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孑心里清楚。
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知道姜芷蒽心里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他，这就够了。
他眼含热泪，再一次拉住了姜芷蒽的手腕，满脸全是无奈、期待和乞求。
姜芷蒽的心颤了一下，她知道顾孑这话的意思。
散伙饭。
事情发展到当下这个地步，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顾孑，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对沐瑶负责。
姜芷蒽犹豫了一下，点了头：“好。”
声音沉沉的。
像是喉咙里卡着刺，多说一个字都是钻心的疼。
晚饭，两人吃了一个小时，在公寓附近的一家麻辣烫店里。
顾孑选的地方。
姜芷蒽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的地方，就是麻辣烫店里。
吃完。
姜芷蒽：“这次，我付钱。”
听上去，很简单的几个字，可偏偏是这几个字，又在顾孑的心上深深的扎了一刀。
第一次，是顾孑付的钱。
顾孑明白姜芷蒽的意思，一刀两断，两不相欠。
从店里走出来。
姜芷蒽：“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好好对沐瑶。结婚……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发喜帖，我会去的。”
顾孑热泪盈眶：“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姜芷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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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两人一起从万城公寓A座22楼的电梯里出来。
没有手牵着手，隔的很远。
中间起码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两人刚踏出电梯，视线就和蹲在正对着电梯的墙边的沐瑶对视上了。
顾孑拉走了姜芷蒽之后，沐瑶和那个小男生都跟丢了。
然后沐瑶便开始给顾孑疯狂的打电话。
394个电话，顾孑没接。
沐瑶很难受，回了公寓等。
但她不在2203室等着。
她守着电梯跟抓奸一般等着，就要看看顾孑和姜芷蒽是不是一起回来。
见顾孑和姜芷蒽真是一起回来，视线和他们对视上的那一秒，沐瑶蹲在地上就哭。
姜芷蒽无语地叹了口气：“我先进去了，你哄哄她吧。”
顾孑：“芷蒽……”
沐瑶：“顾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到底谁才是你的女朋友。”
姜芷蒽：“答应过我的事情，希望你能够做到。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喜欢你了。”
沐瑶：“顾孑，你都答应她什么了。”
沐瑶哭的更厉害了，哭是真的哭，伤心是真的伤心，心机也是真的心机。
姜芷蒽进屋了，门轻轻地关上了。
她甚至连关门都轻轻的，不让顾孑感受到她半点的情绪。
但一关上们，姜芷蒽背靠在门上，心就堵的喘不过气来了，捂着心口喘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门外，顾孑走向沐瑶，但仍然和她保持半米远的距离。
“别哭了。”顾孑叹了口气，出于责任地安慰道，“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沐瑶：“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那我们分手好了，我就算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也不要你管。”
顾孑无奈地靠近了她一些，没有灵魂地说着安慰地说：“我是你男朋友，我不管你谁管你。”
说这话的时候，顾孑心里是无比抗拒的。
满脑子都是姜芷蒽，眼眶不自觉地浸满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