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你有病吧？他是你男人？”
池央央刚被钟尘推了一个趔趄，还没回过神，又被柳瑟一顿骂。
心里也恼火起来。
不过她对着钟尘这张脸生不起气，只能转过头跟柳瑟对线。
“他不是我男人。”
柳瑟刚说完，池央央就忍不住了。
“不是那你管什么闲事？吃饱了撑的是吧？”
柳瑟冷笑一声，狐狸眼看向一旁站着有点事不关己的钟尘，一句话就把人拉进了战场。
“钟尘，不如你自己来说说，你是谁的人？”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装，本来就长的双腿在裁剪适宜的西装裤包裹下，显得更加修长。
加上前段时间的军旅戏，整个人站姿更挺拔了。
剃了寸头后，面容仿佛也褪去了原本的青涩感，帅气度比以往直接提高了一个层级。
在柳瑟眼里，他从前帅是帅，就是太精致了，五官哪哪都漂亮，跟个女孩子似的。
但他现在像是忽然就从小奶狗变成了小狼狗，还是被驯除了野性的那种，又正又帅。
钟尘知道柳瑟是余烟的好友，他其实巴不得按照她的问题顺势回答。
但是他知道，余烟不会希望他们的关系在公共场合被宣扬，更何况，他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名分。
“二位说笑了，钟尘就是个演戏的不入流角色，哪里能跟旁人攀上关系。”
池央央听到这话，扬眉冲着柳瑟道，“听到没，他单身可撩，你管得着吗？”
柳瑟被气得一堵，冷着眼看向钟尘。
“你这撇清关系，是打算另寻新主了？
你可想清楚了，能像烟儿那样养着你，给你资源，还给你自由，想方设法让你提升自我的金主，你这打着灯笼也不可能找得到下一个了。”
钟尘被她这话逼得差点破功。
余烟的好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可她不应该当着池央央的面这么说，毕竟余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就在他皱眉思考的这几秒钟，空气中突然传来了第四个人的声音。
“小瑟，吃完就回去，别让伯父担心。”
柳瑟听到声音才回过神，自己还跟烟儿通着电话呢。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对着那边回了句。
“好，烟儿拜拜。”
说完就也不跟他们吵了，擦过身回了前厅。
池央央看没人打扰了，又凑上来开始许承诺。
“钟尘，你放心，你只要和我在一起，资源肯定不会比之前少的，我还可以帮你从锦行解约，签到我们厚润娱乐来，有什么资源都给你优先。”
钟尘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刚才的话余烟听到了？怎么办？
池央央一开口，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池小姐自重。
第一，我目前以事业为重，不考虑感情问题，还请池小姐日后莫要打扰。
第二，厚润比之锦行，实力差距较大，我不可能舍珠取木。”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完全不顾脸被打肿了的池央央。
“陈力，我晚上不回酒店了。帮我跟西姐说一声，明天的广告拍摄我会准时到。”
助理陈力直接把车钥匙递给他。
“西姐刚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告诉你，烟总晚上在水云阁吃饭。”
钟尘接钥匙的手一顿，点点头。
“那你先回去吧。”
*
水云阁，8号包厢。
“余总，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做人呐，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
余烟面色不变，看了眼左拥右抱女郎的史振德。
淡声开口，“社会局势瞬息万变，史老板何必固守陈规，换一种角度来说，我们这未尝不是一种共赢？”
史振德挥开身旁女人喂过来的水果，眯着眼睛打量对面的余烟。
这个女人真的是个怪咖，短短五六年的时间，横空出世，把产业做到覆盖互联网，房产，科技，酒店，娱乐各个方面……
都说海市排外，上流经济圈稳定，外来人过来要想白手起家难如登天。
可她好像莫名其妙就成功了。
且无论是人脉还是手段，都经营得很好。
“但振德也并不是非余总不可。”
余烟唇角微勾，笑意却不显。“但我给的条件是最好的，对吗？”
史振德心里一梗。
这种被拿捏的感觉真该死。
话已至此，都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不必道破了。
余烟拿起面前一直没动过的酒杯，遥举碰杯，一饮而尽。
“如果史老板没有异议，那明天合同会亲自送到振德。”
事谈得差不多，余烟又不好酒色，也没有多留的必要。
助理兼司机保镖舒晴去地库开车。
她在门口侧边等了会儿。
水云阁的内外景色都做得不错，进门处的潺潺流水和假山绿植，都让人能短暂地消除视觉疲劳。
余烟眸光随性地扫过旁边的小型喷泉，心里有一瞬间的空泛。
“阿烟。”
余烟闻声转过头。
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面容俊逸的钟尘，逆着夜光站在身后。
她浅淡一笑，“怎么到这来了？”
语气听不出什么，但钟尘却敏锐地从那笑容里看到了满满的疏离。
他心弦一紧，这些天刻意伪装营造的淡定和分寸感一瞬间全部崩塌。
他忍不住对着眼前人臣服。
“阿烟，我想你了。”
气氛还没来得及升温，远处传来“滴”声，舒晴把车开了过来。
余烟看了眼钟尘，“去哪儿？先送你。”
钟尘朝她身边迈了一步，“你家。”
四五个月没来，钟尘在余烟家里的东西基本没动过，除了门口的拖鞋被扔了。
她拿了备用鞋给他，就让人自便了。
余烟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而且她洗澡的时候喜欢思考问题，所以通常耗时会比较久。
今天也是一样，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忘了家里多了个人。
钟尘早就收拾好了自己，手上拿着吹风机扬了扬，站在浴室门口冲她笑笑。
“去卧房还是侧厅？”
余烟时常也会问自己，为什么能够和钟尘保持这么长久的当断不断的关系。
她能想到最多的原因，就是他表现出来的执着坚定的依赖眷念，和行动中丝丝点点的温柔细心。
比如这一刻，他小心翼翼地撩动她的头发，不厌其烦地调整风速和热度，以及轻柔地按摩她的头皮。
她舒服到甚至有些昏昏欲睡，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第二次和钟尘相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