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暖赶紧夹紧双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墨斯年笑了，手上却并没有放开乔暖，依旧把她圈得紧紧的，“嗯，你说。”
于是，乔暖把今天自己去医院看过墨祁桑的事说了。
她不希望墨斯年误会自己的意思，所以说得很明白：“我只是随口这么一提，去不去看你。”
她又握住墨斯年的手，“斯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一样会站在你这边。”
想起墨祁桑躺在病床上满怀期待看着自己的眼神，乔暖确实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但是墨祁桑如今的可怜并不能抵消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
墨斯年本来心情不错，听完乔暖的话以后，他没有说话，但是乔暖却明显感觉到他浑身的气压都低了。
以为他是不满意自己帮墨祁桑说话，乔暖先道歉：“我没跟你商量就自己去了医院，是我不好，我……”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墨斯年开口了：“他居然敢去找你？”
这话音冷沉，带着并不明显的怒意。
墨祁桑找不到他，居然就去骚扰乔暖？
乔暖一愣。
她完全没想到墨斯年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斯年……”
“以后如果他再找你，你不用搭理他。”墨斯年把乔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把玩着她细长白皙的手指，“暖暖，没有任何人可以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乔暖心里顿时充满了一阵暖意。
她靠在墨斯年的胸前，“我知道。”
她有大哥护着，有墨斯年护着，真的很幸福。
墨斯年最终也没有去见墨祁桑。
墨祁桑依旧每天给他打电话，可总也打不通，他就换着号码打，可墨斯年只要一把电话接通，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就把电话挂了。
后来，墨祁桑再也没有给墨斯年打过电话。
墨斯年并不把墨祁桑的事放在心上，所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墨遏云和墨业成捧着墨祁桑的骨灰出现在墨斯年的公司门口，墨斯年才知道，原来墨祁桑已经死了。
看着墨遏云手里那个小盒子，墨斯年的心情十分微妙。
他觉得奇怪。
他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死了，可是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他甚至是有些怔然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件事。
而对面的墨遏云和墨业成看到他这么冷淡的反应，更是怒火中烧。
“墨斯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爸，血浓于水，他死了你都不去看一眼！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周围还有不少记者在拍照。
十一和十三一左一右地护着墨斯年往公司里走，替他挡住相机，尽量不让记者们拍到他的脸，宋尧则是叫来了保安，让他们把墨遏云和墨业成驱赶出去。
可墨遏云的手里还捧着骨灰，死者为大，保安们于是也不敢太粗鲁。
墨遏云和墨业成就仗着这个，在JK门口赖着不走，咒骂不停。
墨斯年在楼上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又或者，没什么感觉。
林森进来送资料的时候就见墨斯年只是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着。
公司门口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大概知道墨斯年在看什么。
他把资料轻轻放在了墨斯年的办公桌上，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墨先生。”
听到林森的声音，墨斯年没有回头，依旧盯着楼下那黑漆漆的一片。
“林森，我给我妈报仇了。”墨斯年说。
林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和墨斯年认识很多年了，那时候他还在港城，遇到了点儿麻烦，是墨斯年帮了他。
后来他们就成了朋友，也知道了墨斯年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