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震惊了，这都啥人啊？怎么想的这么美。她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赵悦。
“你想啥呢，人凭啥帮你弄？你知道他现在多忙吗？也没有空帮你啊。还赚的钱分一半，你这些暖手宝才几个钱？都不够东风公司一上午的流水。”
这时床上的范蕾默默伸出小脑袋，“那些暖手宝都不好了，有些都压坏了。”
赵悦不干了，不开心的说到。
“哪坏了，都能使，范蕾你别瞎说。晓晓，就凭你跟杨东的关系，他不得卖你个面子啊。你得帮帮我，这些暖手宝弄不出去，我不但赚不到钱，还的赔不少。
我进货的钱都是借的，我真没办法了。”
林晓晓无奈的解释，“我俩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那么大面子，真帮不了你。东风公司现在都快忙疯了，确实没办法。”
赵悦见林晓晓毫不所动，铁了心不帮忙，心下恼怒，直接翻脸了。
“切，不帮就不帮。东西我就放这了，等我有空再说吧。”
见赵悦耍赖，林晓晓语气一转，冷厉的说到。“那我就去找宿管阿姨。暖手宝在没收范围吧。到时候你去找她要吧。”
听到林晓晓要叫宿管阿姨，赵悦慌了。
“别，我搬。”
红砖石灰裸露，矮小的窗户，半露天阳台。这几栋五层老楼都是70年代建的机车厂家属楼。在当年也算是人人艳羡的豪华住宅。
但40年过去了，也就是当年施工质量好，不然早就算危楼了。虽然还能住人，但条件很差，水、电、暖气、下水道等等能叫上来的东西都时常出问题。
小区内都是些老人，或是不愿打扰儿女或是儿女不愿被打扰才留在这里。相互间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知根知底的。
赵存山扛着两箱牛奶拎着排骨、大鲤子和一兜苹果，小心的绕过路上的坑洼往最里面的单元走去。
路过花园凉亭时，几个寒风中下棋的老大爷瞧见赵存山热情的打招呼。
“山子，回来看奶奶？呦，买这些东西。”
“这一大兜排骨、鲤子得不少钱吧，你小子哪弄得钱？”
“你管人哪弄得，能回来看他奶就不错。”
赵存山骄傲的回到，“我找了个班上，这不开支了嘛，回来看看我奶。”
这下几个老大爷惊讶到了，棋都不下了。都转头好奇的询问起赵存山。
“行啊，要走正路啦。你小子老早不念书就搁街面瞎混，也出不得力气，吃不了苦，在哪混个班上？”
赵存山不干了，昂着头不服气的回到。“我咋吃不了苦，就是看那些苦瞎吃还没结果，我才瞧不上的。
你看我现在的工作，光底薪一个月就3000块，接单有绩效，加班有奖金。上个月虽然也就干了不到20天，但我领了近4000块。那都是我天天熬夜加班多挣得。”
一听赵存山开的不少，有的老大爷坐不住了，还有一个正下棋呢也不管了，赶紧走过去围着赵存山。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山子，你这啥工作？你这要文凭没文凭的，20天就能开4000块，那一个月不得5、6千啊。”
“对，山子。到底啥工作，在哪上班？”
见几个平日不太瞧得上他的大爷纷纷围着他转，赵存山一时有些飘。傲娇的显摆起东钢山工作室。
“我们东钢山工作室是做互联网的，公司虽然刚开业，但发展的很快。前两天公司还去五棵松酒店办的聚餐。”
老大爷虽然不是很懂互联网，但也听说过，是个挣钱的行当。五棵松酒店就更知道了，附近少有的星级酒店，虽然都没咋去过，但都很熟。
“能去五棵松酒店聚餐，你们公司很赚钱啊。对了，你们公司还招人不？我家二小子，你老弟，也辍学了，你看看能安排进去不？”
“对，还要人吗？我大孙高中毕业了，没考上大学，也没工作，天天搁家带着。你帮着问问呗。”
见几个老大爷求上他，赵存山嘚瑟坏了，眉飞色舞的吹嘘起来。
“我是我们东钢山工作室的市场主管，招聘虽然不归我管，但如果缺人我肯定知道。我们工作室发展很快，如果要人到时候我帮你们问问。”
老大爷们见还真有门，又开始恭维起赵存山。
“山子出息了，这都混上主管了。那你老弟的事就拜托你了。”
“那是，我早就说山子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一定能混好，你看这才正经上班几天就混成主管了。我家大孙的事你帮着问问哈。”
赵存山兴奋地跟几个大爷吹了会，快到饭点了才有些不舍的向奶奶家跑去。三两步爬上2楼，熟练的打开房门。
一进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嗦声。赵存山慌乱的把东西往桌上一摆，赶紧走进里屋，扶住正剧烈咳嗦的老太太。
“奶，你怎么样？没事吧。”
老太太咳嗦了一会，终于缓过气，仰头冲赵存山笑了笑。
“没啥事，老毛病了。你看，这不一会就好了。饿了吧，奶先给你做饭。”
“奶你先歇会吧。”
“没事没事，这到饭点了。大小伙子饿的快，不能饿着。我抓紧给你做。”
赵存山见劝不动奶奶，只好扶起老太太。俩人走到客厅，老太太看见桌上一堆东西吃惊的问赵存山。
“山子，你这哪来的？”
“奶，我开支了。这都给你买的。”
老太太心疼的埋怨道，“你好不容易找个班，赚点钱，自己留着就行。不用给奶奶买东西。奶奶吃不了这么多。”
赵存山伸进怀里掏出一打红票票，“奶，你看，还有这么多呢。你放心吃，吃完咱再买。孙子能赚钱了。”
老太太看着厚厚一打红票票，惊恐的拽起赵存山的手，不安的问到。
“山子，跟奶奶说实话。这几天你是不是去做啥违法的事了？”
赵存山无奈的拿出手机，点开提示短信递给奶奶。
“奶奶你看，我这是正经公司。工资都是通过银行发的。我这取出来是给你花的。”
老太太接过，压低手机眯起双眼仔细的看了两遍短信，才开心的笑起来。
“好，好，我孙子出息了。能自己赚钱养活自个了。奶奶就是现在死了也放心了。”
“奶，你说啥呢。你肯定长命百岁，能活到一百岁。”
“好，奶奶活到一百岁，还要给你看孩子呢。我先给你做饭，这排骨做成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老太太拎起排骨走进狭小的厨房忙碌起来，赵存山则哼着歌拿起东西开始往冰箱里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