道要做什么，都在这里悟道。”
“能升仙。”
“到最后还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的人，的确会升天。”
流浪汉摇了摇头。
“啊，烦死了。”
有个人突然站了起来，突然又消失了。
“他去了哪里？”
“去了烦人的区域。”
“那岂不是很烦？”
“自己选的道，怪不得旁人。”
“人活着和没活过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人披头散发，眼神死寂，突然化作了灰烬。
“极乐净土，就在一念之间。”
一人浑身散发金光，飞天而去犹如鬼火流星。
“这步行得走多久？”
凤飞舞紧紧抓着鬼一刀，生怕自己也悟道了，无论什么道，感觉都很危险。
“渡人就是渡己，任他狂风暴雨，一苇渡江是彼岸。”
流浪汉也悟了，身影消散，天地间忽然刮起了龙卷风，鬼一刀和凤飞舞飘向了天空。
......
正义长城
“队长，龙卷风袭来。”
“无妨，身后是什么，告诉我。”
“万里长城。”
“虽然只有一线，也是阻断了万万年的恶念，你看到的只是一点点风而已。”
“是。”
小兵眼中是崇拜的目光，因为那是无所不能的队长，曾经一人力敌十万人，这一招叫做——希望。
来了，可这风也小了，小旋风渐渐消失在天地，露出来两个倾国美女，一笑惊山河。
“来者何人？”
队长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们是流浪者的朋友！”
凤飞舞微微一笑，小兵差点栽倒，队长一声大喝：“他什么时候偷渡过去的。”
“......”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感觉流浪者不一般，看来真不一般。
“你们不说话是默认了？”
队长黑着脸，小兵就等着队长一声令下。
“我们是流浪者引荐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什么目的。”
“你们心中可有正义。”
“当然。”
“杀。”
“杀。”
“杀。”
狂军杀来，犹如饿狼月啸。
“队长，是另一边的恶人谷。”
“这次的动静有点大。”
队长手心出汗，因为对方地尸体都能把自己淹没。
“怎么办，请队长下令。”
小兵捉急万分。
“我们守了这里多少年？”
“祖上到我们这一代已经万年。”
“所以我们会输吗？”
“不会。”
“那就杀。”
城墙上各种炮火覆盖，可敌人踏着尸体慢慢的与城墙一般高了。
“队长，敌人太多了。”
“想不到我们守卫了自由意志万年，可从中诞生的恶人把监狱都填平了。”
队长望着城墙上的小兵，天黑了，火把一直延伸万里，可远处的光也照不到这里。
“队长，怎么办？”
小兵一枪捅死一个恶人，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的信仰。
“你们愿意为了和平献出生命吗？”
队长大喝一声。
“愿意。”
声音震动苍穹，小兵们钢铁的意志，打破宙界。
“都是好儿郎。”
队长一剑举天，凡是应令小兵都在散发一缕缕生机，这绿色的生机化作长线，连接了队长手中的剑。
队长不再说话，凝视着黑压压的敌人，这是万万人，也是万万人的恶念，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这道却更加的凝固，好人千篇一律，坏人却是八面玲珑，心不齐口不一。
一剑落下，恶人谷千万丈化作沟壑，能容纳更多的恶人了。
援兵已经到达，可这队长和小兵都化作了石人，希望也留给了后人。
鬼一刀缓缓走在崎岖的道路上，凤飞舞就这么安静的跟着。
恶人谷剩下的人不多了，大部分都被希望寂灭了。
“万界诸佛加持，度化一切怨气，磨灭一切灾厄。”
一个光头，虽然没有穿袈裟，只是粗布衣裳，但身上散发着无量金光，显然佛法已经大成。
“我们都快死了，你还在这叽叽歪歪。”
一个小头领，怒视光头。
“都快死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平等吗？”
“总量相同，但你没有分量比例的选择权。”
“我不懂，在自由意志，我只会玩游戏。”
“嗯，你玩游戏，升级了没有加点权，因为数值是固定的，你觉得不公平，只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的利用数值，你偏心了，认为对方比你得到的多。”
“我不信，明明加攻击最好了。”
“那只能证明你是一个不入流玩家，又或者是玩了一个不入流游戏，游戏应该和人生一样复杂，有多种因素构成已知结果。”
“那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加满攻击呢？”
“因为加满攻击的人，也可能在想为什么不让我加点防御呢？”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因为我以前打了个哈欠，被小怪蹭了一下就死了。”
恶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后来我杀了几个玩游戏作弊的，就被关在了这里，你说这公平吗？”
“思想的总量是相同的，你选择了不一样的输出方式，所以神光把你刷在这里，你又何必纠结呢？”
“你意思，我潜意识里就是恶人？”
“不，那就不平等了，我是说：哪里不是监狱呢？”
“吃饱了喝足了就要破坏，为了维持自由意志又需要和平，恶念不会停止，监狱是必须的，但监狱也只是不同的圈子而已，我明白了。”
恶人满脸都是泪水。
“是的，你只要看守恒的地方就好。”
光头轻轻拂过恶人的眼睛，让他死的瞑目。
“活着是什么？”
鬼一刀走向光头。
“活着只是死亡的一部分，活着仅存在于不守恒的分量，在永恒的总量里，死亡才是唯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