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小心翼翼地接过凌度手中的五瓶高级解毒剂,让研究员们带下去研究。
这是全世界人类痊愈的希望啊!
“如果样本能再多一点就好了。”王所长试探地问。
凌度斜睨了他一眼:“有就不错了,别人连门槛都没摸到呢。”
王所长赶紧点头:“是是是,是我贪心了。冒昧问一下,这一瓶造价折算下来大概是多少?”
凌度沉吟一会儿,说:“大概相当于这个世界货币的800万-1000万左右。如果你们能做成仿制药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化工业发达不发达,应该发达的吧,毕竟好多行业都靠垃圾回收呢。
王所长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然后立马转身离开:“打扰了。”
那速度快得完全不像是将近60岁的人能走出来的,就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大概是怕凌度找他要药剂的钱?
不过这距离凌度五人进入世界也就2个月多一点,还有将近10个月呢。
现在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好像病毒大流行因为特效药控制住了,但是,凌度觉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不然主脑AI就不会设置主线任务的时间是成功存活一年了。
后面经过各种药剂荼毒之后的病毒估计是已经产生耐药性的超级病毒,它的反扑会变得特别厉害。
不过这也只是凌度现在的猜想,具体什么情况还得到时候再说。
想到这里,凌度看了看支线任务的进度,估计等到最后更强的病毒反扑的时候,凌度五人的支线任务都已经完成了。
加上他们高级解毒剂在手,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也感染病毒而死。
至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死不死嘛...不好意思了,高级解毒剂也没那么多,纵然凌度想救人,那也只是有心无力。
这都不用和队友们讨论,大家都能想到这个点,主要是主脑AI的作妖从来没有停止过,它不可能让你舒舒服服地度过一个任务世界的。
或者说,每次当你舒舒服服地以为一切都完成了,准备躺到副本结束的时候,主脑AI就会冷不丁地给你扔个强敌过来,这强敌极有可能比之前遇到的几个小boss加起来还强。
算了,溺爱一下吧,毕竟是自己家的主脑AI,就是喜欢搞这些恶作剧。
不知道耐药病毒会不会出现,什么时候出现,凌度五人是一刻也不敢松懈,一直在不断地接待远道而来的患者们,并且把他们都治好。
看着支线任务的分快速上涨,大家并不觉得松一口气,反而更紧了紧皮。
前期都完不成这个任务的话,后期这个任务的难度会呈倍数增长。
终于在忙活到第三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的时候,凌度五人都凑够了支线任务的最低要求,也就是个治愈的人数,还比这个数多了一些。
这时候凌度五人才把速度慢下来。
之前为了表现炼丹和熬药的过程,几人天天对着丹炉和陶锅使劲儿,不断地搓搓搓搅搅搅,连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还不敢多睡觉,总感觉心里越来越没底,必须先把支线任务的最低数值达到了再说。
榨干了凌度五人制药的价值之后,药物研究所的人和首都派过来监视的人几乎不限制她们的活动,看着她们辛辛苦苦搓药丸灌药汤,这些人只觉得凌度五人还是太闲了,也太犟了。
那些自以为自己能窥探因果的人,却觉得凌度五人此举是在修功德,修因果,每天像苦行僧一样的熬药,就是为了自己的修行。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凌度五人的目的是什么,她们此举都是在救普通民众的性命,这就够了。
所以到了首都也和在乡镇上看病一样,凌度五人十分适应。
或者说在首都看病还比在乡镇上看病更舒服,因为能过来让凌度看病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消息灵通的官员家属、亲朋好友,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她们也不会表现得太出格,那些小孩也很乖,打抗病毒针剂的时候都不哭不闹的,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你。乖小孩谁不喜欢呢?
她们的父母也不会大声喧哗,更不会因为小孩做错了一点事就大声呵斥,大家都很有礼貌,安安静静排队,安安静静看病,除了问问有没有什么禁忌,比如饮食相克之类的,从头到尾都显得十分有序。
乡镇上的人就不一样了,那小孩平时都是在田间地头玩野了的了,经常摔摔打打的,皮实得不行,稍不顺心就闹个天翻地覆,让他们打针和过年杀年猪一样,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按住他,也不知道小小的身体里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父母去逮他,他就到处乱窜,和斗牛似的。
即使是那些病入膏肓的小孩,尤其是小男孩,只要一补上血,状态回来了之后,就开始在他们父母的怀里撒泼打滚加尖叫。
不过周围的人好像都很习惯这副场景,连注意力都没有放在撒泼的小孩身上。
搁以前凌度在原生世界看到这样的小孩的话,高低得选个绝佳位置看完全场,凑凑热闹。
“支线任务终于完成了,接下来我们就等着成功存活一年就行了。”萧朗看了看自己刚刚.2的数值,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的,之后这些人是死是活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反正我们是保证过来治疗的时候绝对是给他们治好了的,至于后面再次感染或者感染其他病毒嘛,只能算他倒霉。”楚晗也松了口气,虽然自己没有参与制药和看病,但是对接也很累啊,她感觉这三个月接了自己一辈子都没接过的那么多的电话,一会儿一个一会一个,通话中还有人打进来。
“我只是对接预约而已,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手机号暴露出去了,那些人发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死前遗言,自己吐出来的浓痰,还有肮脏的咒骂。”楚晗恨不得立马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