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年盯着前方的虚空处看了一会儿，突然问：“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妈吗？”
现在大事定了，也给母亲报了仇，墨斯年想去看看她，乔暖并不惊讶。
她点点头，“好啊。”
这是乔暖第一次来墨斯年母亲的墓地。
墓地前很干净，墓碑上的照片也很干净。
乔暖把自己买来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往照片上看了看，笑着说：“妈妈真漂亮。”
听出她称呼里的含义，墨斯年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安慰。
把乔暖的手握紧了，墨斯年跟自己的母亲说话：“妈，这是暖暖，是您的儿媳妇。”
哪怕孩子都生过了，可是听到墨斯年这么介绍自己，乔暖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脸颊都红了，有些窘迫。
墨斯年感觉到了，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问：“在妈面前，害什么羞？”
轻轻把乔暖拥进了怀里，墨斯年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蹭了蹭。
乔暖前所未有的紧张，“妈妈会喜欢我吗？”
“会。”墨斯年柔声说，“她肯定很骄傲，我找了个这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
乔暖的脸更红了，嗔道：“谁是你老婆？”
还没结婚呢。
知道乔暖的话是什么意思，墨斯年于是也不生气，只是轻轻拥着乔暖，“等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我们就结婚。”
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在看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
妈妈笑得很美，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如果妈妈还在，那就好了。
墓地风太大，他们没有在这儿待太久。
刚回到车上，墨斯年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墨斯年蹙了蹙眉，没有接，也没有挂断。
乔暖觉得奇怪，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显示的是三个字：墨祁桑。
她把手机拿过来，自作主张挂断了，并没有询问墨斯年的意思。
对于乔暖的做法，墨斯年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满，而是准备发动车子。
可是手机却再一次响了起来，还是墨祁桑打来的。
乔暖有点儿烦了。
墨斯年这一次却把电话接了起来，嗓音淡漠地问：“有事？”
电话那头，墨祁桑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斯年，你妈妈葬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她。”
墨斯年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了，墨祁桑从来没有问过一句，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了？
墨斯年可不相信他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墨祁桑这样的人，良心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没了。
“你不配。”
扔下这么三个字，墨斯年就挂断电话，并且把墨祁桑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乔暖在旁边看着，她觉得墨斯年虽然说得那么决绝无情，但是心里肯定也很难过。
至少也是为他母亲不值的。
“斯年，我想喝粥。”乔暖突然说。
墨斯年侧过头看了看她，温柔一笑，“那我们现在回去，我给你熬粥。”
虽然已经是隆冬，不过壹号公馆里有地暖，一进门就暖呼呼的。
墨斯年给乔暖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让她坐着看会儿电视，自己就去了厨房忙活。
十一和十三都住在这儿，他们俩也会做饭，所以墨斯年其实很少动手。
但是家里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他都很清楚，没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了香味儿。
乔暖放下遥控器进了厨房，从后面抱住墨斯年，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仿佛这样就能安心很多。
墨斯年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轻轻握住了乔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嗓音温柔宠溺，“是不是累了？”
“不累，就是想抱抱你。”乔暖说。
今天记者招待会上，墨斯年的样子总是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