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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鲍里斯握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计时器“00:03:14”红得刺眼,那红色像是从地狱里渗出来的血,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又像极了某款恐怖游戏里的死亡倒计时,每一秒的跳动都在无情地宣告着危险的临近。

他脑内弹幕狂刷,各种念头如潮水般涌来。

“说?说个锤子!说了就真成背锅侠,所有脏水都得往我身上泼。”“可不说,对面又以为老子心虚,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折腾,到时候局面更不好控制。”

雪风如同一个调皮却又冷酷的恶魔,灌进他的领口,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可这一哆嗦,却也把他的思路冻得分外清晰。

他仿佛已经看到警局群聊瞬间99+,各种表情包如潮水般乱飞。

“前线大佬要空降查水表?这警局还不得被翻个底朝天!”“完了完了,内鬼名单要公开处刑,到时候咱们都得玩完!”

办公室里几个心里有鬼的家伙,此刻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像是两根被抽走了骨头的面条,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他们太清楚后果了:叶菲姆大尉,那个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肯定会带着他那帮如狼似虎、杀气腾腾的杀神过来“友好访问”。到时候,整个警局怕是要被翻个底朝天,每一个角落都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陈总指挥那边更不用说,搞不好直接上“全员背景调查”套餐,谁跟对面聊过天、聊过几秒,甚至聊过什么内容,全都给你拉个详细的Excel表格出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你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毕竟这段时间,确实有人偷偷跟对面眉来眼去,那些见不得人的通讯记录一查一个准,想抵赖都没门。

窗外的天色阴沉得可怕,乌云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砸下来,把整个警局都压得粉碎。远处隐约传来雷声,那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和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吞咽声混在一起,仿佛是一场末日的前奏,让人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有人偷偷摸向腰间的配枪,手指刚碰到那冰冷的枪身,又触电似的缩回手——现在掏枪跟自首有什么区别?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心里有鬼,是那见不得人的内鬼吗?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墙上的时钟秒针走得格外刺耳,每走一格都像在倒数计时,仿佛在宣告着他们命运的终结。

现在的情况就像古罗马和迦太基那场死斗,双方都陷入了绝境,谁也没有退路。就算最后要同归于尽,也得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他们绝对会比迦太基死得更难看,到时候不仅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唾弃,说不定还会丢掉性命,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鲍里斯将椅背调到最斜,整个人像是卡在了某种微妙的平衡里,既松弛得仿佛能融入这冰冷的空气,又像是一头随时可能爆起、扑向猎物的猛兽。

他往椅背上一靠,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宛如一棵深深扎在冻土中的老松树,任狂风呼啸,我自岿然不动。

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冰碴似的冷冽,还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能直直刺进人的心底。

指节在膝盖上轻轻磕着,每一下都敲得沉稳有力,像是在给自己的决心敲上印章,又似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前奏。

他抬眼望向窗外,那些被狂风卷落的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活像一群被揍得找不着北的醉汉,无助地飘荡着。

它们时而被风卷到半空,时而又狠狠地摔落在地,最后怕是早被冻成了脆片,被风无情地碾进了墙角的泥里。

这模样,多像他们此刻悬而未决的命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摇摇欲坠,让人看着就心里发沉。

办公桌上的咖啡早就凉透了,表面结了一层皱巴巴的膜,像极了某些人即将面临的命运,干瘪而又无奈。

鲍里斯眯着眼睛,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决绝,他心里跟装了台精密计算器似的,门儿清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他当然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麻烦:叶菲姆大尉和陈树生那边说不定会觉得警局这帮人不靠谱,是群不值得信赖的墙头草,搞不好真要带着人来警局彻头彻尾摸个底、排个查。

到时候办公室里肯定人心惶惶,文件能翻得满天飞,谁还有心思干正事?工作怕是得停摆好几天,警局内部估计会乱成一锅粥,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嗡嗡作响。

但鲍里斯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他咂咂嘴,觉得这点麻烦跟那些人的损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连塞牙缝都不够。

那些在电话里蹦跶得欢的家伙,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黑料,就像硬盘里加密文件夹,随便丢出去都能让热搜爆三天。

要是真被叶菲姆和陈树生盯上,那下场可比现在惨十倍都不止。

说不定不仅乌纱帽保不住,还得把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都抖搂出来,最后连个囫囵的落脚点都找不到,只能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

警局内部恐慌?

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场面罢了。比起对面被叶菲姆和陈树生盯上后的“地狱级副本”,这点舆论debuff简直新手村难度。他甚至脑补出对面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慢镜头:军事法庭估计得连夜加班,监狱都得扩建,那些人哭爹喊娘的惨状,想想都让人觉得解气。

窗外的风刮得更紧了,冰粒砸玻璃的声响也跟着变密,像在为他的盘算伴奏。

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夜空,照亮了他半边脸,那表情活像已经看到某些人被挂在路灯上的样子,冷峻而又决绝。

战术平板上突然跳出条加密消息提示,鲍里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自语道:“游戏开始了,而有些人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能继续躲在办公室里当缩头乌龟呢。”

他紧了紧军大衣的扣子,心里那点犹豫早就被这股子决绝冲得一干二净。有些事,哪怕明知会惹上麻烦,也必须得这么干。

此刻,办公室内的暖气已飙至最高档,热风如困兽般在出风口疯狂打转,可屋内却似被一股来自历史深渊的寒流侵袭,冷得彻骨,每一寸空气都凝结着刺骨的寒意。

落地窗外,雪片如被死神揉碎的判决书,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纷纷扬扬地扑簌簌往玻璃上砸,很快便积成一层惨白而厚重的封印,将外界的纷扰与危险隔绝在外,却也让屋内的人陷入了更深的压抑与恐惧之中。

那盏曾经散发着奢华光芒的水晶吊灯,此刻投下的仅是一圈黯淡且冰冷的幽光,将真皮沙发照得如同停尸间里那毫无生气的铁床,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绝望。

那群平日里养尊处优、在酒会上颐指气使、作威作福,仿佛能掌控一切的老爷们,此刻就像被猎人逼入绝境、射穿翅膀的惊弓之鸟,死死地蜷缩在各自办公室里那张奢华得能抵半座豪宅的真皮转椅中。

椅背的鳄鱼皮纹路在顶灯那微弱而冰冷的照射下泛着冷光,却怎么也暖不透他们骨子里那深入骨髓、如影随形的寒意。

他们身着笔挺的西装,然而此刻却皱得如同揉过的投降书,尽显狼狈与慌乱,每一个褶皱都似乎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有人指间夹着的古巴雪茄早已熄灭,那截残烟如同他们此刻岌岌可危的命运,在昏暗中明明灭灭,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长长一截烟灰“啪嗒”一声掉在波斯羊绒地毯上,烫出一个焦黑而刺眼的弹孔,散发着刺鼻且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可他连眼皮都没敢抬一下,更别说弯腰去掸。在这令人窒息、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恐惧氛围里,仿佛只要低头的瞬间,脖子就会被那根看不见的钢丝“咔嚓”一声无情地削平,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们的脑海中,如同被一台失控的放映机按下了循环播放键,那些从隐秘渠道看到的现场战斗照片和视频碎片如噩梦般反复闪现。

每一帧画面都带着血腥的黏腻感,那刺眼的红色如同恶魔的触手,肆意地侵蚀着他们的理智,比任何R级恐怖电影都要惊悚百倍,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视觉冲击。

画面里,斑驳的墙体像被重锤狠狠砸开的旧时代,血肉模糊,红的白的搅在一起,如同被谁用最粗暴、最残忍的方式泼上去的劣质颜料,刺眼得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多看一眼,那血腥就会从眼中渗入灵魂。

穿白大褂的法医们握着铁铲,动作机械得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又似装修队在拆墙般无情。

一铲下去,连皮带骨的残骸就混着碎砖烂瓦被尽数铲进黑色裹尸袋,拉链拉动时发出的“刺啦”声,比死神的镰刀更让人头皮发麻,仿佛那是收割生命的丧钟。

裹尸袋鼓起的弧度像极了曾经膨胀的野心,如今却只能塞进零碎的尊严,曾经的高高在上与不可一世,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只剩下无尽的悲哀与绝望。

那些凝固的血渍厚得像柏油马路夏天融化的沥青,得用特制刮刀一点点往下抠。

刮下来的碎屑黏糊糊地挂在不锈钢刀片上,像超市货架上最便宜的劣质番茄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甩都甩不掉,连手套都被浸成了深褐色,仿佛是被罪恶染成的颜色,永远也无法洗净。

心跳声在胸腔里激烈地撞钟,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着他们的灵魂,提醒着他们:旧账翻出来,比子弹更硬,无处可逃。那些曾经被他们轻易掩盖的罪恶,如今都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彻底淹没。有人想起祖辈在泛黄照片里微笑的脸,那曾经象征着荣耀与地位的笑容,如今却像被血糊成背景板,模糊而又遥远,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幻影;有人想起自己亲手盖章的那份“无关紧要”的文件,当时或许只是一时的私欲或无奈,此刻却正化作铁铲下的碎骨,成为无法抹去的罪证,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套在他们的脖子上。

恐惧不是潮水,而是冰河世纪,一寸寸无情地冻住他们的血管,让他们的思维和行动都变得迟缓而僵硬。他们的身体仿佛被冰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而吃力。水晶灯忽然闪了一下,仿佛历史在眨眼,发出无声却又沉重的警告:无论今日如何粉饰太平,他们终将被写进下一页血色注脚,成为历史罪恶的见证者与承担者。那闪烁的灯光,如同命运的审判,让他们无处遁形。

有个人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扶手,真皮表面被抓出一道道白痕,仿佛是他内心恐惧与挣扎的外在体现。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历史书——古罗马的元老院议员们,在蛮族攻破城门时,是不是也这样瘫坐在自己的象牙椅上等死?

他们曾经也是权力的掌控者,享受着无尽的荣耀与财富,然而在命运的转折点,却如此脆弱而无助。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只不过这次,蛮族穿着现代战术装备,带着更先进的武器和更决绝的杀意,如同不可阻挡的洪流,将他们的一切都彻底摧毁。

窗外的天色阴沉得像泼了墨,厚重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投下的影子活像绞刑架的绳索在轻轻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将他们勒紧,结束这痛苦而绝望的等待。

有人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恍惚间仿佛看到上面已经沾满了洗不掉的血渍——虽然那些脏活从来不用他们亲自干,但每一条人命,都记在他们的账上,成为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他们的双手,曾经或许是用来签署文件、掌控权力,如今却成了罪恶的象征,每一道皱纹里都隐藏着无数的冤魂。

此刻,奢华的办公室成了最坚固却又最绝望的牢笼,将他们困在这片由血腥记忆织成的恐惧里,动弹不得。他们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徒劳地挣扎着,却无法改变即将到来的命运。

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未知却又注定残酷的命运降临,或许,那将是他们最终的归宿,也是对他们罪恶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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