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之所以不愿意去，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凌厉没有回答，而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想要听到零雨对他的指责，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心里还能好受一点：“零雨……你若是有什么不满的话，可以直说，我们……”
“有。”
“……”
“我很不满。”
果然是这样。
此时，比起零雨的失望，更加颓丧的或许是凌厉。
“原来兄长对我一直都不满意，才如此疏远我。”
“啊？我……”他没有啊？
零雨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凌厉的话：“我不可以吗？我的力量不够吗？”
“你……”
“兄长，我是从零之基地里费劲了千辛万苦才脱颖而出的，你就那么嫌弃我，认为我配不上你？”
“没有……”凌厉很想反驳，却不知为何，他的气势已然被零雨完全遮掩住。
“那为什么兄长不选择我？”零雨双拳紧握，预示着她的紧张与愤慨，“我希望为兄长贡献力量，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在所不惜。”
而后，零雨郑重其事地重复道：“为了兄长，我愿意付出，献祭自己的一切。”
凌厉的双肩微微颤抖，他很是激动，甚至难以自持。
他抬起眼眸与零雨对视，少女眼中的真诚深深地打动了他。
她已经选择了他，抉择既定，不会再改变，她是如此，他亦如此。
一直以来，凌厉对零雨的抗拒，正是因为他不想做出一件伤害她的事情。不论是以前，现在，亦或是将来，他对她的认真是从一而终的。
叹气声回荡在二人的周身，凌厉似是泄了气一般耸拉着脑袋，说道：“啊……最终还是会变成这样啊……所以说，零雨，我早说要你离开凌家，为什么你偏偏不听我的话呢？”
离开凌家，还是让她离开凌家，她就那么让他感觉到厌烦？
陡然间，零雨愣了半晌，她嘴唇翕张，带着几分震颤与惊讶。
“啊！兄长之所以强迫我离开凌家，是因为……”
保护她？
凌厉看向零雨的眼神充满了疲惫，随后，那深深地释怀犹如荡漾开来的波纹，越飘越远。
他默认了。
“真的？真的是……这样？”
出于兴奋，还未等凌厉回答，零雨直接扑到在凌厉身上，将对方压在了地上。
“你是为了保护我，为什么不早说！”
凌厉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宠溺：“这些事情多说无用，只要你不会遇到危险就好。”
零雨不依不饶：“兄长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考虑呢？你将我推到千里之外，这才是在伤害我。”
“这样啊……”凌厉抚摸着零雨的秀发，“我的一厢情愿，其实是我太过于自私吗？”
“那还用说！”
“零雨，抱歉。”
柔软的双唇轻触鼻尖，零雨俯下身来，轻轻地吻着凌厉的面颊。
“只有道歉是不行的，我不接受道歉。”
“那……？”
“去魔法集会吧！”零雨抱着凌厉坐了起来，“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我和你。”
去完成他们该做的事情，这其中的理由不容多说，凌厉已然明白。
等待回答的时候，不论时间的长短，永远令人百感交集。
零雨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害怕凌厉会拒绝她，瞬间，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后来，眼泪真的从她的眼角边流了下来，她看见凌厉冲着她点了点头，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她还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