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爱她……那张脸……所以……才……对我……下不了手……”羽媛暖的嘴角漾着浅笑道。
嘴角的血流到了地上，染红了地面。
东方沥青瞳孔一缩。
该死，这张脸，与羽媛凉太像太像，他忍不住想起羽媛凉！
“你……你爱她……至深……”
“闭嘴。”东方沥青沉声道。
“看见……我……你就……想起……她……”
“闭嘴。”东方沥青的脸色更加阴霾。
“所以……你才……让我……啊呃……”
“闭嘴！！”东方沥青嘶吼道，脚上一用力，羽媛暖就喷出一口鲜血，将她本来就鲜红无比的衣裙，染得更加鲜红！
“媛暖——”
流尧的身上千疮百孔，浑身是血，已经分辨不清哪个是他的血，哪个是敌人的血了。
他悲愤地嘶吼，悲，悲他的女人受如此之苦；愤，愤他无能，不能救自己的女人！
流尧一分心，很快就被几人制住，白衣被血液染成暗红色，流尧被人按在了地上。
他恨。
他恨自己无能，他恨东方沥青狠毒。
“你……你在……心虚……”
“砰。”
羽媛暖还没说完，就被东方沥青一脚狠狠地踢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竟与流尧的距离近了许多。
“哈……哈哈……”羽媛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缓缓地向前挪动，慢慢地伸出颤抖的，白皙的手。
流尧会意，也努力地向前挪动，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只白皙的手。
一只脚突然落下，狠狠地踩在流尧的手上。
“呃……”流尧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的骨头似乎被踩断了。
“砰。”
东方沥青一脚踹飞了流尧。
流尧的头撞到了墙上。
血液顺着白色的墙面缓缓流下，那一抹鲜红，是那样的刺目。
羽媛暖看着这一幕却是笑了。
“呵。”羽媛暖笑道，“阿……阿尧，真遗憾……呢，我……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呢。”
流尧闻言，努力的抬起了头。
鲜血直流的头。
“你……你看这……”羽媛暖指了指两人的衣服，“看这……血染的白衣，像……不像……嫁衣？”
流尧微微一怔，这才发觉，的确，两人的白衣都染成了鲜红色。
“啪。”
东方沥青刚刚捡起的折扇再次掉落。
这两人疯了吗。
血染白衣为嫁衣。
这就当作结婚？
不过……以此作为生命终点，不是很好么。
“只可惜……”羽媛暖微微闭上了眼，“你我，无法拜堂了。”
阿尧。
此生，我羽媛暖能遇见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然而你我缘分终究太浅了，无法白头偕老。
佛家说，前世五百次的错过，才能换来此生一次的回眸；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此生一次的相遇。
我多么想多看一看你，下辈子，你我可以，白头偕老。
一行泪水，流下。
流尧的眸子也微微闭上。
媛暖。
我流尧没能护好你。
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我没有那个能力保护你。
还是算了吧，我们一起不转世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