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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好一会儿,儿子穆阳提议想回来看看她和爸爸。

依侨咕哝一声,“我这不好好的么,看我做什么,不要来回跑,在学校好好学,别辜负了你的心愿?”

儿子穆阳踌躇,半眯着眼睛,以大人的姿态责备依侨,“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和妹妹?”

依侨耸耸肩膀,表示难耐,“厉害了,妈妈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

“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她感到奇怪时,对方竟然指了指手机,“知道么,妈,爸给我打电话,说过了。”

“说过什么?”

儿子穆阳说话斩钉截铁,很有他爸的威严,“你洗澡摔了一跤,把脚和额头摔伤了。”

依侨气呼呼地将额头纱巾一拉,“啊,爸爸说过了呀,那你早说么,还让妈这么一阵捣鼓?”

“你还笑得出来?”儿子穆阳在视频里指了指对方的脑袋,“痛么?”

“有点儿!”依侨说完,咧嘴一笑,“不过你爸已经带我去过医院了,过不了多久,你妈就能恢复以前的靓丽的容颜了?”

“哈,妈,你心态真好!”儿子穆阳在那边,笑地一脸骄傲。

过后依侨又从儿子那里了解了一些最近的情况,比如在学校都上了什么课啊,跟同学之间相处地好么,有没有吃不好睡不好的情况啊。

儿子穆阳一脸傻笑,“妈,儿子还是小孩子么?”

“在我这里,一直都是!”依侨拍了拍胸膛。

……

穆如风在部队训练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不过一到休息,就总让他不得安宁。

盘腿坐在草地上,他会莫名其妙地问自己,依侨在家里会怎么样?吃饭了么,能够热饭么?总而言之,这种想头有很多。

蓝队朗朗看战友一天训练,奇怪得很,不由地嘟囔道,“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伸手夹了烟出去,对方却没接。

“依侨昨晚上把脚摔了?”

“啊,那严重么?”

“去医院看过,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我还是比较担心!”穆如风心烦意乱,“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儿。”

“如风啊,你媳妇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蓝队朗朗不安地分析,“能够制造那样一出把戏,并将人囚起来的,只能是仇家无疑。”过后又凝眉,“对了,你报警了吧,久久说,她一直不愿意把这事儿大加声张,可是上面的领导却让她将这事儿当做素材。这不,最近几日,正为公司的事儿心烦呢。”

穆如风看着蓝队朗朗,怅然不已,“不好意思,家里的事儿影响到你们了,另外,谢谢你们的关心。”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况且,久久同依侨也是好朋友。”蓝队朗朗说着扁嘴一笑,“其实我现在比较担心啊,再过几天,我们就必须出国去执行任务,到时候这家里。”

说时迟,那时快,穆如风竟然站了起来,“我要赶在出国以前,把那人找到。”

当天从部队回家,他并没有坐车回去,而是去找了退伍的战友毕叶。

同战友毕叶商量一番后,二人终于决定,派人去顾家别墅同人交涉。

“既然依侨小姐被囚在那里,那就说明,那个地方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毕叶捏着下巴,同穆如风分析。

首先这买下顾家别墅的人就比较可疑。

一场买卖,在家里人都尚在的情况下,就进行了交易,充分说明,他同顾天池见过。能够让顾天池信任且悄无声息地做出这件事儿的理由,一定是一个让他非常感兴趣,又可以给他带来重大利益的理由。

边池没有进监狱,是顾天池在背后捣鬼,他最后都不甘心的一点儿原因,只能是……

“如风,我现在就是不清楚,这顾天池为何要报复依侨小姐,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

穆如风摇摇头,敷衍道,“这事儿我也不大清楚。”

需要战友毕叶的帮忙,是绝对的,但是无法让他坦然说出理由的原因,则同阴、阳生之链有关。

重生之事儿,听起来太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穆如风不希望大肆宣扬。不然自己和妻子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怪物。

“不过你也别着急,今晚我就找人去帮你打听一下!”毕叶仗义地拍了拍胸膛,希望穆如风不要担忧。

再次回家后,依侨正坐在沙发上,看动漫。

钥匙取出,还未开门,就听见屋子里传出清朗的笑声。

门开缝后,他就望见了自己的妻子依侨。

依侨转过眸子,眼睑上还带着兴奋的笑意,“回来了?”

她平易近人地说了一句话,穆如风才点点头。不等人走到跟前,她就拿出手机,指着闹钟,沉重地质疑,“哪,如风,今晚你回来得有些晚了?”

穆如风啊了一声,抬起头,看向大厅处的闹钟,一巴掌拍到额头上,“不好意思,依侨,今天有点儿事儿耽搁了。”他几乎迅速地跨进了厨房,围上了围裙,一边打气,一边问,“今天中午吃饭了么?”

“吃了的,把你放在冰箱里的饭菜都热了。”拿着遥控器,将声音关小了一些,“不过你回来得太晚,我不想做饭,就吃了两包薯片。”

“又是零食?”穆如风拿着菜锅,在厨房门口,专专心心地瞪了依侨两眼,“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知道了,老公,打算做什么好吃的啊?”依侨撒娇问。

穆如风偏头望着妻子,“那就要看老婆喜欢吃什么了?”

“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依侨极尽敷衍。

这乖巧的一幕可是把穆如风逗笑了。

晚上吃的猪蹄,还吵了几盘新鲜的菜。

依侨看看手机,想吃又难耐,“听说八点以后就不要再吃东西了?”

穆如风双手交握,撑着下巴,“我知道,可是我做了这么多,依侨不给点儿面子么?况且,吃哪儿补哪儿?”

不由多说,依侨就握了筷子,大口吃起来,嘴里还絮叨着,为了老公的手艺,再涨几斤又何妨等类似豪迈的话!

……

查询的消息,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毕叶发过来的。

穆如风从被褥里翻身坐起,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消息。

光芒映着的那双眼睛,明亮犀利。

首先,李成是个孤儿。几岁时候被颜仲伯发现,而后颜家供他读书。

十八岁的时候,又让他出国深造。

他同颜真小姐感情很好,日常生活中,颜真还因为李成的学业,而单独去陪他住过。说是中考,高考非常重要,需要人照料孩子。

“睡了么?”

“刚给你发消息,怎么会这么快?”那边毕叶回。

“李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个月了!”毕叶将派去查探的人发的照片转给穆如风,“我的人发现这个李先生经常去一个地方见这个女人?”

穆如风透过照片,不大明白,只是问具体的地址,“这个女人在哪儿?”

“你绝对想不到,她在什么地方?”

“别卖关子了,告诉我!”穆如风语音里的声音已经强硬。

“我查过,这个女人叫颜真。恰好在精神病院!”那边回答了后,又告诉穆如风,“这个女人被人专门地看管着。另外,忘了同你说。那李成,是精神病院的大夫。”

穆如风撑着手,发语音过去,“很有名?”

毕叶靠在枕头上,迅速地回答,“非常有名,那家医院好像也有他的投资。”

穆如风最终以我知道了三个字结束了这个问题。

放下手机三秒,毕叶就将医院的位置发给了穆如风。

手机闪烁了两下,穆如风就躺下,伸出手来,将妻子抱住。

当然。盖被子的那一刻,他小心翼翼的,只怕一个不注意,就碰到了妻子的额头和受伤的脚。

清晨六点。

他又提前起床,梳洗后,把饭菜做好。唤醒依侨起床吃饭。

“如风,你不用起来这么早的,到时候我可以点外卖?”

“外卖不卫生!”穆如风五个字坚定地否决。

“可是外卖速度快,我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让你一直这么不辞辛苦地照顾我啊!”依侨咧着嘴巴,含糊不清地掐了掐手指,“看着你这样累,我真有些担心。”

“没事儿,给老婆做饭,很幸福!”穆如风大掌揉了揉依侨的脑袋,对她,还是像对待一个孩子。

这种感觉,让依侨感到十分地幸福。她很依赖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

吃完饭,他还是像昨天离开时,那样叮嘱依侨,做得饭菜在那里,该吃什么。

知道妻子爱吃薯片,他甚至从那么多零食中,拿走了好几包。

依侨趴在沙发上,欲哭无泪,“老公,留三包行么?”

穆如风拒绝。

“留两包也行啊?”

穆如风还是拒绝。

“留一包成么,就一包,我要是在家,突然饿了,那还不得饿死啊?”依侨脑袋磕在沙发上,哀求着说。

她哭泣的样子有些夸张,落在眼中,穆如风忍俊不禁。

转过身,抽出一包薯片,放在沙发上,“亲爱的,被你给打败了。”

看到薯片,依侨两眼发光,迅速兜在怀里,朝着离开的穆如风敬礼。

走出门,穆如风回头看了一下,笑了。应该是想起了自己妻子那为了薯片不抛弃不放弃的强大意志所演变出来的浮夸表情。

抵达部队,几包薯片往桌面上一扔,几个爱吃零食的战友跑上来,看着穆如风,“连长,请客么?”

“你们要不怕影响健康,可以拿去!”穆如风说完,头再一回,几包薯片已经被洗劫一空。

穆如风怔住,还自言自语地询问了一句。

这薯片有那么大的魔力么?

几个战友却道,薯片又脆又甜,非常可口。

以前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老婆有问题,面对着那种又干又没有营养的薯片,竟然能吃下去。可能是因为她口味太过独特,又或者说意志太坚强。但今日这么一看,跟自己同样是男人的几个战友,也把薯片吃得津津有味。

可见奇怪地不是对方,而是她自己。他感到落魄和沮丧。沉思半晌后,下定决定,从部队回家,要把老婆那里搜刮的薯片,再给她买回去。以此守护住自己宠妻如命的意思。

晌午,依侨脚疼地厉害,实在不想起身去热饭。

于是就点了一份外卖。

这外卖哥挺有意思,到得楼底下,就让她自己去拿。

想着这么不尽职尽责,她打算投诉对方呢,又觉得人家出来做生意不容易,也许真遇到了什么事儿。

握着木棒,穿好衣服,搭乘电梯走到小区门口。

中途,有人按键,所以电梯里上来一个人。

她原本没觉得奇怪,后来看对方戴着帽子,帽沿拉得很低时,心里头就有些郁闷了。

脚往后退了两下,依侨伸手,还没搭上红色按键。身前之人就抬高帽子,冷意森森地看着依侨。

“好久不见了,依侨小姐?”

“你是……李先生?”依侨怒气着对方,手中的木棒勇猛地伸出。

如果好手好脚,对方一定伤不了她。但是无奈这姓李的是个医生。

他戴着的手套上涂了麻醉剂,因为速度够快,而抹到了依侨的鼻子上。

感觉到奇怪的味道,依侨伸手去擦,不小心嗅到,竟有些迷糊。

一楼抵达,外面却没有人。

李成搂着她,转到后门,将人扶上了车子。

有扫地阿姨刚开始有一丝奇怪,可后来忽然又觉得没什么。

毕竟,现在男男女女一交往就喜欢做出多么亲密的举动。

将依侨送到后座,李成才拉开车门,将车开走。

在医院的地下车库里,停留了几个小时。

最后趁医院人下班后,他才给人打了电话。

“李医生,什么事儿?”

“我姐姐颜真现在怎么样?”

“哦,她不吃不喝,在闹呢。”对方护士小珍焦虑不安地提醒,“李医生,你快点儿回来吧!”

“还有人在么?”

“没,就我,今天值班!”护士小珍抱怨道,“李医生,我根本就管不住他们,他们一直在大喊大叫。”

“小珍,你想回家么?”李成试探地问。

“李医生你一定在说笑,谁不想回家啊。精神病院呆久了,感觉自己都神经了。”护士小珍坐在值班室里,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那好,这样吧,今天我值班,你可以回家!”李成瞥头看了眼身后还处于晕迷中的依侨,“我今天正好有事儿要处理。”

护士小珍一听这个,高兴地在电话里说了句谢谢,随后换下工作服,拎着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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