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讨厌的大爹
门！“吱”地一声开了。
灯光下！余秋实红光满面地出现在大爹面前。
那个国字脸，显得比平时更大了。
那个大背头！油光闪亮的！
那个大个子，往人群中一站，鹤立鸡群。
这哪里是一个病人？简直是东方美男！
大爹先是本能地羡慕、欣赏，随即就变成一脸地鄙视。
握草！我们老余家出了你这么一个人？白占了这么一副好身体。连个儿子都没有，你混个毛线啊？
你怎么就不给我们老余家生出个儿子来呢？
余秋实也是个少有的大个子，差不多一米八。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生养出余霞云这一米七三大个子女儿。
二女儿余彩虹，将来也不矮。现在就有一米七了，再长两三公分应该没有问题。
在大爹的眼里：可惜了！都是女孩。
女孩子长那么高大干嘛呢？
比你大爹还高！
想当年！你大爹我！年轻时也很帅的！
“大爹！咳咳咳！”
余秋实站在门内朝着大爹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找到学习太极拳的法门，练得正起劲，结果被这个可恶的大爹给打搅了。
这个大爹！是他的门房大爹。
因为嘴臭，喜欢摆架子，喜欢寻找存在感，所以整个余庄的人都不喜欢他。
余秋实也一样，不怎么待见他！
这不是？今晚商量明天的事，都没有喊大爹过来。
“你还能笑？你还笑得出来？”
大爹当场把脸拉下来，一点情面都不给的呵斥着。
“大爹你？”余秋实碰了一个钉子，自然也不高兴起来，也是当场就把笑脸收了起来。
“他是谁啊？”
大爹抬头通过余秋实的肩膀，朝着后面的农义云看着。
大个子！比余秋实还要高。
只是！这张稚气的脸！
看见这张稚气的脸，大爹当场就不把农义云当回事。
心想：你个小屁孩！你算哪根葱？
“救我女儿的人！农义云！”
“农义云？”
“就是！上半年勇救落水母子还上了电视台的那个农义云！”
“农义云？”大爹觉得这名字好熟，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农义云？就是那个有人给他寄钱的农义云？”
大爹的身后，有人听明白了，应道。
余秋实点点头，应道：“是啊！他救我了女儿余霞云……”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救了一对落水母子上电视的小男孩，听说有人给他寄钱，寄了好几万……”
在身后人的提醒下，大爹终于想了起来。
“哪里？”农义云争辩道：“没有！没有！才五千多块钱！”
“五千多块钱还少啊？”有人应道。
“还有人继续寄啊？”
“这要寄到什么时候？”
“是啊!是啊！也许能寄一辈子！”
“你个小孩！你救落水人救上瘾了？又把余霞云给救了？说说！你大晚上的，怎么就跑我们余庄来了？你来我们余庄干什么？”
大爹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冲着农义云质问起来。
“路过！路过！路过！”
农义云感觉出来了：这个大爹不是好鸟。
然后！对余秋实说道：“没事了！谢谢大家！让大家都回去吧！”
余秋实点了点头，朝着大爹等人拱手道：“谢谢！谢谢！谢谢大家！不早了！明天大家还要做农活呢！都回吧！都回吧！我余秋实谢谢了！谢了！谢了！”
“握草！”
大爹见状，当场爆粗口。
“德性！余秋实！你？”
心想：奇了怪了？他余秋实怎么听一个小男孩的话？赶我们走？他这是！
“大家都回吧！谢谢！”农义云也学着余秋实朝着大家拱手。
然后！从余秋实身边挤出来，往余霞云的房间门口。
“余霞云！余霞云！你没事吧？”
门是关的，农义云一边敲着门，一边问道。
“余霞云？他认识余霞云？”大爹看着余秋实，问道。
“余霞云的同学！”
“同学？”
“初中同学！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我女儿余霞云她是学习委员。”
“同学？”大爹应了一声。
心想！不简单！
没有那个简单！他是路过？路过？大晚上路过我们余庄？
我们余庄又不是会宫岔路口！路过？
余霞云房间的门打开，余彩虹把头探出来。
“我姐让你进来！”
农义云迈步进入闺房。
“砰！”
门又关上了。
咔嚓一声！好像里面还上了门栓。
围观的人都觉得：有戏！
“回吧！回吧！回吧！谢谢！谢谢了！谢谢大家的关爱！谢谢！”
见众人都没有走的意思，余秋实只得张开双臂赶着众人。
“余秋实！这？”
“他大爹！这？”
“我说秋实！这事得商量？”
“……”
几个喊来商量事的本家，都不解地看着余秋实。
余秋实点头道：“谢了！谢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谢了！”
众人见余秋实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也只得将信将疑地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出了余秋实家，一个个小声地询问起来。
“这还用问么？一定是不远嫁魔都了！嫁给这个大个子年轻人了！”
“个子大！可年龄不大！”
“年龄不大正好！余霞云才十八！”
“你们不知道吧？他就是农义云！”
“农义云？”
“勇救落水母子，还上了电视台的那个农义云！”
“哦？农家凹农清平的小儿子！我知道！听说！现在还有人给他寄钱呢！”
“啊！”
“啊什么啊？你还不知道？寄了好几万了！”
“好几万？”
“听说是五千多！刚才他亲口说的！”
“他亲口说的就真了？人家不傻！不会说实话的！只会少说！”
“对对对！只会少说！”
“财不露白！谁愿意多说呢？”
一会儿的事，人都走了。门前晒场上，就剩下农义勤一个人。
农义勤本能地往黑暗中躲去。
可是！她又突然地害怕起来。
心想：我的个弟弟啊！你这是重色轻姐！跑到余秋实家里去了，就把姐姐我撇在外面了！
“你是谁？”
余秋实正要关门，却发现黑暗中有人躲躲闪闪。
定睛一看，是个大个子年轻女人。
见对方并没有走人的意思，他大概地知道：一定是农义云的同伙。
“哦！余叔叔！农义云是我弟弟！我是他姐！”农义勤这才应道。
“进来吧！你怎么能站在外面呢？”
“余叔叔！”农义勤就汤下面，从黑暗中现身出来。