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媛凉沉默。
许久，她苦涩地笑了一下，道，“不必了……”
她回去做什么呢。
看着幻慕祁和悠荷秀恩爱吗？
她羽媛凉，还没有贱到那种程度。
＊
流北带着流苏的尸首离开了。
几人来到边城。
羽媛凉惊愕地看着萧瑟的边城——她明明早就找回魂魄结晶，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还有……边城竟然没有查验她的身份，直接让她进城了？
“来者，何人？”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
“我……叫羽媛凉！”羽媛凉大声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羽媛凉？”声音的主人略显激动，“消失了十几年的羽媛凉？”
“……我是！”羽媛凉的眸子微微湿润，“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媛凉——”
羽媛凉扭头，看见翼淩飞了过来，风辰紧随其后。
“媛凉，你终于回来了！”
这是两人相见的第一句话。
“是，我回来了。”
＊
几人在屋中坐下。
“媛凉，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翼淩担忧地问道。
“没关系，”羽媛凉淡淡一笑，“话说——城内怎么萧瑟成这样？”
“……虽然我们胜利了，却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翼淩叹息，“上苍人口锐减了四分之三。”
“这么多？！”羽媛凉惊愕。
她费尽千辛万苦找回了魂魄结晶，结果还是没有用吗？
“我……出去走走。”羽媛凉低声道，“对了，地球……”
“小世界吗？”翼淩道，“由于有我母亲，也就是上任圣女的结界，它没有事。”
“嗯……”
羽媛凉走出屋子，展开羽翅，飞离地面。
其他几个人紧随其后。
翼淩担忧地看着羽媛凉远去地背影，“阿辰，我担心她受不了。”
“不会有事的，”风辰搂紧了翼淩，“媛凉很坚强的。”
“嗯，但愿如此。”
＊
羽媛凉默默地看着荒凉的上苍。
这里，曾经是一处热闹的集市呢，她曾经和幻……
羽媛凉果断飞离。
这里，原来是森林，她曾经和幻……
怎么又是他？
羽媛凉不停地换地方，结果发现，处处都有她和那个人的踪迹。
羽媛凉缓缓地落在地上。
“沥青。”沉默许久后，羽媛凉低低地叫了一声，“我想回地球。”
“……”东方沥青眸子一凛，“好。”
羽媛凉眸子空洞地看着前方。
当初萧瑟荒凉，少见炊烟。
为什么，她明明找回了魂魄结晶，不是说找回就可以了么，怎么会这样？
羽媛凉靠着树，缓缓地滑坐在了地上。
“母亲……”幻尽思有些担忧，“您没事吧？”
“没事，”羽媛凉抬头，忍下眸子中的酸涩，“你们还没去过地球吧？那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去看看。”
羽媛凉望着天上的繁星，“那里没有杀戮，没有战争，一片和平……不荒凉，不萧瑟，热闹无比……繁华极了……去看看吧……”
羽媛凉看着那些星星一闪一闪，是那些死去的人么？
对不起。
我没能，救回你们。
我终究是晚了一步。
如果我能再强大一些，或许……或许就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