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金书与化身，孰先孰后？
轰！
整条时间长河都在沸腾，无穷无尽的时光碎片飞舞，万千大道为之震动，难以承受住那等超越仙帝层次的气息，随时都有可能被磨灭。
仅是几道来自古代的目光而已，便让处于长河下游的荒天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一双眼眸中萌生出极其浓烈的战意，遥望过去，似是见到了几尊盖世无敌的存在。
这种注视来的快，去的也快，并未在陆仁和石昊的身上过多停留。但是，荒总有一种预感，他们会在未来相遇，而且，那一天并不是很遥远！
最终，荒带着满腔疑惑，转身回归，而陆仁也重新化作一个婴儿，改弦易辙，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所以，我的路人大道逐渐走偏，慢慢向着主角大道发生转变，其源头竟是因为我自己？”
时间长河上，陆仁将这个未来中所呈现出来的画面尽收眼底，不禁心中喃喃自语。
“你说的不错，这一切的确与我有关。”
突然，陆仁的耳畔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一道周身缭绕着朦胧帝光的人影自他面前的古史中缓缓走出，赫然是另一个陆仁，一尊真正的路人仙帝。
“自从这道化身降临乱古纪元的九天十地以来，我便以与生俱来的全知宝术为基，开辟出路人大道，不仅可以洞悉世间一切隐秘，还能够与所谓的天地主角同进步。
毕竟，在主角们大展神威，人前显圣的时候，旁边又怎会没有路人围观，为他们的强大实力而惊呼。”仙帝陆仁缓缓开口，道出自身的过往经历。
“这不对啊！若是如你所言，我从一开始模拟就该是原本的历史轨迹，可现在，显然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路。”至尊陆仁眉头微蹙，直接说出自己的疑惑。
“金书虽强，但终究只是一件器物，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只要达到准仙帝的层次，就能够对其产生些许影响，更不用说是仙帝和祭道了。”
仙帝陆仁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还有，你真的确定，后世的本尊，就一定是本尊，是所有模拟化身的源头？”
“难道不是吗？”这下子，至尊陆仁更加疑惑了，同样感到一头问号的还有附着在陆仁身上的林渊意识。
“若一切的源头来自后世，为什么每一道化身出现的时间节点都是古代，而不是未来？是他不想吗？并不，这是因为他做不到！”
至尊陆仁很想开口反驳，但是他发现，话到嘴边却是根本无法辩解，只能怔怔出神，静静等着另一个自己接下来的话。
“到了这个境界之后，我将全知宝术推演到了极致，才堪堪堪破一角真相，也许，并不是因为金书的出现造就了我们，而是先有了我们，然后才有了金书的出现！”
轰隆一声，仙帝陆仁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至尊陆仁，在林渊本尊的心间乍响，不敢置信。
“我们这些化身，就像是被人饲养在命运长河中的鱼，被禁锢在金书的每一页中，一个接着一个出现，继而走上各不相同的路。当然，就本质而言，我们还是同一个人。”
“我还是不明白，这样做的目的呢？”
“一切都是为了超脱。”
“祭道之上吗...”至尊陆仁低声自语。
“祭炼出金书的那位，还处于祭道的领域，没能完成突破，也是因此，才有了我们的出现。
金书也好，化身也罢，实际上都是他对突破祭道之上的尝试。
其中最古老的两个化身，也都达到了祭道的层次，而我，北玄，还有仙古化身先后达到了路尽仙帝的境界，至于其他人，还在王者境界徘徊。
九为数之极，从古至今，九道化身，九种各不相同的道与法，已经到了一个极致，而林渊，作为金书的执掌者，或许就是一切的终结，将所有的一切全都融合到一起，从而完成最后的超脱。”
“真相竟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这只是我推演出来的一角真相，管中窥豹，并不全面，所以，我才会想着再走出一条与原先大道截然相反的路，融合两大道果之力，打破极限。届时，或许能够见微知着，得悉全貌。”
林渊的每一道化身，虽然都是天纵之资，有破王成帝之能，却并非每一个都能超越仙帝，至少，陆仁很难做到。
他能够顺利突破到仙帝，也是因为当世之中有北玄和荒天帝这对宿敌在，才使得他的路人大道汲取到了足够的“养分”，再加上北玄的成帝感悟，最终得以达到仙帝的境界。
可再想继续突破下去，就不太可能了，毕竟他只是一个“路人”，并没有主角的命。
因此，他选择做出改变，化路人为主角，等若一种另类的“太阴太阳”，届时，阴阳并济，自可更上一层楼。
仙帝陆仁讲了许多，到最后，身影慢慢变得虚幻起来，化作一枚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大道种子，没入至尊陆仁的眉心。
顿时，这段历史长河渐渐归于平静，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下一秒，陆仁瞬间跨越了一段岁月，而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通天之地，而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真实，却又显得那么虚幻。
这一趟通天古地之行，陆仁虽然没有像石昊一样多出来一段岁月，但却是意外得知了一些关于金书的真相，以及一枚仙帝级别的大道种子，蕴含着他前世的大道感悟。
这种收获，早就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对他，对林渊，对于其他所有的化身都是一桩难以言说的机缘与造化。
“不管真相如何，都与现在的我无关，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应对接下来的大清算时代，才是正事！”
陆仁心中暗暗想着，当即就辞别了禁区之主等人，回归九天十地，开始闭关参悟大道，按部就班的走上红尘仙路。
另一边，身处于精神世界中的林渊也睁开了双目，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仙帝陆仁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