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样去感谢楚楚姑娘呢,这又是摆在小德张面前的一大难题,拿什么去感谢楚楚姑娘。
小德张就这个问题想了一整天,一晚上,还是没有想出个头绪来。
正好第二天谭得来前来感谢小德张。
谭得来进门后,就要给小德张跪下,小德张连忙拉起谭得来说:“师傅,这事万万使不得,你这样做会折煞奴才的。”
谭得来已经被小德张感动的热泪盈眶了,哽咽着说:“八宝总管,奴才给你恭喜了,祝贺你荣升为老佛爷身边的八宝总管,你的大恩大德,奴才今生今世是不会忘记的。”
“师傅,这是哪里话,你客气了。奴才只不过就是老佛爷身边的一个跑腿的,什么荣升不荣升的。你是总提调,你是师傅,我应该尊重你。”小德张客气地说。
“对对对,八宝总管你说的对,奴才现在是南府戏班子的总提调了。可是八宝总管,你现在可是老佛爷身边的大红人,让奴才羡慕死了。奴才以后还得好好讨好八宝总管,希望八宝总管能够多多在老佛爷面前给奴才美言几句,奴才就感恩不尽了。”
谭得来说完,又准备跪下给小德张磕头谢恩,小德张忙拉着谭得来,不让他跪下磕头。
“那是一定的,你是奴才的师傅,奴才能够有今天,一大半功劳应该归功于师傅的帮助和栽培。吃水不忘挖井人,知恩图报是应该的,奴才是不会忘记师傅对奴才的好的。”小德张感激地说。
小德张的一番话,又把谭得来感动的热泪盈眶,泪眼婆娑。
他紧紧抓住小德张的手不放,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李莲英离开小德张后,就找到谭得来,传达了老佛爷任命他为南府戏班子总提调的口谕。
谭得来听了是喜极而泣,不知道跪下给来给李莲英磕了多少个头。李莲英才把谭得来从地上拉起来,说 :“谭得来,你看,本总管给你答应的事,一定不会食言的。今天本总管在老佛爷面前给你美言了几句,老佛爷最终同意了本大总管的建议,把你又安排在了总提调的位子上,以后你可要好好干,绝不能辜负老佛爷和本总管给予你的厚望,你不能让老佛爷和本总管失望。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老佛爷的恩德,谢谢大总管,奴才把大总管的话谨记在心,以后一定会恪尽职守,尽职尽责,一心一意地干好本职工作,绝不辜负老佛爷和大总管对奴才 的信任和栽培。”谭得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好了,你也要去谢谢小德张,他在老佛爷面前也说了你的许多好话,极力去推荐你重新做南府戏班子总提调,你现在做了南府戏班子总提调职位,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李莲英又提醒谭得来说。
虽然李莲英对小德张坐火箭似的升迁有点嫉妒,但是从小德张当时在老佛爷面前力挺他推荐谭得来,他还是对小德张有些许感激的,这也是他提示谭得来去感谢小德张的原因。
李莲英走了后,谭得来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停地在地上转圈儿,恨不得在宫里跑一圈,边跑边大声喊:“我谭得来运气又来了,我又成了南府戏班子的总提调了。”
当然,这样的事情,他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不能去做的。如果他去这样做,宫里的人一定认为是他脑子进水了,疯了,神经病,在撒欢,在胡言乱语。
谭得来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心里自个儿高兴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谭得来就急匆匆地赶来感谢小德张。
小德张见谭得来抓着他的手不放,嘴里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两个眼睛里的泪水汩汩地直往下淌,打湿了地上的一大片地皮。
“师傅,你坐下,奴才正好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你。”小德张忽然想起了他正在想报答楚楚姑娘这件事。他现在还没有好的主意,没准说出来,谭得来能够帮助他,给他想出好的主意和办法来。
“八宝总管,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吧。只要是奴才能够办到的,奴才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两肋插刀也要把八宝总管交代的事情办成。”谭得来信誓旦旦地说。
“师傅,奴才不是让你去给奴才办事,奴才只是有件事情不知道如何去做,向师傅讨点建议和意见。”小德张谦虚地说。
“八宝总管,你尽管说吧,什么事?”谭得来激动地说。
小德张就把楚楚姑娘借给他银子的事情跟谭得来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问:“师傅,你说,奴才现在想感谢楚楚姑娘,奴才应该怎样感谢她?拿什么去感谢她?”小德张诚恳地向谭得来讨教这个问题。
谭得来听了小德张的话,一下子未置可否,而是陷入沉思,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谭得来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八宝总管,奴才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妥当不妥当,请八宝总管裁决?”
“你说吧,师傅,不管妥当不妥当,尽管说出来,奴才听听。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博采众长,集思广益,说不准就会有好的办法和建议。”
小德张鼓励谭得来说,小德张仍然在谭得来面前把他自己称为奴才,把谭得来称为师傅,这让谭得来非常感动 。
“好,既然八宝总管让奴才说,奴才就说了。”谭得来谄媚地说。
“说吧,但说不妨,奴才仔细聆听。”小德张谦虚地说。
“八宝总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吃穿不愁,长得漂亮的楚楚姑娘,不,应该是崔二总管的三姨太,她更喜欢臭美。喜欢臭美的女子,怎样才能体现她们的美呢?那就是不停地穿漂亮的衣服,展示她们青春靓丽的身姿,楚楚三姨太也不例外,漂亮衣服就是她们最青睐的礼物,送什么礼物也不如送一件漂亮的衣服。”谭得来给小德张分析说。
谭得来的这番话,让小德张顿时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他知道拿什么去感谢楚楚姑娘了。
他想起了他把楚楚姑娘骗到崔玉贵二总管“好客来”客栈后的第二天,崔玉贵叫他去那儿,设宴款待感谢他。他与崔玉贵二总管吃饭的过程中,崔玉贵闲谈时,曾经说过一句话。
他说:“马上就到秋天了,楚楚这么美丽的身段,如果穿一件时髦的大衣,一定很漂亮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