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只晏没有理情绪尤其不稳定的苏温，他拿起红花油，将手掌揉热后，倒上红花油往姜梨额头上盖。
“唔——”
姜梨咬着唇，忍住疼。
“别咬，咬破溃疡会疼。”顾只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语气格外轻柔：“我会轻点，稍微忍一忍。”
姜梨双眸微红，像是被欺负了的一只兔子，瞧着惹人怜爱。
她用着鼻音轻轻应：“嗯。”
一旁被忽视的苏温：“？？？”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还在场呢？”
顾只晏微冷的眸子扫过苏温：“你可以不在。”
他转眸继续轻揉着姜梨的额头。
苏温被气笑了，温文尔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无语的表情。
他撩开白大褂，从椅子上起身，绕着姜梨走了两圈。
心底的好奇与不成立的猜想越来越浓烈。
他试探地问了声：“你是…姜梨？”
“昂。”
姜梨下意识地应了声，扯到额头的伤，疼的又一阵龇牙咧嘴。
“你真的是姜梨？”
苏温惊讶地眼神泛起光，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顾只晏：“我上个月见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
顾只晏嘴角勾唇，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有点傲娇地开口：“费用拿工资抵，先走了。”
姜梨被顾只晏拉走前，还不忘转身对着苏温笑了笑，道声谢。
“不谢不谢。”
苏温摆着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将两人送出去。
他呆滞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一旁的家属院军医护士凑了过来，好奇地问：“苏医生，你在看什么，看的这样出神？”
苏温喃喃：“你刚刚看到没有，那个姑娘，她居然是姜梨！”
“难怪，难怪老顾执意要娶她....”
护士没听明白苏温的话，只红着脸小声问：“那苏医生呢？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
苏温扯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没这缘分。”
“苏医生，其实我可...”
“砰！”
苏温速度极快地关上了门，伸手在胸口拍了拍：“幸好我速度快。”
不然就脱单了。
——
家属院联合协会。
顾只晏带着姜梨刚进去，就瞧见了已经坐在茶几边上喝完一盏茶的王文玉和她男人，陈副连长，陈科生。
“事情就是这样，我老婆被姜梨揍了，全身上下十处伤口。”
陈科生放下玻璃空杯，与联合协会的负责人握了握手：“那便麻烦你调查，还我老婆一个公道了。”
王文玉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陈科生怀中，又不放心地开口：“协会长，你也不是不知道，姜梨一个月要被告状六十次，这次也是她先动手的。”
“我们这次也不要多，就还我医药费补偿，以及精神损失费，一共四十块钱。”
王文玉压低了声线：“你也知道，顾营长不喜欢她，此事也没有要深查的必要。”
协会长原本还有些踌躇，一听王文玉这话，立马开口：“我清楚的。”
“清楚什么了？”
门口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顾只晏带着一身冷气从外进来，他单手搂着姜梨，没有半分情绪的眼神扫过在座所有人，最后落在协会长身上。
“敢问协会长，是清楚什么了？清楚我与我老婆不合，还是清楚不用调查直接定罪索要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