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衍也没什么错。
只挨打不让还手，那还抗争个屁。
现在让怜风来请示或者说通知他，算是给了他……面子了。
至于说王衍有没有能力对莫甘娜作战，杜卡奥心里是没底的，也认为基本上不可能。
应该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孤身对抗恶魔集团，就算王衍再强，也是天方夜谭。
恶魔集团的战斗力，杜卡奥不是很清楚，但毕竟是能跟宇宙之王的天使对抗万年的组织，虽然他也不了解天使文明，但他明白曾经的德诺文明是什么战斗力。
德诺文明的超级战士大军如果对上王衍，肯定不可能有什么意外。
恶魔集团最起码比曾经的德诺要强。
虽然从过去的很多迹象中可以猜测王衍拥有虚空能力，但这次只是一个分身带着大宝走的，能有什么战斗力。
也许，是杀几只恶魔泄泄愤吧……
怜风也跟他说的清楚——不会开战，报个仇而已。
……
“还是检索不到王衍的梦境吗？”
太阳系，地球某处。
恶魔一号静静悬停着，不为任何单位可探知。
在宇宙鏖战中，定位和反定位是基本能力。
而恶魔一号这座宇宙第一梯次文明的天体旗舰，显然是具备极强的自我隐蔽能力的。
巨大的天体，底部宛如一座倒立的山峰，其上矗立着类似于地球文明欧式建筑的古堡城池，整齐的规划，青翠的草坪，显示着高级文明优雅而古典的风格。
而这最中心的古堡内，正是恶魔一号的作战指挥大厅。
阴暗的底色，黑紫色的装饰，威严而略带恐怖的大殿里，两侧的操作台前坐着十二位全身黑漆漆的人型翼装恶魔，尖尖长长的耳朵，浑身的甲状外壳上镶嵌着暗红色的亮带，不时纠集向一处节点，似乎是能量运转的通道，也可能是纯粹的黑暗风装饰。
一座巨大的恶魔王座坐落大殿尽头，烟熏妆暗红唇色巨大机械翼的恶魔女王莫甘娜姿态随意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正拿着一支粉红色的冰淇淋，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的舔着。
黑色的头发，紫色的皮衣，姣好的身材，最惹人眼球的还是那一对极为耀目的邪恶，光滑Q嫩，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还泛起迷人的波动。
莫甘娜的确拥有最优异的身体。
轻舔了一下甜甜冰冰的草莓味儿冰淇淋，她看向旁边恭敬伫立的三米高高大恶魔淡淡问道。
恶魔阿托余光一撇那被舔的奇特古怪的、隐约如圆柱形蘑菇头冰淇淋，眼角微微抽搐。
自从女王欣赏了蕾娜梦境里王衍的那多次出现过的不可描述的东西后，似乎被小……小的震慑了一下心灵，对于那……产生了些质疑。
幸好，那蕾娜跟王衍没出现过于深层交流的画面。
其实也算蕾娜的幸事，不然……
不过恶魔集团里的绝大多数恶魔，包括他也认为王衍绝对是在成为超级战士后做过微调，不足为信……
对，不足为信！
定了定心神，阿托恭敬回复道：“根据黑风报告的消息，从一个多月前巨峡号暗数据屏蔽解除后，直到现在，这个王衍仿佛没有睡过觉一般，根本没有产生过梦境数据，他也窥测不到。
有几种可能
第一：就是他真的从没睡过觉
第二：他完全屏蔽了自己的暗数据
第三：他不在地球星甚至赤乌恒星系，留在地球星巨峡号的只是个分身。”
“啧……”女王丢掉化掉的冰淇淋，啧啧有声：“阿托，你倾向于哪一个？”
“呃……”阿托想了想，分析道：“如果按照蕾娜的梦境来说……第三种应该需要排除，她完全依赖巨峡号房间里的王衍，并且跟他有……亲密举动，所以第三种可以完全排除。”
“那第一第二种呢？”莫甘娜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认为他有没有可能完全没有睡过觉？”
“应该不可能。”阿托直接摇头回道：“除了最尖端的星云级拉锯大战之中，意志最坚定的战士可以不眠不休月余之外，应该没有什么战士可以在相对平和的环境下超过三天如此虐待自己。因为越高级别的运算，消耗的脑力越多，即使是超级战士的身体也无法支持这样的疲惫。
而这个王衍一年多之前还仅仅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毅力？”
阿托否定了这种可能，和很多其他战士认为的一样，他们不认为一个才成为超级战士一年多的凡人，会具备这样的心性。
要知道，即使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顶级战士，甚至是女王，夜里也是需要睡觉的。
除非那些被天使军团追亡逐北的年代，需要长时间在岗然后替换轮值，其他时候，没有哪个恶魔如此苛求自己。
而且，呵～
如果恶魔苛求己身，那还是恶魔吗？
恶魔是堕落与自由的象征。
杀人，屠戮，纵欲，享受，玩儿女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因为他封锁了暗数据喽。”莫甘娜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根据我们从蕾娜梦境里收集到的信息数据，应该是这样的。
而且之前的种种现象都在反馈，王衍在暗位面的能力的确得天独厚。
比如强行夺取宇航级别的计算机权限，越是低端越是秒夺，这种手段在以往的战争记载里，很少见。而这样肆无忌惮的，更是闻所未闻。”阿托说到这儿，多少有点儿震撼，他是想起了王衍曾经的几次出手。
在天河市一手掌控数百饕餮的战斗艇，将数百饕餮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温不火，却令人不寒而栗。
而在太空外瞬秒六艘饕餮的大飞船，简直比神还神！
只这一手，就让核前文明地球星多了六，啊不，现在是五艘宇航飞船，数百战斗艇，对空作战有了一定的战力基础。
也逼迫着饕餮们在大虫桥上就开始苦逼地修改飞船操作系统，将大多数核心操作平台改成了……全手动。
就是为了杜绝王衍溜溜达达一圈儿把所有饕餮战舰全带回地球星，改到现在，大飞船基本上都算改完了。
至于攻击机和战斗艇之类的……就爱怎么滴就怎么滴了！
反正碰到王衍也是个死，改不改没卵用。
这种能力，对宇航级别的文明几乎是灾难性的。
虽然一定级别的神足以只身灭掉整个饕餮军团，比如他，但王衍这种化对方飞船为己用的黑客能力，简直不要太bug！
莫甘娜目光微微流转，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其实说起来，她也可以，但没那么强和诡异，而且对比她的其他任何能力，都不方便。
她要是想对付饕餮战舰，一巴掌也就拍死了。
夺飞船？她要那玩意儿有啥用？卖废铁吗？
只是这种能力的根基和原理……好像有点儿意思啊！
“而且按照蕾娜的梦境反馈，王衍有可能在黑风对蕾娜实施梦魇时，通过蕾娜自己反向定位黑风并直接远程入侵到黑风的大脑，并有可能执行破坏操作，根据蕾娜对王衍的信任程度和当时的梦境模拟真实度反馈，虽然无法理解，但很有可能是真的。”阿托继续分析着从黑风那里得来的消息，并讲解给女王。
女王很忙，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有些问题需要他查缺补漏。
“也就是说……王衍有可能通过暗位面远程入侵神体……是真的？”莫甘娜喃喃道。
这一点，卡尔提醒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