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吧。”祁空轻叹一声。
“上去哪？”棠蔓抬头不解地问。
祁空拍了拍他的后背。
棠蔓皱起脸严肃声明：“我对趴在大活人身上没兴趣。”
祁空黑下脸：“哦，你对超过二十米限制后突然飞过来趴在我身上有兴趣？”
棠蔓小脸一顿，明白了。
祁空要回家了，她要是还蹲在这不动，他们俩的距离超过二十米后，岂不就是他说得那种情况了。
“你是这个意思啊。早说嘛，话说一半，剩下的还得靠对方猜，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聪明的。”棠蔓絮絮叨叨的，麻利地趴在了祁空背上。
祁空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能不能把她摔下去？
祁空呼了口气，迈步往外走。
虽然背上趴了个女鬼，但是他一点感觉一点异样都没有。
“恢复好了就立即从我背上下来。”祁空提醒了一句。
棠蔓嘁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倦意：“放心，你的魅力没那么大。”
祁空：“？”
有几个年轻女孩正巧兴奋尖叫着从他身边经过。
“哇，看那！祁空的新广告！好帅啊！”一个女孩指着不远处商业楼上挂着的祁空巨幅广告硬照，心花怒放地嚷。
那是祁空为某个手机品牌代言拍摄的广告硬照。
“我老公真的每天都能帅出新高度呢，好想天天在他的怀里醒来啊！”另一个女孩捧着脸，满脸痴迷。
“别臭不要脸了，他明明是我的老公！”
“你们俩都不要做梦了，我才是他的正牌老婆好吗。”
从她们身边经过的祁空：“……”
祁空轻咳了声，侧脸对背上的棠蔓道：“那几个女孩的话，你听到了吧。”
棠蔓脸埋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
“没听到？”
棠蔓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是睡着了。
默了几秒的祁空，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跟一只鬼计较什么。
……
祁空背着棠蔓回到家，棠蔓已经醒了。
“去沙发上睡。”祁空一边命令，一边换鞋。
棠蔓扶着额头，嗓音破碎地哼哼：“我好难受，在沙发上睡会更难受，要在床上睡才能好。”
“少演戏了，你看着就已经恢复正常了。”祁空面无表情。
现在的棠蔓和平时已经毫无二致了，哪还有先前的身形破碎和淡透。
见被识破了，棠蔓也不装了，从祁空背上飘下来，一边玩耍去了。
祁空的手机在这时响了，是柴良打来的。
“祁爷，今天休息的还好吧？一切正常吧？”
祁空从喉间嗯了一声。
“你去见大师，情况怎么样啊？我的貔貅挺管用的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祁空脸色就有点黑了。
他瞟了眼在客厅里飘来飘去、活蹦乱跳的棠蔓，从齿间挤出两个字：“挂了。”
“先别挂！”柴良赶紧道：“我打电话给你，是要提醒你，明天斯克运动品牌的广告拍摄别忘了，钟滨八点在你楼下接你。”
“知道。”
“还有一件事，”柴良磨磨蹭蹭，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了他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