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几个人能看到墨斯年现在的样子，那他们只会更加害怕。
不过墨斯年却并没有要让他们看见自己的打算。
他架着腿，单手支颐看了一会儿，突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就剔了吧。”
那几个人没听明白，脸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可十三却明白墨斯年的意思。
他问：“墨先生，是要剔了他们的骨头吗？”
墨斯年淡淡的“嗯”了一声。
既然他们骨头硬，那就把骨头给他们剔了。
这就是墨斯年逼供的方法。
那几个人听到这话都疯狂地挣扎起来，嘴里不停吐出各种辱骂性的污言秽语，可墨斯年神色不变，只是看着他们。
十三把墨斯年的交待吩咐下去，很快，最左边的那个人就被一把短刀割开了胸口的皮肉。
皮肤被剥开，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男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让其他人瑟瑟发抖。
直到他痛得晕死过去。
紧接着，是第二个人。
就这样，终于有人撑不下去了，慌乱地开了口：“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墨斯年淡漠地转过眼去，看着那个男人。
十三问：“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只跟我们老大联系，我只知道这个！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墨斯年“啧”了一声，“你觉得，这样的招供有让我放了你的价值？”
为了少受点儿折磨，那个人只能继续开口：“我可以把我们老大的信息给你，但是求求你们，我不想死，求求你们！”
那个人招供了，可是招供出来的信息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姓名是假的，联系方式已经失效。
看来，那个所谓的“老大”很专业。
夜深了，墨斯年还没有睡，而是坐在窗前，看着书桌上的资料在想事情。
今天想对乔暖不利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年在欧洲对乔暖下手的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
墨皓轩难得和乔暖睡在一起，他想抱着乔暖睡，又怕自己会不小心碰到乔暖的伤口，所以只能忍住，乖乖地躺在半张床上，缠着乔暖给他讲故事。
乔暖不会讲故事，被他嫌弃得不行，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睡着。
乔暖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昏暗的灯光看着墨皓轩，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墨斯年发过来的信息，问她墨皓轩睡了没有。
她回复说睡了，墨斯年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乔暖怕吵到墨皓轩睡觉，所以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
“怎么这个时候还给我打电话？”乔暖问。
她以为墨斯年发信息过来只是为了知道墨皓轩的情况，却不知道，其实墨斯年就是想等墨皓轩睡了才好给她打电话。
不过这话墨斯年当然不会自己说出来。
他只是说：“怕你因为今天的事睡不着。”
乔暖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戳了一下。
墨斯年是在担心她。
嘴角不由自主就勾了起来，乔暖说：“我不怕。”
“我怕。”墨斯年说，“你如果还是联系不上冷言，我重新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乔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自己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个十一和十三那样的人，那别人看到她还不都得退避三舍？
光是想想，乔暖就觉得接受无能。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暖暖，在我面前不用逞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深了，墨斯年的声音似乎格外轻柔，“你可以依靠我。”
乔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乔司烨以外，第一个跟她说这种话的人，第一个让她可以依靠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