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凯刷着微博，吓了一跳。
他扭过头，语气慌张道：“姜里姐！你微博出大事了！”
说着，他把自己手机给姜里看。
姜里狐狸眼微垂，看见那条微博，眸底寒光毕现。
……
会场左区第一排。
坐的都是娱乐圈一线大咖。
一个男明星无聊的刷着手机，表情突然一变，惊讶道：“姜里穿的那件VR礼服，被网上打假了。”
封慕倏地抬眸看他。
“不可能吧，这么大的活动，全网的媒体都盯着，这种场合闹出丑闻，让VR的人知道，姜里就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了。”
“那礼服如果是假的，姜里要凉。”
封慕眉头拧了下，立即拿出手机登录微博。
有沈舒的粉丝下场，姜里的评论区几乎血雨腥风到恐怖。
楚颜捧着手机，慌张的自言自语：“我姐姐的礼服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一群人这才想起来，姜里是楚颜的姐姐。
这在圈子里是公开的秘密。
只是因为二人差距太大，又从不同台，才让知情人经常忽略他们的关系。
这边顿时安静下来，没人说话。
楚颜脸色微微发白，眼眶也红了一圈。
她划着手机，轻声道：“阿清借不到礼服，那礼服是我帮我姐姐借的，怎么会是假的？”
旁边的女明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足以会毁了一个女明星的事业。
她见楚颜慌成这样，安慰道：“楚老师让哪个造型团队借的，是不是团队那边出了什么纰漏？”
楚颜不说话，嘴唇紧抿着。
封慕看着楚颜，眼底又深又沉。
楚颜划着热搜里面疯狂辱骂贬低姜里的博文，眼底笑意极快的一闪而逝。
脸上仍担忧恐慌的不行。
女明星还在安慰楚颜：“楚老师，你也不是故意的，出发点是为了帮姜里，舆论问题还是联系公关团队处理吧。”
楚颜慌乱的摇头，手微微颤抖。
“是我的疏忽才导致这次的假礼服事件，责任也该我来担，不能让我姐姐被这么攻击。”她攥紧手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我发条微博澄清道歉。”
封慕眯了眯眼睛，沉冷出声：“你要澄清什么？”
楚颜没想到，一向寡言淡漠的封慕会开口。
她愣了下，怔怔道：“澄清假礼服是我帮姐姐借的。”
封慕极淡一笑：“楚小姐如何断言礼服是假的？”
楚颜苍白的脸上满是自责：“我找的工作室，根本没有渠道能搭上VR。”
娱乐圈是如今社会最封闭守旧的圈子，等级制度森严。
连他们这几个一线明星，都不见得能搭上VR。
一个工作室，根本不可能有这个实力。
楚颜没再耽误时间，立刻登陆微博，咬着唇编辑好，发了出去。
【楚颜V：我姐姐姜里穿的那件礼服，是我帮她借的，是我的错，没查清楚礼服来源就就拿给我姐姐，我姐姐不知情，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赔偿。在这里跟@VR官方微博说声对不起。】
楚颜发完微博，紧绷的肩膀松了松。
她轻声道：“姐姐应该没事了。”
然而下一秒。
她看见自己的评论区，脸色骤然惨白：“怎么会这样？”
【颜颜，你好心帮她，你有什么错！】
【该道歉的不是你！】
【姜里装什么纯呢！她肯定知道这是VR的礼服，而且是假的，但是为了出风头，非要穿，现在被人当场拆穿就装死，推自己妹妹出来道歉，自己名声那么差，还要拖累妹妹，姜里能不能滚出娱乐圈！】
【又是蹭沈舒，又是蹭楚颜，你想要的热度有了捆绑咖！@姜里】
【楚颜都没穿过的VR高定礼服，你有什么资格？@姜里】
【自己滚出来道歉！@姜里】
楚颜的道歉，像是添了一把大火，直接把姜里推到风口浪尖。
讨骂声如滔天暴雨砸向姜里。
楚颜嘴唇颤抖，眼泪含在眼眶里：“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是想帮我姐姐的……”
封慕冷冷看着她。
……
三楼某包厢。
秦亦琛满脸气愤：“我靠！哥！这礼服明明是你给姜里买的！这些傻逼在说你买的东西是假货！”
沈誉划着手机，突然理解姜里这些年为什么会被黑的这么惨。
原来有人在操控舆论。
现在还把他小姑沈舒的粉丝当枪使。
借刀杀人这一招，用的挺熟练。
姜里这个同父异母的学霸妹妹，倒是让他开了眼了。
秦夜骁黑眸眯了眯，看向秦亦琛，嗓音阴沉冷冽：“去办件事。”
秦亦琛挑眉，吊儿郎当一笑：“明白。”
他起身出了包厢。
……
另一处。
沈舒和北城几大影视公司的老总，还有几大品牌的夏国区负责人坐了一圈。
沈舒笑着问VR总监：“姜里穿这件高定，是不是比模特还好看？”
以VR品牌在时尚圈的地位，确实不会把礼服借给姜里这样的小明星。
但他们的高层没想到。
对方会直接斥巨资把这件礼服买下来！
商人不会拒绝利益。
让他们意外的是。
姜里竟然能把他们的作品穿出了这么惊艳的效果！
总监非常满意：“太美了！姜里小姐……”
话还没说完。
他的助理忽然匆忙走过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总监当场变了脸色。
其他老总一愣：“出什么事儿了？”
“微博上似乎出现了一些荒谬的谣言。”总监神色微沉着，拿出手机，点进微博就看见刷屏的谩骂。
【自己滚出来给VR道歉！@姜里@VR官方微博。】
沈舒拿出手机，看见网上铺天盖地的通稿。
女人一贯优雅温和的神色，骤然冰冷。
VR总监紧握手机，一张异国脸满是愤怒：“是谁在买这样的黑热搜，侮辱我们的高定客户！”
竟然敢黑他们的财神爷！
在座一圈高层脸色都不太好看。
沈舒直接站起来，转向工作人员，沉声问：“姜里的位置在哪儿？”
工作人员从没见过沈舒冷脸。
他战战兢兢的指向最后面一排的角落：“在那边。”
沈舒大步走了过去。
VR总监起身跟上她。
中间区第一排的座位，全是今天星光大赏的大佬级人物。
两个人忽然走动，脸色难看的从一群艺人中间穿过时，顿时议论声四起。
“还有VR总监那脸色感觉要去撕了姜里，两千万的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